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这次多亏有你,以后还想与你一同做事。”龙天迎上前说。
“秦先生,真厉害,你的能耐我很佩服。”龙雨菲认真说。
秦阳一一回应,语气平和,其实心里很清楚,眼前这些都不是他的目标。
案子有结果后,他不仅得了奖赏,还用皇帝赐的金牌到处结交人脉,悄悄把自己的圈子扩了不少。
他趁着调动大理寺和禁军,多认识了不少中层官员。
尤其是那些肯做事又没后台的小官,秦阳传授他们一些实用的方法,偶尔帮一把,把人情落得很实在。
他清楚,这些关系以后会派上用场。
王伦边上站着,看到这些,心里有些感触。
他发现,这个年轻人,不但会查案,处理官场的事也很会拿捏。
这几天,他已经懂得怎么在朝里安稳扎根了。
王伦明白,秦阳正在一步步站稳阵脚。
留给他自己的路,只有跟着秦阳,不然只会被甩得越来越远。
大乾的风波还未完全掀起,但秦阳势必是裹挟浪潮之人。
皇后上官凤的寝宫里。
秦阳又给皇后把过一次脉。
经过这些天用药调理,再加上舒畅情绪,皇后现在脸色红润,看上去健朗不少。
“娘娘体内的毒素基本清除,再巩固些日子就能完全恢复,不会留下后患。*零¢点?看·书. +首?发`”
秦阳如实报上情况。
上官凤望着他,言辞之中多了几分感激。
“秦院判,真亏了你救命,要不是你,我人就不在世了。”
“这份恩情我一直记着。”
皇后早已知道,秦阳不仅治好了她的病,还揪出了罪魁祸首。
能遇上帮她化险为夷的人,她不可能不心存感念。
“这是我的本分,不敢邀功。”秦阳正色回道。
“话不能这么说,你尽心尽力是你的选择,这情谊我记下了。”
“以后你若有用,让我帮得上的地方,尽管开口。”
这席话分量不轻,相当于变相认可了秦阳的宫中地位。
秦阳早已懂得分寸,立刻道谢。
他清楚,这就等于是皇后为他再加了一重保障。
从皇后寝殿出来,秦阳径直到御书房。
龙川海正等着见他。
“秦爱卿,皇后那边恢复得如何?”
“回陛下,皇后身子差不多好了,只要安心静养。”
龙川海点了点头,神色放松了不少。
“好。”
“朕最近听说,不少官员私下夸你确实有本事。”
龙川海随口评价秦阳的表现,话里带着提醒意味。
秦阳立刻听明白了,这分明是在命他低调。+秒-章_节`小~说/网. ,更/新`最\快?
“臣新到任上,需要继续多学习,绝不敢越权行事。”
他说得谦逊,态度很中规中矩。
龙川海终于流露些笑意。
“你做事很用心,这点我看在眼里。”
“不过官场很复杂,你做事要注意方式方法,有本事也不能逞一时之快,更不能结党营私影响朝廷。”
他的提醒直截了当,就是再给秦阳敲上一记警钟。
“臣一定谨慎为先,绝不辜负圣恩。”秦阳拜应。
他自己心底很清楚,眼下皇帝只觉得用得上他,但还没完全信赖自己。
“朕正好有件事要听你意见。”龙川海口气转得平和些。
“陛下直说,臣愿听调。”
“朕还是对誉王那几个余孽放不下心。”
“那时誉王谋反虽平定,但他的人不少还在朝中或者外地。”
“这些人不能掉以轻心。”
“你曾跟过誉王,自己对这些有了解,说说你的见解。”
龙川海的目很直接,等于翻旧账,是对秦阳的考验。
秦阳顿了顿,捋清思路才开口。
“陛下,归附誉王,是臣初出茅庐误投门下,并未涉足其谋逆大乱。”
“有关反叛,臣一无所知,且事后也不同流合污。”
“当日他起事之时,臣曾试图劝阻,奈何人微言轻,无力回天,臣未能第一时间上报此事,实乃臣之过失,请陛下责罚。”
秦阳主动交代,把责任讲清。
他转回正题,“至于散落各处的余党,臣建议剿抚结合,区分轻重。”
“带头作乱、顽固不悔的,毫不容情彻底清除。”
“但对那些不得已从众、现在有悔的人,可以网开一面,用归心换稳定。”
“这样既树威镇乱,也能凝聚民心,更可减少仇怨。”
这些意见,表达出了忠诚和避祸的基本盘。
龙川海默默地看了他很久。
殿中气氛能感受到一丝缓和。
终于,他慢悠悠道,“你这观点正合朕意,你和王伦就具体查办着,不得草率。”
“臣遵旨。”秦阳暗松口气。
他知道,自己这关终于闯过去了。
这么一来,他算是真正融入权力核心。
路还很长,接下来就是看他真本事的时刻。
但这正是秦阳想要闯出的天地。
才刚刚起步,一切皆有希望。
离开御书房时,王伦早已在殿外等他。
“秦大人,贺喜你更进一步。”王伦换了口气,以同僚身份说。
“王大人不必客气,今后彼此相互照应。”秦阳笑着还礼。
两人心照不宣,都在盘算各自的路。
“陛下让我们共同查誉王余孽,这事得多靠秦大人为主。”王伦主动提出请教,语气很恳切。
他很清楚,秦阳了解内幕,再合适不过。
“王大人不急,我们边查边研究,摆纵全局才不失误。”
“目前朝廷最要紧是平息余波,有些力量隐藏得深,须谨慎才能最终肃清。”
去除表面的丽妃其实最简单,要一点点削弱其根基势力才是关键。
这才是真正的考验。
秦阳看得更为深远的,要趁着机会扩大自己的影响,一步步蚕食。
王伦非常认同,当即表明将全力配合。
“秦大人眼光长远,在下佩服。”
“另外,秦大人新府已备办妥,就在朱雀大街,大气宽敞。有人把院落都收拾干净了,随时能入住。”
“劳王大人费心。”秦阳郑重道谢。
有了自己宅子,也终于算在京城扎下了根。
他和王伦商量妥下一步思路,各自散去。
回到天牢时,那位原先帮过他的老狱卒早已候在门口。
狱卒一见现任四品官的秦阳,更觉惴惴然。
“小人给大人叩头!”狱卒直接跪下致礼。
“快别客气,还是以往那样,不能乱了旧交。”秦阳连忙上前,继续叫他老哥。
这让狱卒愣了一下,反而握了握拳头。
“大人还记着小人?”
“当然,一日有恩,终身不忘,否则就愧对良心了。”
“要不是你当日照应,现在我恐怕也没命在这说话。”
秦阳说的是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