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笑呵呵地说道:“哎呦是顾氏啊,这些都是我采购回来的麦芽糖。*w.a,n_z\h?e,n¢g?s¨h-u/k′u\.!c′o?m~
这不眼瞅着就过小年了吗,咱们这里过小年要吃灶糖的,咱们这些士兵一年到头也吃不到点糖,我买回来这麦芽糖做些灶糖,到时候一人分一小块,让他们甜甜嘴。
你稍等片刻,我们把这些麦芽糖入库,马上就带人去清点你送来的货。”
“我不着急。我知道这糖可是特别的贵,之前我在鬼市买了一些糖霜,一两的价格就要一百文钱,太过昂贵。”
“糖霜?”
军需官连这个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没见过也没吃过呢,一两一百文,那可真是贵的不得了,普通人是买不起的。
这麦芽糖的价格也不便宜,我也就只是舍得在过年的时候,给咱们的这些士兵解解馋,还是将军特批的呢。
这里的事情已经好了,走我跟你验货去。”
穆青带人验过货付了钱,又急匆匆地做别的去了。
顾若想着穆青说的这番话若有所思。
当时她在鬼市看到白糖,也就是现在称之为糖霜的东西之后,没怎么犹豫就买了一斤。
付钱的时候她也觉着肉疼,也知道这东西,普通百姓是万万吃不起的。\x\i-a.o?s\h-u?o!h-u!a·n?g¢.^c?o′m,
现在想来,这糖霜在昭明国之内应该是没有生产,主要流通的还是麦芽糖。
那么鬼市流传进来的,应该是从别的国家带过来的,被这里的人当成了稀罕物。
她觉着这里应该有可操作的空间。
只是她现在所处的地方属于昭明国的北方地区,不产甘蔗。
有机会的话,她想要去南方看一看,如果有地方能大量地种植甘蔗,那么不管是白糖还是红糖,她都能够制作出来。
通缉乌托珠的画像已经张贴在青岩关周边的大街小巷,就连浅草村也张贴出来了三张。
村子里面出现通缉犯的画像,这可是头一次,村民纷纷跑到画像的跟前围观,一边看一边啧啧啧个不停。
他们都没有想到,之前暗箭伤人的,会是这么漂亮的一名女子。
只是画像张贴出去之后,并没有人说见到过乌托珠,大家都猜测,乌托珠早就跑回北狄国去了。
青岩关周围的气氛渐渐地轻松了起来。
毕竟年关要到了,大家都急着出去买些年货。
顾若的小工坊也迎来了一波购买肥皂香皂的小高潮。
现在她的肥皂香皂的名气已经传到了很远,今天就来了一个专门从落山城过来的商人,打听着就来到了工坊,一次性买了五十块肥皂和二十块香皂。?*天/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3
罗青花和霍传宗商量好了,就算是过年,他们也就休息一天,然后就要开工加紧生产肥皂香皂。
主要能赚钱,他们就不嫌乎累。
他们忙着在工坊干活,采办年货的任务就交给了顾若。
顾若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买买买。
她从空间里面拿出来几块之前从落山城买的布料子,给家里所有的人都做了一套新衣。
她也买了一罐子的麦芽糖回来。
霍松岭回来之后,看见罐子里面那淡黄色的麦芽糖浆,眼睛向四周快速地看了一圈。
很好,爹和大哥在书房,娘在厨房做饭,顾若在后院整理她买回来的年货。
霍松岭冷着一张脸,将手指迅速地伸进糖罐,蘸了些糖浆,然后将手指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好甜!
怎么这么甜?
他抿了抿嘴唇,又蘸了一下。
之前顾若给他带的白糖都给王猛吃了,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其实心里疼的简直要滴血了!
那可是糖啊,都给王猛那个狗屎吃了!
之前王猛和其他的队员在背后蛐蛐自己,别以为他不知道!
自己都没有和他计较,把他救出来不说,还把顾小若给自己的糖都给他吃了!!
所以他是不是个大冤种?
霍松岭愤愤地又蘸了些麦芽糖送进嘴里。
“松岭,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霍松岭的身体一僵,舔了舔嘴唇才转过身看着顾若。
他的面色冷冷的,听见顾若的问话都没有回答,就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顾若歪了歪头。
“你怎么了?是军营里面有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了吗?”
“哼,之前因为外面危险,不让你去豆花镇,你却非要去,结果将自己送入了险境当中,这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哈?”
霍松岭扔下这么硬邦邦的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顾若却在他经过的瞬间,看见他嘴角亮晶晶的,还闻到了一股甜兮兮的味道。
顾若不太敢确定。 他不会是在这里偷糖吃被自己发现,然后恼羞成怒才翻小账的吧?
不行,证据不足,顾若决定先按兵不动。
吃完了晚饭,顾若拉着霍松岭,来到存放麦芽糖浆的耳房。
“松岭,你帮我把这一罐子的糖搬到厨房,然后帮我做灶糖。
明天就是过小年了,咱们祭灶,请灶王爷‘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
“你会做灶糖?”
“没什么难的。”
霍松岭在顾若的安排下,将那一罐子的麦芽糖搬到厨房,在锅里熬到了火候,冷却之后拿到木案板上面。
顾若给霍松岭递了一个木杵,让他将半凝固状态的麦芽糖浆反复捶打。
霍松岭觉着这个很好玩。
厨房里很热,他甩了外裳,撸起袖子就开始反复捶打。
顾若坐在旁边,看着他抡起木杵时,手臂和身上那隆起的肌肉块,忍不住就舔了舔嘴唇。
霍松柏听说二弟 一家要做灶糖,也跑来看,看看就觉着手痒了,把木杵从霍松岭的手里抢过来。
他也要捶。
这两个兄弟站在一起的时候,差异就变得特别的明显。
霍松柏总是给人一种斯文的感觉,就连抡着木杵的时候,也是温温柔柔的,不像霍松岭,那感觉案板都要被他锤碎了。
麦芽糖浆在兄弟俩的锤击之下,糖体很快就由琥珀色转为乳白色,质地柔软如面团。
霍松岭还没有捶够呢,把木杵抢回来刚捶了两下,手就被顾若拉住了。
“好了,到了这种程度就可以了。”
“这就行了?”
“嗯,行了,你要是没捶够,明年我多买些糖回来,咱们多做一些。”
霍松岭的语气有明显的失落。
“还要明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