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悠悠觉得她直播间里的粉丝今天有点奇怪。
往常这个时候他们早就已经开始刷屏了，今天却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发言。
难道是网络又延迟了？
在等红茶泡开的时候，程悠悠尝试按下了绿色图标，选择自定义表情包，进入图画模式，她在框里画了一个特别大的问号，点击确认发送。
下一秒这个问号就出现在她直播间正中间的位置。
蒋琳和楚新予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阻止程悠悠的这个举动，只是各自在心里好奇为什么这位星海的主播突然在直播间里发送了一个问号的表情。
“糖炒栗子真好吃啊”:唉。
终于有粉丝发言了。
就在这句发言之后，直播间就好像被开启了什么开关一样。
用户悠悠粉丝**下单了1号商品。
用户糖炒栗子**下单了1号商品。
用户长青苑小区**下单了1号商品。
..........
用户锦绣苑小区**下单了1号商品。
用户大宇最**下单1号商品。
用户可乐**下单1号商品。
用户可乐**下单1号商品。
..........
用户幸福美好**下单1号商品。
用户小熊**下单1号商品。
..........
蒋琳和楚新予两人目瞪口呆。
所以刚才程悠悠发送的这个问号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为什么在她发完这个问号之后，直播间里的观众们就突然开始疯狂下单？
两人偷偷转过头去看现场的另一个主播吴非飞，发现他现在的表情显得非常平静，他们把头又转到另一边去观察本场直播的场务小周，发现她的表情也很平静。
难道真的是我们见识太少了吗？原来现在的带货主播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光凭一个问号的表情包就能让直播间里的观众下单。
难怪这次他们的领导突然提出要通过直播的方式来宣传茶文化。
原来如此。
蒋琳和楚新予两人带着恍然大悟的表情把头转了回来。
楚新予突然低头开始打字。
蒋琳好奇的问他，“你在干什么？”
“我在问传启公司那边的同事，他们知不知道传启公司的主播准备什么时候发送问号的表情。”
蒋琳深以为然，她也低下头偷偷去看手机。
程悠悠没有注意到身边两位工作人员的心不在焉，她只是看着眼前直播间里熟悉的一幕松了口气。
太好了，她的粉丝们终于正常了。
“誓约胜利之剑”: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既高兴又纠结，怎么办，好像真的要云养成一只主播了。
“长青苑小区1栋402—郑”:进来之前也没人告诉我，有一天我居然会被一个带货主播套牢一辈子啊。
“面包店23–1”:是啊，怎么会这样呢？我明明不是一个会留恋红尘的人。
“1563号”:这件事情追溯起来，还要从某天我听到了某家饭店的团购套餐打6折开始。
“张科34”:那我就是从张科发的动态开始。
“莱度公司—张九青”:我是从刚踏入这个直播间开始。
“大宇最厉害”:厉害啊，楼上今天居然还能赶上最后一班末班车。
“七月里公司—林嘉”:确实，网速快没办法哈哈哈哈，顺利卡关成功。
“莱度公司—刘橙橙”:漏网之鱼再来一只，同卡关成功！
“彩虹”:早知道不管怎么样应该先把我们主播拉进来，现在完了，来不及了。
“莱度公司—张九青”:时也运也，有些人就是天生运气好，比如我。
“莱度公司—刘橙橙”:也比如我。
“七月里公司—林嘉”:还有我！
“d大人”: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多主播的大号进来？
“长青苑小区4栋602—陶天天”:对啊，怎么会有那么多大号进来了？不对，楼上你也是大号吧，虽然不是带货圈的。
“姚家人3672”:因为上次和虎达的连线pk，我们赢了。
“姚家人3672”:他们都想来看看一个刚来全平台的新人主播凭什么能打败排行榜第六。
“姚家人3672”:其他带货主播应该都还在路上吧，反正等会肯定还会有很多主播进来。
“莱度公司—张九青”:没错，其他公司我不知道，反正我们公司今天让我们上来看直播。
“七月里公司—林嘉”:我是收到了开播消息先进的直播间，我们公司其他人好像还没进来。
“七月里公司—林嘉”:没办法，因为我实在是太好奇了。
“七月里公司—林嘉”:不过跑得快确实是有好处的，我现在不就是卡bug成功了吗？
“蘑菇香菇草菇”:虽然我们不用赶场，但是能看到刚才那一幕也感觉值了。
“桃李满天下”:本来带着满心的问题爬墙过来问，现在不用了，我都懂了。
“可乐蛋糕”:仔仔平台的大家也都来了啊，难怪我想怎么今天直播间里的人会这么多。
“可乐草莓”:小石主播没来吗？
“石”:来了，蹲着呢。
“石”:唉，早知道应该让我爸妈也进直播间，现在来不及了。
“小熊维尼”:现在主播的粉丝是不是还差一点就要破千万了？
“退一步真的能海阔天空吗”:对，就差了那么一点点，我刚才已经去看她的账号粉丝数了，目前是998万人。
“可乐蛋糕”:感谢小石主播带着几百万粉丝千里迢迢赶过来，为我们主播助阵。
“石”:客气了，就算我不带人过来，我们今天也会赢，对面现在才100多万粉丝吧，刚才那位退出去的主播倒是带了几千万粉。
“亭亭玉立”:楼上提醒我了，刚才那个主播是叫唐嘉立吧？直播间里有人熟悉他吗？
“可乐鸡块”:我以前看过他的直播，怎么说呢，如果不是因为我对我们家可乐是真爱，我应该会关注他，成为他的粉丝。
“可乐鸡块”:当然现在不可能了，他已经是我的竞争对手了！
“可乐麻辣烫”:没错！对手只能被打败！
“可乐玉米”:我去过几次，感觉待在他直播间里让我觉得挺舒服的，没有理由的那种，以前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现在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可乐葡萄”:他好像还会塔罗牌，算的准不准我不知道。
“姚家人”:我也去看过几次，他直播间里的产品有时候挺优惠的，大多数时候也就一般吧，没有虎达这边的性价比高。
“姚家人033”:对，所以我们以前特别不理解为什么初心能稳压虎达一头。
“姚家人036”:不过现在我们大概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