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张青察觉到众人目光,停下步子。
一名文官清清嗓子,畏畏缩缩的模样,像是一个孩童面对严厉的老师一般:“敢问百户,您是用了何等手段人,让敌人撤军的?”
在大军来袭之时,众人别提有多慌,又是找不到张青的身影。
还有人传出说,张青出城逃命去了。
要不是曹辉和袁志泽二人,用武力震慑,怕是要乱套了。
现在众人目睹梁甘撤军,然后张青就回来了,说没关系怎么可能?
“我们家大人,那可是杀神下凡,直捣黄龙,斩首那个所谓的张都督,不在话下。”
于立虽没有亲眼看到,但从梁甘的神情,还有起义军那么着急赶出去,便是能猜出一二。
哗然。
众官员面面相觑,难怪敌人会撤军,首领遭遇刺杀,指定是人心惶惶。
看向张青的眼神,又是多了几分敬畏。
带着两个女人,还有一个瘦削的孩子,能入侵到起义军的大本营,刺杀头目。
这等手段,着实令人惊叹。
宋乐蓉见状,不由是嘟囔了一句。
“不止是那个大都督,现在的起义军就剩下一个了将领了……”
啥玩意儿,杀的就剩一个?
官员面色呆滞,直呼这还是人吗,杀这么多人,还能全身而退!
“少说两句,你们回去休息,于立,曹辉,你们跟着本官去看看。¨x*s\c_m?s_w·.?c^o·m+”
张青看似眉头紧皱不耐烦,实则这是他故意的。
有些事情,如果被别人说出来,那效果就大不相同。
很快,来到一处封闭的房间,还未解开房门上的锁链,里头就传出阵阵骂街声。
一口还算伶俐的汉语,却是掺杂着后金人独有的口音。
“要是我醒来后,发现没了男人的家伙,我估计得气死过去。”
于立边解开锁链,边是发出感叹。
“既然能骂,说明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张青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落入曹辉眼底,不由是打了个寒战,方才面对上千敌人压城,都没这么害怕过。
说到底,还是自家百户压迫感太强。
打开房门,里头躺着的身影,迅速起身,但牵动了某吹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怎样,住得可习惯?”
张青居高临下地望着摩尔金,身侧站着于立还有曹辉,二人手握刀柄,一旦发现有什么异动,无不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你这个浑蛋,辱我,伤我,还将我囚禁于此,你到底想做什么?”
摩尔金大声质问。¢搜?搜,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张青微微摇头,无言踏出一只脚用力踩在摩尔金的断指上。
那种骨肉的剧痛撕扯,猛烈且无法抵抗,瞬间,摩尔金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好不容易昏昏沉沉地醒来,剧痛感再次袭来。
昏死,醒来,这期间疼痛持续地席卷摩尔金的脑海,精神仿佛要被彻底击碎。
“别,别,啊!”
这一次,张青挪开右脚,一脸玩味地看着摩尔金:“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咕咚。
咽吐沫的不是摩尔金,是后面的于立,尽管不是头次见到大人手段,但再次目睹,还是有不同的感受。
他有那么瞬间感到幸运,幸好自己不是后金人。
更不用对上张青这样的敌人。
曹辉又何尝不是,自问平日里是个狠人,可跟张青相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千万别自杀,不然本官不仅会救你,还会让你体会一下女人的快感。”
“你说,如若你那些下属,看到你跟那些个被你欺辱的女人一般下场,会是如何神色?”
张青蹲下身,面对面于摩尔金。
后者咬紧牙关,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独属于后金旗丁的尊严,在这一刻被狠狠地踩在脚下。
“有本事就杀了我!”
“黑旗营驻扎的赶来的援兵,有多少兵马,又有多少旗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哼,我绝不会告诉你。”
“好。”
张青突然的起身,吓得摩尔金身体一颤,往后退去。
然后,张青走到门口,招招手,一个老农来到身前,递过去一个木桶。
接着这木桶里的小东西,疯狂地钻入房间,叽叽地朝着摩尔金涌去。
在明末,百姓吃不起饭,老鼠无法觅食,逐渐出现一种食人的老鼠。
这种老鼠有一巴掌那么大,还只会咬人最为脆弱的部位器官。
虽不致命,但足以摧残一个人的心神。
“好好享用。”
张青关上房门,里头的一切顿时陷入黑暗,这是他之前专门有意设计的房间。
在漆黑中,摩尔金冷汗遍布,听到周围的动静,想要动弹,双手双脚却是被捆在一起。
想要叫出声,一只只毛茸茸的东西,趴在全身,几乎在同一刻,张开嘴咬了下去!
“啊!!”
惨叫声回荡开来,走远的于立啧啧摇头。
“这谁受得了啊。”
曹辉附和来一句。
“确实恐怖,话说大人都是从哪里学的这些,大理寺吗?”
……
常山城。
梁甘一路走入层层看守的官府,内心愈发的烦躁。
这都督等人什么时候不死,非要在攻城的时候死,真是不凑巧。
“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到拥挤在大厅里的官员,梁甘急忙询问。
“还不是你,要不是你非要攻城,我们兵力怎会匮乏,又怎会让那歹人得手?”
一官员不由分说,指着梁甘的鼻子就是骂。
仗着跟张元水是亲戚,在场的人无不把责任推到了梁甘的身上。
“梁甘,本将且问你,你从锦阳城逃出,是不是跟一名百户达成了所谓的共识,做了什么事?”
杨震沉沉质问,眼神微眯。
“我不过是帮他写了份文书,如何算得上是共识,天地可鉴,我绝无对都督有半分逆反之心!”
梁甘表面哭丧着脸,实则内心满是怒火,怎么说了半天,还是跟那个张青有关?
不是在攻城前,这厮已经逃出城了吗?
“只是份文书?那我问你,为何下面的人说,在你的府上看到过真凶,而那真凶还身着百户官服?”
什么?
张青来过!
梁甘意识到这是栽赃,赶忙开口:“这都是误会,他不过是惧我攻城,使出的阴谋罢了!”
“呵呵,什么阴谋能这么巧合,你刚是率兵走,大都督等人就遭受刺杀,有了本将的命令,你却还是犹豫再三不肯回来。”
“来人,将梁甘拖下去,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