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归笙没死

远远的就看到老太太穿着黑色的旗袍,手里拿着龙头拐杖,高高举起来,重重的打在了薄彦洲的身上。_x,s+h!a¨n+j~u-e^./c¢o/m!

“你告诉我归笙死了,我让你一定要让她尸体完好无整的下葬,这样她来世也能做个完整的人。现在这个手指是怎么回事,薄彦洲你是不是欺骗我这个老太太?”

“奶奶,蓝归笙死了,医生都开了死亡证明了。”薄彦洲今天也没有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那这个手指怎么回事。”

老太太小心翼翼的从盒子里拿出用布包着的手指,声音带着哭腔颤抖了起来:“你告诉我,这个手指不是归笙的,我就信你。”

薄彦洲伸手接过了手指。

无名指的中间关节处,蓝归笙有一颗黑痣。

这个无名指上没有。

薄彦洲喘了一口大气,坐在了地上:“奶奶,不是归笙的手指,但是戒指确实是我们当年谈恋爱的定情信物。”

老太太也松了一口气。

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彦洲,不是奶奶逼你,而是奶奶逼自己。当年归笙的奶奶带着归笙来找我玩,我们两个疏忽了,导致归笙被有心人抱走,而归笙奶奶因为内疚,跳楼自杀了,我和她奶奶从小青梅竹马,奶奶过不去这道坎了。!1+3¨y?u?e*d*u_.`c+o¢m!”

蓝归笙这才知道自己当年是怎么失踪的。

可是好像一切都迟了。

“我们两个说好,等归笙长大了,不是嫁给你就是嫁给云封,可是我明明都打探清除你和归笙恋爱了,我当时多开心,可是你却告诉我,你接近归笙都是因为想让那个养女夏雨薇吃醋爱上你。我也顺了你的意,让归笙嫁给云封,可是为什么你要那么狠心,将她送进监狱。”

老太太后悔的捶胸顿足。

众人不敢出声。

老太太继续道:“你说归笙犯了故意伤人罪,保释不出来,我说你要让人在监狱照顾好她,可是为什么她还是受尽折磨死了....”

蓝归笙听着都哭了。

“薄彦洲让人照顾我了,他让那些人狠狠的鞭打我,让我喝尿吃粪水,让我每天帮她们干工作,还要诬陷我勾引男人,那三年的时光,是我最痛苦的日子。”

可是说这些已经没用了。

蓝归笙说:“我已经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她灵魂靠着门框抽搐哭着的时候,号称佛子的薄云封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站起来,径直的走向了门外的蓝归笙。{小±说??宅* ?@免??费d?<阅?.读#~

不知道他是不是能看见自己,他靠近的一瞬间,身上的檀香味,让蓝归笙的灵魂都安静了下来。

本来被撒了狗血的灵魂一下子就净化了,猩红的眼睛也开始褪色了。

但是他穿过了蓝归笙的身体,两人的灵魂交汇的瞬间,蓝归笙能感觉到薄云封停顿了一下。

背对着薄彦洲道:“听说蓝归笙尸体不见了?”

本来平静了一些老太太再次跳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薄彦洲立马解释:“奶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怕老太太怪罪,他突然道:“我怀疑归笙没死。”

他说出来这句话都被自己愣了一下。

“胡说八道,薄彦洲,我对你太失望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管家跑了进来:“少爷,刚刚有人打电话到您公寓说,在A大学校门口看到了蓝归笙小姐。”

薄彦洲迅速从跪坐弹起来:“不可能。”

老太太皱眉:“怎么不可能,你自己刚刚都还说可能归笙没有死,你现在就去找,不管有没有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这薄家继承人的位置,你永远都得不到。”

老太太举着拐杖将他打了出去,他离开后才气的捂着胸口的位置。

“一个是皈依我佛,一个草菅人命,我薄家真的要走下坡路了吗?”

*

薄彦洲赶到大学门口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找到,调了监控出来也毫无头绪。

“到底是谁说见到了夏归笙的?真是见鬼了。”

警察也同时赶到了这里,同样调出了监控,聚焦在一个瘦骨嶙峋的背影,但是穿着黑色的卫衣还带着帽子,看不清到底是不是蓝归笙。

“薄少爷,我们接到消息说蓝小姐曾在这里出现,目前最可疑的就是这个背影,我们会继续调查,您这边有什么消息请第一时间联系我。”

薄彦洲冷笑一声:“我们是不是被蓝归笙耍了,我明明亲手给她钉上了棺材,怎么可能没有死,那我埋的是谁?”

“到底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蓝归笙已经死了,为什么连死都不肯放过她?”

蓝归笙的灵魂飘在上空,一声声的冷笑。

“明明我死了,只有你不肯放过我,还要开棺烧尸,鞭笞我的灵魂,明明是你!现在装什么装。我真该庆幸,到底是谁偷走了我的尸体。”

两个警察也是面面相觑道:“埋葬蓝小姐的时候,还有其他人在吗?”

这个问题薄彦洲愣住了,没有回答。

蓝归笙的灵魂放声的笑了:“他怎么可能让其他人在场,看着他活埋了我?薄彦洲,我就是死了,你不要再怀疑自己了,你要做的是找到我的尸体。不然你继承人的位置就没有了,你谋划了这么久,害死了我,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你不找到我的尸体,一切都白费了。”

可是蓝归笙的话,谁也听不见。

“沉默的意思是,您埋葬蓝小姐的时候,没有其他人在场,监狱那边说蓝小姐出狱未死还怀有六个月的身孕,这件事你知道吗?”

薄彦洲摇头。

警擦见他状态不对,但是也没有证据,只好说:“那我们会继续跟这个案情,希望薄少爷继续配合。”

薄彦洲恢复了理智,冷沉着脸道:“有事联系我秘书,我平时工作忙。”

说话间点了一根烟,烦躁的扯扯领带,警察也是愣了一下,薄家在京城的地位,他们确实是以卵击石。

而不远处停了一辆迈巴赫的车子,车内昏暗,只是借着路灯看到了帝王绿佛珠点点点星光。

只听一声冷沉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开车。”

后听见前排的助手道:“爷,您已经来这边很多次,我们都没有等到那天晚上的人。会不会是已经毕业离开了这个城市了?”

被唤作爷的男人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