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过也比咱们好,至少天天都有银钱拿,咱们抓泥鳅又不是天天得。
大宝,铁蛋那话你可别往心里去,你就安心的去干活。
就像现在,不干活的时候咱们还是能在一起玩的。”张旺真心为伙伴能找到这么一份好活计感到高兴。
“是啊,大宝哥,刚才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你可别多想。”刘铁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补救。
看到这些好兄弟好伙伴脸上都是羡慕之色,刘大宝也希望他们能跟他一样好,于是,他想了想:
“我看刘王婶子他们的店铺也很忙,不过我今日才是头一日在那里干活,也不好意思开口说啥。
等过些天,我在那干熟了,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帮你们问问看,看他们那里还要不要人帮忙干活?如果要的话,我们以后又可以一起了。”
“好。”几人皆是一脸的高兴,特别是张旺,眼里好像全是星星。
第二日。
听到刘老八与自己说的王家人,乔婉皱眉。+x.i!a/o~s′h¢u\o\h?u·.~c!o,m+
她压根就没想到过,刘王氏还有这么一些娘家人。
要不是刘老八与她说,她哪里会无故去搜刘王氏这方面的记忆?
真是的,要是那地主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谢银给里正就好了,所以说凡事都是有两面的,有利就会有弊。
不过,这能怪人家地主吗?当然不能啊!人家也有人家的想法。
等关了店铺窗口,乔婉就把刘老八帮里正给他们带的话,告诉了几个孩子。
“娘,你不能回去。他们肯定是知道咱们挣到银子了,还能到县里住着。他们才会想着法子要骗你回去,然后好问你要银子呢?”刘春草眉头紧锁。
“就是。娘!等你去了不给他们银子,他们不放你回来咋办?”
以前爹还在的时候,他们都还经常来桂花村欺负他们,爹不在之后就欺负得更厉害了,要是娘还回到王家村,那不更由他们搓圆捏扁吗?
刘三柱这个家里最小的孩子都能想到的事,乔婉这个都己经活过一辈子的人,怎会想不到吗?
“嗯!爹去那日,咱们去和他们要回以前他们与咱们借走的银子。当时,大舅他们不想还我们的银钱就不愿承认。.8*6-k.a,n~s-h*u*.′c\o.m¨
最后没法子了,我们改口说与他们借银钱,他们不但不给借,连家门都不让咱们进,说咱们家死了人晦气。
以前爹还在的时候,听到爹弄到野物时他们咋不嫌晦气?巴巴的跑来,硬是把爹好不容易弄回来的野物给拿走了。
还有,以前只要咱们家有点粮吃的,要是被他们知道,咱们家的粮总是剩不到第二天。”
想到爹走那日,他们一家子去王家村找他们的情景;想到他们以前的种种。
刘大柱的火气,就像要喷出来,把他周围三里地都烧着似的。
“哼!他们一定是又听说地主给咱们不少谢银,又打起那银子的主意了。”
在里正那里拿回谢银的事,乔婉没瞒着几个孩子,这银子也分别给记到他们的账本上了。
“要是咱们不回去,只怕他们为了银子会跑来这里闹。
在村里闹倒是没啥,要是在这里闹,咱们的买卖肯定会受影响。
再说了,老二以后要参加科考的,若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也会影响老二将来的前途。
咱们可不能让他们这几颗老鼠屎,轻而易举的毁了老二的前程。”
“那咋办?难不成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刘春草更气,要不是那样,她娘那时会没了法子才去找的地主家吗?
幸好后面她娘有法子,不然,她现在己经是那地主老爷的小妾了。
每次只要一想到那个大腹便便的、色眯眯的老男人是她的男人,她就觉得好恶心。
“再过两日,老二就放旬假了。春草就在这照看老二,老二好好在家里温习功课。
咱们也不做买卖,店铺歇业一日。春草,你就趁这一日跟老二学认几个字。
娘带老大、老三回去村里走一趟,只要见到咱们回去,他们也不会想着要到县城里来闹了。”
“娘,那些银子打死都不能便宜了他们。”刘大柱恨恨地。
“肯定不能给,不过不给他们就一首惦记着也不是回事。”
乔婉双眼眯了眯:“我己经叫你们刘八叔回去后帮咱们传一些话了。”
“啥话?”
“就是……”乔婉示意几人更靠近些,然后把她的计划告诉几人,几人听了脸上终是有了笑容。
“可是娘,能保证拿回那些银子吗?”刘春草还是有一些担心。
王家是怎样的人,他们比谁都清楚,到了他们口袋里的东西,想拿回来可难了。
想到自己的能力,乔婉信心十足:“放心,只要是娘的东西,在这世上,还真的无人能拿走。”
她还在心里补充:就是坐在最高位置的那一位都拿不走,何况其他人?
桂花村。
为了得到刘王氏的银子,这几日,李氏往桂花村跑的次数多起来,差不多是一天跑过去一次。
幸好,她与王大妮聊得来,这能跑出去只是聊聊天就不用在家里干家里的活,这样的好事才轮不到许氏。
“咋样?可听你们村的里正说到,我那小姑子他们啥时候回来没?”
每次一来到王大妮这里,李氏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
前两日,没听到村里传出关于刘王氏什么事,所以,一听到李氏这么问,王大妮心里也是烦的。
只是,王大妮看向一边李氏带过来的白菜,她眼神闪了闪。
这几日李氏过来,隔一日就带过来一棵大白菜,她婆母对她可是从没有过的温和。
就看在李氏带来这白菜的份上,她咋样都得忍着。
想到昨日傍晚,她不小心听到的那些话,她对刘王氏既不屑又嫉妒。
都是一同嫁到桂花村来的,凭啥刘王氏不用受到婆母的磋磨。
而她的婆母呢?却日日变着法子磋磨她,整日对她鸡蛋里挑骨头?好像少一日不磋磨她,她那婆母就会马上死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