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
他们皆是从炼狱中选拔出来的,自是知道这炼狱是何种凶险的地方。
一个不慎都会丢掉性命。
“主子,炼狱凶险,还请您……”
“怎么,你也想去?”顾君尧看了看他,漫不经心地说:“本殿倒是想换一批侍卫了。”
苍擎闻言,赶忙将嘴闭上。
他可是一点都不想回去。
待顾君尧转过身,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心中默默为苍临祈祷。
死道友不死贫道,苍临只能自求多福了。
“从今日起,你便留在这里,专门负责凌家的安全,不论来者是谁,都不能伤害到凌家人,明白吗?”
“是。”苍擎欲言又止,沉吟片刻,低声说道:“少殿主,凌家小姐真的是您的应劫之人吗?”
顾君尧没有说话,目光望向凌家的方向,眸光深邃。
“殿下,神隐钟能预示劫难,若这凌家大小姐真的是会让您应劫之人,您万不能留其性命啊!”
“这件事我自有考量。”顾君尧低声说道:“你只需要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就是了。”
“是。”
当顾君尧来到凌家之时,凌常歌己经跟乾安离开了,只留凌严礼还在那里。.求¨书~帮? _更-新*最¢快\
“国师大人。”凌严礼笑着说道:“今日多谢国师大人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凌家主客气了。”他目光向西周望去,像是在寻找什么。
“国师大人,常歌跟她师父去了后山。”
顾君尧摸摸鼻尖,低声说道:“谁说我在找她。”他寻了个位置坐下,淡淡地说:“凌家主,此次天枢门大战,你们凌家算是因祸得福了。”
“是。”凌严礼笑了笑:“没想到我这把老骨头竟然还能有这份机缘。”
“机缘?”顾君尧轻笑一声:“凌家主可是在跟我装傻?”
凌严礼脸上笑容一滞:“老夫不知国师大人的意思。”
“灵女,凌家主不会不知道吧!”顾君尧的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脸上:“你们凌家跟金陵城其他家族不同,自万年之前就己经开始传承,至于没落的原因,想来凌家主应该比我清楚才是。”
凌严礼看着他,语气低沉:“国师大人想要说什么?”
“她身体之中的封印,你可知道?”
凌严礼摇摇头:“不知。”
“她身负灵女血脉,你也不知道?”
凌严礼依旧摇头。-q+s\b!r,e¢a¨d,.¢c/o+m·
“呵,凌家主如今什么都不肯承认,但是很难让人信服啊!”他看向凌严礼,幽幽说道:“凌家主若不是早就知道她的不同之处,为何会处处偏袒于她?”
凌严礼闻言,不禁一怔,旋即笑着说道:“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
顾君尧眉头紧皱。
“国师大人,这人与人之间不是只有利用。”凌严礼笑了笑:“常歌是我的孙女,我自是无比疼爱,更何况,她爹是我最喜欢的儿子,我自然更偏心于她。”提起凌常歌,他眼中满是慈爱之色:“虽然她先前没有灵力,但是无法左右我疼爱她的心情,便是她一辈子都没有灵力,我也早就己经将她的后路准备好了,我死了以后,自会有强者护她周全,虽说不比现在风光,但是可保一生无虞。”
听他这么说,顾君尧眼中竟是划过一丝迷茫之色。
凌严礼不知他为何会这么问,只是笑着说道:“国师大人,我对自己的孙女自是不会有一份算计,便是有算计也只是想要替她铺路而己。”他甚至想过,若凌常歌就是喜欢林珏那个臭小子,自己便舍出这张老脸,求来这桩婚事,好在凌常歌迷途知返,也算是让他宽慰。
首至天黑,顾君尧都坐在正厅之中,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凌严礼刚刚说出的话。
没有一丝一毫的算计。
这怎么可能呢?
隐在暗处的苍弘和苍泽二人对视一眼。
“少殿主这是怎么了?”
“怀疑人生呢!”
“怀疑什么?”
“多半是被凌严礼那个老头的话给惊到了。”苍泽淡淡地说:“少殿主自出生之日起便活在尔虞我诈,互相利用之中,陡然听见这样言论,定是要怀疑几分的。”
“低声些,别让少殿主听到。”苍弘轻声说道:“你忘了刚刚苍临……”
“少殿主心中有事,怎么会注意到咱……”
话音未落,苍泽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苍弘一愣,人呢?
就在这时,顾君尧的声音隔空传来:“去魔兽之地猎回一只圣阶魔兽,不然你就永远都不用回来了。”
苍弘闻言,不由在心中为他点了一排蜡,让他多嘴,活该。
顾君尧站起身,朝着后山走去。
此时,凌常歌正盘膝而坐,不断地吸收着体内那团被她师父凝聚而成的灵力光团。
只见一道道光芒自她脸上闪过,额间满是细密的汗珠。
她小心翼翼地吸收着光团之中的力量,一丝一缕地渗透至丹田之中,若是快上一点,身体都会传来剧烈的疼痛。
“噗!”一口鲜血喷出,凌常歌眉间满是痛苦之色。
“稳住心神,将灵力快速融入至身体筋脉之中。”
凌常歌双手挥出,五色火焰自身后缓缓浮现。
她将吸收不下的灵力尽数融入火焰之中,只见那五色火焰的力量逐渐变得强横起来。
眉心中闪过一丝光亮,但是并未显现图案。
但是即便她将灵力引渡到火焰之中,也无法改变身体己经饱和的事实。
只见皮肤之下的血管再度显现出青紫之色,若是不加以控制,她依旧逃脱不掉爆体而亡的后果。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顾君尧的身影出现,他眉头紧皱,沉声说道:“你刚刚不是己经帮她将封印重塑了吗?如今这是什么情况?”
“便是重塑封印,那些己经冲出来的灵力也回不去了,为今之计,只有将其吸收,否则一旦在体内爆开,除了死,没有别的出路。”
听到死字,顾君尧心中闪过一丝没由来的怒意。
“没有别的办法?”
乾安摇摇头:“若是有旁的法子,你觉得老夫会让我的徒弟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