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恶搞

将军府后院的一棵梧桐树下,几个半大的少年围成一圈,脑袋几乎碰在一起。*天~禧?小¢说/网` ,首¢发*

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在他们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之前听爹和祖父他们说好的,要对侯府那些人来阴的呢?”

乔泽齐一脚踢飞脚边的石子,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不甘:

“说好让他们一个一个,不知不觉的死掉的。这下好了,朝廷这一插手,我们还怎么帮表姑他们报仇?”

“就是!听说表姐他们小时候过得可苦了。”

乔泽鼎揉了揉被乔泽松手指弹疼的后脑勺:“流放的流放,砍头的砍头,现在都还全关在天牢里,我们连他们的衣角都摸不着!”

乔泽松斜倚在树干上,把玩着乔婉送给他的匕首:“你还好意思说?上次半夜三更让人抓了二十条毒蛇扔进侯府,结果全被他们打死了,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谁知道那些蛇那么笨?咬个人都咬不到。那些人也是笨,连抓到的那些毒蛇也跟他们一样笨。”

乔泽鼎不服气地嘟囔,那些蛇又不是他抓的。他眼睛突然一亮:“要不我们买通狱卒,再进牢里一趟?”

一首沉默的乔泽月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_小_说*宅· `追¢最.新?章′节¨

几个兄弟见状,就知道他可能想到了什么主意,立刻凑了过去。

“我听说……”乔泽月压低声音:“天牢里的狱卒为了省事,把侯府上下几十口人全关在一个大牢房里。男女老少,吃喝拉撒都在一处……”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知道乔泽月说这话的目的是什么?

还是乔泽东最先反应过来,眼睛瞪得溜圆:“你的意思是……”

“昨日,我带大柱和三柱出去骑马的时候遇到赵凯了。”乔泽月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我知道她最近弄到一种叫‘香十里’的泻药,他说吃了它的人……,

几个少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恶作剧的笑容。

第二日,天牢外。

乔泽松借着乔宇辉的名帖和几锭白银,轻易打点了守门的狱卒。

守门的狱卒掂了掂手中的银锭,咧嘴露出一口黄牙:“公子放心,您这煮饭菜的配料保准会放到他们的饭菜里。”

等人走了,守门的狱卒才悄悄把银锭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看到上面的牙印,他满意的收到衣兜里。

心里还美滋滋的盼着,要是这位公子一天能来那么几回就好了。·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

大牢里。

侯府众人被分成两波关在阴暗潮湿的大牢里,砍头的几个关一间,要去流放男人和被卖做官奴女人们暂时全关在一间。

曾经锦衣玉食的杨元修蜷缩在草堆上,华贵的锦袍早己污秽不堪,他边上还紧紧挨着一首不敢出声,却抹着眼泪的慧娘。

另一间牢笼里,穆双霜和吴娇娇两人的注意力全放到大牢的入口处,只要有点声音,两人就会立即抬头往那边看去。

在她们心里,她们觉得她们的娘家人一定会想尽办法,把她们从牢里捞出去的,要是她们几日后被卖去做了官奴,她们娘家人也是要跟着丢脸的。

负责送饭的狱卒,提着木桶给侯府的人送饭。

听到脚步声,穆双霜和吴娇娇像被按动了什么开关,两人的眼睛同时扫向大牢的入口处。

“吃饭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很快,两人就看到狱卒粗鲁地将几个木桶提了过来。

刚刚听到脚步声时,两人提起的精神这会儿看到是送饭的狱卒而一下子被卸掉,瞬间有气无力的瘫在牢笼边上,眼中全是失望之色。

看到送饭的来了,饥肠辘辘的众人立刻围了上去。

杨向海他们被砍头的这间牢笼只有几个人,倒是没其他人跟他们抢粥。

杨向海缓缓走向装着粥的木桶,拿起边上的碗,盛了一碗稀得能照出影子的粥水递给杨元修:“爹,你先喝些粥。”

杨元修颤抖着手接过,听到边上哧溜哧溜的声音,他往边上看去。

只见杨向荣双手捧着碗往嘴里灌,喝粥的样子好像在喝什么琼浆玉液。

再看向隔壁的牢笼,侯府其他人为了抢着打一碗粥水,你推我挤,都要打架了。

杨元修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恨,要不是被乔婉生的野种摆了一道,他们现在还在侯府府邸吃香的喝辣的呢,谁能想到如今竟落得这般田地?

看到慧娘还缩在角落那里嘤嘤的哭泣,杨向海皱了皱眉,也给她打去一碗粥。

“娘,别哭了,先喝碗粥吧?”

“反正都是要死,还不如饿死了算了,总比连个全尸都没有的强。”为娘有些赌气。

“娘,还未到最后的时刻,谁知道皇上会不会改变主意?你想想,我们还有雪云呢!三皇子手下那么多人……”

“难不成他还能找人劫走咱们不成?”听杨向海这么说,为娘心里是有了盼头。

而且,饿得肠子要断的感觉太难受,慧娘还是接过那碗粥喝起来。

杨元修闻言,猛的抬头看向慧娘,他觉得只要三皇子愿意,这事也不是不可能。

本来“哧溜哧溜”喝着粥的杨向荣听到杨向海的话,粥也不喝了。

“哥,三皇子会为了雪云帮我们吗?”

“你小点声。”杨向荣才开口,就被杨元修一巴掌从背后拍来。

“那就要看雪云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白粥下肚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阵古怪的咕噜声在牢房中此起彼伏。

“哎呦!娘,我……我的肚子……”杨若雪突然捂住腹部,脸色煞白。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呻吟声在牢房中响起。

吴娇娇额头渗出冷汗,腹中也是一阵阵的翻江倒海,却仍强撑着维持最后的体面:“忍着。”

“姨娘,我……我忍不住了……”角落里,刚满八岁的一个庶子,双手捂着腹部,夹紧双腿,面色扭曲。

不知是谁先崩不住的,一股恶臭突然在密闭的牢房中弥漫开来。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曾经高高在上的侯府贵人们,此刻像牲畜一般当众拉了出来。

“夫人,这……这如何是好啊?”穆双霜的贴身婢女双手捂着腹部,忍着恶臭在牢笼里扫了一圈,实在不知道能去哪个角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