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看了一眼椅子上面的男人,又看了一眼霍松岭,对于这个男人的身份就有了一个判断。*三}\叶??屋(? =已ˉˉ÷发{?布e°最|dt新?o~章·节?
这个温润的男人,应该就是霍松岭的大哥,霍松柏了。
果然霍松岭看见这个男人之后,脸上冷硬的神色立刻就缓和了下来。
“大哥,不是说好进去见你的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来见见弟媳。上一次她们过来的时候我不知道,我这腿脚还不方便,她们来了这么长的时间,我都没有去见见,实在是失礼。”
顾若走过来,落落大方地叫到:“大哥,没有关系的,是我应该来见你的。”
霍松柏的视线落在顾若的身上,虽然是一触即离,但还是露出了惊艳的神色。
他爹娘糊涂,不经二弟同意,就给二弟买回来一个媳妇,不过现在看来,二弟也没有什么好不满意的,不管是长相气质,还是谈吐方面,这位弟媳完全配得上二弟。
霍松柏脸上的表情愈加柔和。
他和霍松岭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
霍松岭一看就是武将,皮肤古铜色,五官张扬浓烈,左眉眉峰的位置有一道疤,没有影响他的英俊,却让他的容貌特别的有辨识度。_x,s+h!a¨n+j~u-e^./c¢o/m!
而霍松柏和他则是相反。
可能是走不了路的缘故,霍松柏肤色苍白,眉眼温顺,穿着洗到发白的青色布衫,坐在那里就像是一介书生,给人一种陌上人如玉的感觉。
他笑着说道:“辛苦你了,你一定是经历了难以言说的艰辛才到达的这里吧!
不过既然来到这里就好了,有松岭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不管你有什么困难,都要对他说,不要再自己扛了!”
霍松岭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走过去抱起霍松柏,将他放到马车上。
“行了大哥,胡军医不是说你不能坐太久吗,下午还要针灸的,快回去吧。”
霍松柏无奈地摇了摇头 ,临走的时候还对着顾若摆摆手。
“下次见,如果松岭让你受了委屈就来找我,我自会教训他的!”
“哎呀大哥你快走吧!”
霍松岭扶着霍松柏坐稳了,然后在马的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鞭子,等着回头看着顾若的时候,面色已经冷了下来。
“你别听我大哥乱说,咱们两个人之间并没有成亲,也没有洞房,所以并不能算作夫妻,以后你也不要以我的娘子自居。”
虽然顾若对于霍松岭也没有什么感情,但是被一个男人当面这么说,她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我?的,书?|城@/′ @免)?费a*阅?:°读#
在她的观念里面,只能是她甩了男人,可不能让男人甩了她啊!
她还真的升起了一些好胜心。
因此顾若并没有露出气恼或者是难堪的表情。
她满眼委屈地看着霍松岭,然后抿唇低下头不说话。
霍松岭的心跳乱了一下,忽然就觉着自己很过分。
是爹娘将顾若买来,非要嫁给她的,所以这事儿迁怒顾若,对她还是不公平。
霍松岭软下了自己的声音。
“好了,我知道这事不怨你,是我不好,你刚刚经历了那么一些让人恐惧的事情,我实在是不应该现在和你说这些。
霍将军已经把安置你们的事情交给了军中的邵主簿,我带你去见他。”
霍建勋是大将军,就连霍松岭都不是很容易见到,更何况是她。
上一次霍将军能出来见她们,纯属是霍家村被屠的事情太大。
邵主簿对于她们这些人还是很同情的,也没有苛待她们,在青岩关所辖的浅草村里面,给她和柳红王媒婆这些人每人安排了一块地皮,还分了她们两亩地。
房子都是这两天邵主簿安排士兵盖的,一间带着耳房的石头房,因为刚盖好,房子不能住,需要烧火烘上五天的时间才能住进去。
因此这几天顾若晚上还是睡在客栈,白天就要去新房那里烧火烘房子。
霍松岭这几天一直没有出现。
这让顾若有些焦躁。
霍家军马上就要覆灭的事情,自己必须尽最大的努力来阻止。
她可不想刚有了住处就还要逃荒,那可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等着顾若正式入住新房的这一天傍晚,消失了好几天的霍松岭终于出现了。
他带回来一只烧鸡,还拿过来一串铜钱,目测有五百文,一并交给了顾若。
“毕竟是住进新家,总要庆祝一番,还有这些钱你拿着,我手头现在就只有这么多,等发了军饷之后再给你。
以后你就在这里好好生活,有什么事情可以去军营找我。”
霍松岭说完就想走,被顾若拦住了。
她笑意盈盈地看着霍松岭。
“等一下,既然回来了,就在家里吃完了饭再走,尝一尝我的手艺。
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不放的,我也是一个有尊严的人,所以你不用有心理压力。
只是我恐怕还要用你娘子的名头在这里生活一阵子。
你也知道女子在这世上生活不易,尤其是没有男人的女子。”
顾若温温软软的一番话,说的霍松岭十分的愧疚,心里也不太好受。
因此他难得的温顺了下来。
“可以。”
顾若转身去了耳房。
霍松岭想起来什么,在屋子里面转了起来,打算看看屋里缺少什么,自己帮着顾若添置上。
因为霍将军的吩咐,邵主簿做事还算尽心,不只是帮着她们盖好了房子,还将简单的家具给置办上了,一张桌两把椅子,里屋是顾若睡觉的地方,霍松岭不方便进去看,不过想来床也是齐全的。
霍松岭算计着,明天进山去砍些木头回来,再做两个柜子和五斗橱给填到屋里,这屋子就能看了。
转了一圈回来,霍松岭的视线落在桌上,注意到桌上摆着一张纸。
这就有些奇怪了。
纸张的价格他知道,除了家里有上学堂的孩子,余下他们这种家庭里面,是很少能够出现这种东西的。
霍松岭下意识就把那张纸拿起来垂眼看去。
看着看着,霍松岭的眉头就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这图上画着奇怪的线条,上面有山川河流,可如果说它是一幅画的话,还实在是太过简陋,简直是浪费了这张纸。
而且这线条……
顾若将烧鸡撕了撕,又炒了一盘青菜,端着往屋里走,结果刚一进门,一双铁臂就伸过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