看着漫天箭矢,这支后金队伍并未慌乱,反而是有条不紊地进行反击。\w?e\i?q~u\b,o^o-k!.?c,o·m_
在银甲旗丁的指挥下,凸显出不俗的战斗力。
这还只是那黑旗营麾下一支骑兵队,若对上主力,又有几分胜算?
张青不知道有多少胜算,但想要扭转战局,拼一把说不定还能单车变摩托。
不拼,等待他们还有锦阳城的结局,只有死!
“杀!”
破天的嘶吼声,回荡开来。
于立同曹辉二人,首当其冲,身后锦阳城士卒骑兵紧随其后。
与后金骑兵的反抗,狠狠相撞。
意识到是埋伏,银甲旗丁拉紧缰绳,挥舞着一柄青色大刀,在人群中找寻着将领的身影。
很快锁定到了愈战愈勇的曹辉身上。
虽说上次埋伏,曹辉初次展现的能力并不大,但好歹是一名将领。
相比于单纯行伍出身的于立,实力上还要强些。
理所应当的被银甲旗丁当做主将。
“狡诈的汉人,去死吧!”
寒光乍现。
锋利如青芒的刀刃,从上劈下,使得曹辉根本难以抵挡,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然而,银甲旗丁仿佛早有预料,转动刀柄浑身牟足了劲,大有一副要将曹辉给斩于马下的滔天气势。+x,s,a+n?y*e?w?u`._c¢o\m*
曹辉心悸不已,哪里想得到敌人如此强横,眼看这一刀就要取下他的首级。
“叮”的一声脆响,即将索取曹辉性命的青色大刀,被一柄弯刀死死卡住。
不论是曹辉还是银甲旗丁,无不一愣,看过去。
一名身形挺拔的青年将领,尽管是黑夜,双眸仍是射出道道浓浓杀意。
凡是对视一眼,就忍不住的心悸。
银甲旗丁同样如此。
“你的对手,是我。”
只见,张青冷冷一笑,使用弯刀的特性开始转动,以怪异的姿态撇掉银甲骑兵的刀。
随之划破风声,直取其胸口。
这一记杀招,杀的对方措手不及,拼了命的躲开,还是被砍中了耳朵。
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因而掉落,疼的银甲旗丁呲牙咧嘴,看向张青的眼神愈发充斥怒意。
就在他要跟张青决一死战的时候。
所有明军骑兵却开始后撤,迅速地撤离战场,朝着竹林的更深处奔去。
于立还有曹辉,心照不宣地率领部队,一同前去。
仿佛并未把身后的后金骑兵放在眼里。
既是好似败退,又好似是在勾引,表示轻蔑。
后金人气的牙直痒痒,纷纷前去追杀,银甲骑兵回过神,张青已然骑着战马出现在不远处。~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竖起一根手指,比划在脖子间。
很快,一场追逐战拉开帷幕!
一直带队冲在靠前,加之先前的战斗,于立多少有些吃不消。
“百户说过,要在半炷香后撤,到底是何意?”
曹辉边是凝视着前方,不停躲避竹子,边是回答:“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放风筝,找机会慢慢分解敌人。”
原来如此!
于立眼底闪过精光,可随之脸色一僵。
因为身后的将士在不断送命,即便是起了先手撤离,不论是战马,还是箭术都不如后金人。
这如何放风筝,再这么放下去,迟早所有人都得死。
忽地,远处一个洞口若隐若现,进入众人视线,张青的低喝传出。
“进去!”
啊?
于立和曹辉有所疑惑,但并未忤逆。
多少次,张青率兵化险为夷,杀伐无数,他做的每一个决定,无疑是最好。
没有丝毫犹豫,骑兵纷纷冲入洞内。
阴暗潮湿的环境,使得人心里十分惶恐,除了喘息声,还有些许奇怪动物的叫声掺杂。
“吁!!”
银甲旗丁停下战马,不明所以地望着幽暗的洞口。
“大人,小心有诈!”
后金副将担忧提醒。
天色暗沉,一轮明月当空,可见度大大降低,洞口之内是否有埋伏,对此一无所知,
即便是强如后金人的骑兵,也不敢轻易踏入。
“我们就在这等着,不信,他们……”
银甲旗丁还未说完,洞口之中冒出道道箭矢。
准头不怎样,但恐怖的在于量大!
后金人同为肉身之躯,怎能不去躲避,抵挡?
后金骑兵顿时陷入被动,一时难免招架不住,损失数人。
“真的有效!”
“继续乘胜追击,放箭!”
于立见状,兴奋不已,如若能借此将其给剿灭,岂不是再轻松不过。
曹辉却是摇头:“他们完全可以埋伏在外面,等着我们活活被饿死!”
借着微弱月光,看不清后金人身影,但依稀可以捕捉到些影子。
经过这一次的箭雨,他们不再露面。
显然是打算来一个守株待兔。
一时之间,一股空前的恐惧直上所有人心头,如此潮湿阴暗的洞里,没有食物水源,想要活下去,根本不可能!
哪曾想,一道淡淡嗓音出现。
“后面尽头还有一个小出口,从那里出去即可。”
说话的无疑是张青。
话语间,他还晃了晃手里的地图。
早在之前就探查过竹林,注意到过这有一个山洞。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众人看着说话的年轻将领,又惊又恐。
如此一战,每一步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进攻防守撤退等筹谋。
很难想象之后,这位百户会有为大明创下如何功绩!
来不及感慨还有道谢,开始朝着洞内尽头前行,越是向前,越是狭窄,到最后甚至需要爬着前行。
这极大的消耗体力的同时,也在摧残着士卒的内心。
幽暗的环境,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声,终于是看到了那一抹光亮。
于立同曹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震惊。
还真有个洞口?
那岂不是说,在独自一人的情况下,自家这位百户不仅闯荡过,还抗住了心理压力?
恐怖,实在太恐怖了!
出来洞口,由于没了战马,被迫地成为步卒战力,张青深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快准狠。
带着人,停留在距离后金队伍的后方。
远远望着。
此时此刻,那名银甲旗丁靠在马背上,给耳朵缠着纱布,脸色难看。
已过去些许时候,怎不见一人出现。
更无半点动静。
不知不觉,有种不好的预感浮现在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