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把要给大哥提亲的事情对着柳红说了。/r,i?z.h?a¨o¨w+e-n?x?u.e\.¢c~o+m-
“爹娘有意向的一共有有三家的姑娘,昨天晚上他们参详了半天,也没有参详出个所以然来。
我觉着这婚姻大事的,可不能胡乱地就定下来,既然都是本村的,那总要先见一见不是。
这事儿家里做长辈的不能做,男人也不能做,那我就帮着大哥看看。”
听着原来是要给霍松柏定亲,柳红嬉笑的神色顿时就消失不见。
这可是一件大事,那必须要好好参详。
“好,我陪着你一块,这是霍大郎的终身大事,可不能马虎了。
里正叔给介绍的人,人品和家庭肯定是差不了,咱们主要还是看看姑娘的长相。”
柳红挎着一个篮子,和顾若就出了门。
她听说这里面有一家是村北头的老郭家,带着顾若率先向着那里走去。
“我和老郭家的婆娘打过几次交道,算是认识,不过却没见过她家的闺女,咱们先去她家吧。
对了,咱用什么理由见郭家的小闺女啊?总不能说是霍家有意提亲,咱们先来看看吧?”
“那不行,你先带我认认门吧,知道这几家的位置,我自然能够想出来办法。{·优?品#小?o&说)`网%] a+无#??错.?<内#}\容§$”
柳红先是带着顾若去了老郭家。
另外两家柳红就不认识了,在村子里面现打听的。
三家的位置都确定好了,两个人趁着家里的大人上地干活的工夫,敲开了房门。
乡下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而且村子里面轻易不会来坏人,所以这里一般不会发生不来应门的情况。
很快,院子里面就传出来一个俏生生的声音。
“谁呀?有什么事情?”
“妹妹,我是霍家的,路过这里口渴,想要讨碗水喝。”
村子里面讨水喝的人多的是,院子里面的女孩子不疑有他,端出来一碗水,然后就打开了房门。
看见站在门外的顾若和柳红,女孩子愣了愣,然后有些高兴地说道:“呀,我认得你,姐姐你是霍家的是不是?”
顾若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觉着这个应该就是郭家那个叫做郭翠儿的小姑娘了。
“是啊,我是霍家的二媳妇,你是不是翠儿妹妹啊?”
“嗯,是我,姐姐进来坐。”
顾若已经趁着这个工夫,把郭翠儿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c¨h`a_n~g′k′s¢.+c~o/m_
这个郭翠儿长得不是顶顶好看的女孩子,但是圆脸大眼睛,一看面相特别的讨喜,瞅着也是个有福的。
顾若急忙推脱。
“不用了翠儿妹妹,我就是口渴了借碗水喝,这就走了。”
郭翠儿看着还挺惋惜的。
要知道顾若可是个大美人,这美人不只是男子喜欢看,女孩子也一样喜欢看。
“那好吧,姐姐你们慢点。”
“嗯,谢谢你的水,锁好了门啊。”
从郭家离开,柳红觉着有些不满意。
“这个小姑娘看着倒是一个面善的,不过模样长得普通了些,总感觉委屈了大郎。”
“其实在豆花镇,郭翠儿这个长相已经是中上等了。咱们再把另外那两家走了,都看一看吧。”
结果看过了那两家之后,顾若和柳红更加的失望。
那两家的姑娘,还比不上郭翠儿呢。看着确实都是憨厚本分的,但是人太过木讷,
顾若都想象不出来,那样的女孩子站在霍松柏的身边,会是怎么一副不和谐的画面。
柳红也是连连摇头。
“唉,这两个就更不行了,不般配。
大郎现在大小也是一个百夫长,而且还这么年轻,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还得找一个般配的才行。”
“回家我和松岭说一说,这事儿我这个做弟媳妇的,实在是不能掺和进去。”
“也是,咱们帮着相看了,最后拿主意的还得是叔和婶子。”
“嗯,尽力就好。对了红姐,我挺长时间没有见到大兴哥了,他现在怎么样啊?”
一提到霍大兴,柳红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总觉着顾若是故意的,嗔怒地说道:“你没见过难道我就非要见过不成!简直是不像话!”
顾若亲亲热热地挽住柳红的胳膊,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这有什么不像话的,大兴哥不是说了吗,为了报恩,以后他会好好地照顾你和虎子的,难道他还能说话不算话不成?
那我可要去找他,那么大的一个男人,可千万不能做食言而肥的事情。”
柳红被说的都快遭不住了,连连讨饶。
“小若你能不能别逗我了,这可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事情。”
顾若正色了起来。
“我可不是开玩笑,柳红姐,你一定要听我一句,这人的幸福不是等来的,有的时候是需要自己来争取的,千万不要因为害怕,而不敢走出这一步。
你还这么年轻,虎子还这么小,总要为今后的日子打算一下的。
再说,咱们这村子里面的风气,我看着还算是包容开放,二嫁女有不少,也有在夫家过不下去回了娘家的,多正常的一件事情啊。”
柳红抿着嘴唇,半天没有说话,一直快走了家门口,她才犹犹豫豫地说:“小若,我……我真的不敢,我害怕村里的闲话,也害怕虎子会恨我。”
顾若抓住她的手,使劲儿地握了握。
“不要因为害怕,就裹足不前 ,我们总是祈祷,生活当中不要遇到任何我们控制不了的事情,但是那又怎么可能?
人生这一辈子太不容易了,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所以大胆地去做,就算遇到事情,那就解决事情,如果真的解决不了,那就躺平,爱咋咋地,
有的时候,我们就连死都不惧怕,那别的还有什么可怕的!”
顾若的这番话说的有点绕,但是柳红听进去了。
她能够感觉得到,霍大兴对她不是没意,这一段时间,家里破了的屋顶、翻新的炉灶、甚至是挑水砍柴这些事情,基本上都是霍大兴帮忙做的。
而霍大兴那破了的衣服、坏了的布鞋,也都是她帮着缝补,甚至还给他做了好几双新鞋。
现在她们除了还没有搬到一起过日子,其余的和一家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但就是那最后一层的窗户纸,两个人谁也不敢捅破。
或许,她们真的应该试探着迈出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