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她只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嫂子,蒋玉敏觉得这让她丢脸,抬不起头来。
为了能在蒋家待下去,阮初夏只能尽力讨好她,但她发现无论怎么努力,效果都微乎其微。
再加上一直没有孩子,蒋玉敏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甚至一度闹着要蒋嘉述和她离婚,还主动给他介绍新的女人!
没想到这一世重活,却又遇到了蒋玉敏。
“然后你妈就想让你跟她在一起?”
阮初夏面无表情地继续问道,语气中透出一丝冷淡。
萧知禹的表情变得有些纠结,他点了点头,但坚定地说道:“不过我发誓我对她真没感觉。小时候不懂事,确实玩得挺好的,但现在长大了,已经很生疏了。”
阮初夏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按捺住心中的波澜。
她抬眼看向萧知禹,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之意,问道:“既然你们都已经这么生疏了,你是怎么知道她对你有意思的呢?”
“这......”萧知禹再次开始了他的东张西望,仿佛在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自己的尴尬,说话的声音也是支支吾吾的。
“快说!”
阮初夏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显然对萧知禹这种拖泥带水的态度感到不满。
“之前我妈让我跟她相亲,我不肯,她就以为我是因为怕她看不上我才拒绝的。于是,我妈就告诉我她喜欢我......后来我直接拒绝了她,但她依然误以为我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对我纠缠不休……”
越说越觉得尴尬,萧知禹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他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被卷入了一场莫名其妙的误会当中,而这场误会已经成为了他的黑历史。
阮初夏冷冷地笑了笑,真是个自信过头的女人,总觉得没有人能抵挡得住她的魅力。
想到蒋玉敏那张装得人畜无害、看似单纯却最会讨长辈欢心的脸,阮初夏不禁问道:“你妈很喜欢她吧?”
果不其然,萧知禹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我真的搞不懂我妈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她。”
在他看来,蒋玉敏除了长相还算清秀外,其他方面都很普通。
她的脾气也不怎么样,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
而他妈一向眼光高、挑剔得很,偏偏对她青睐有加,甚至还盼着她早日嫁进萧家,这让萧知禹实在摸不着头脑。
至于他不明白的原因,阮初夏却心知肚明。
蒋玉敏向来是个见钱眼开,势利的女人。
萧家的背景比蒋家强多了,再加上萧知禹长得挺帅,知道有机会攀上萧家这棵大树,她当然会尽心尽力。
自然要在萧知禹他妈妈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再加上她那张看似乖巧的脸蛋,哄得长辈开心简直轻而易举,效果翻倍。
“既然你妈这么喜欢她,为什么还会同意你和我结婚?”
阮初夏话锋一转,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萧知禹,语气中的疑问几乎要将空气割裂。
萧知禹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非常难看,嘴角微微抽动。
他心里很清楚,他妈肯定不会同意,否则他爸又怎么会悄悄地把户口本寄给了阮德军呢?
这一切都表明了他家里的立场。
从他的反应中,阮初夏找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心头有些不是滋味。
她冷哼一声,用力甩开萧知禹的手,站起身来,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
“阿夏!”
萧知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立刻就要从床上坐起来,但被针扎着的手臂让他动作迟缓。
“你在干嘛?”
阮初夏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萧知禹的肩膀,语气里带着责怪,“身上还扎着针呢!万一针弯了怎么办?这样子不仅会疼得要命,而且对你身体也不好。”
萧知禹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一般,只是紧紧抓着她的手,声音里带着坚定与承诺,“阿夏,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除非我妈真的不要我这个儿子了,这辈子我的妻子只能是你。”
这样的热情表白谁能抵挡得住?
阮初夏原本心头的不快立刻消散无踪,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笑容。
她轻轻用力抽回手,小声说道:“该拔针了,别闹了,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哦。”
说完,她轻柔地帮他处理好了拔针后的伤口。
在阮初夏的悉心照料下,萧知禹恢复得很快。
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体力也有了显着的提升,很快就到了可以尝试下地走动的时候。
病房里门窗紧闭,确保不会有外人打扰。
阮初夏半蹲在萧知禹旁边,双手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腿,眼神里充满了关切与担忧,“有感觉吗?疼不疼?”
她轻声问道,生怕自己的声音惊扰了这份难得的平静。
因为萧知禹伤到了小腹附近的神经,这可能会影响到他的下肢活动能力,这让阮初夏非常担心。
萧知禹微微皱眉,他试着缓缓地抬了抬腿,“还好。”
他轻声说道。
“你再抬高一点。”
阮初夏认真地看着他,语气中满是关切。
“好——”萧知禹答应着,尽量把腿抬得更高一些。
“再抬。”
阮初夏继续要求。
阮初夏全神贯注,正在仔细检查萧知禹的腿部动作,她希望能从中找出问题所在——
“咚咚咚!”
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正在进行的康复训练。
这声音既突然又响亮,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两人互看了一眼,都是一愣。
袁成钢和郭逸不是才刚来过吗?
怎么会这么快又有人来找他们?
敲门声还在继续,阮初夏皱了皱眉头,起身快步走向门口去开门。
当她拉开门的一瞬间,站在门口的人却出乎了她的预料。
她惊讶道:“嫂子,你怎么来了?”
程美芳顾不上跟阮初夏多说什么客气话,她是一路跑过来的,现在正喘着粗气,胸前剧烈起伏,额头上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上,显得狼狈不堪。
她努力平息呼吸,一边拉着阮初夏的手,一边焦急地开口说道:
“小阮,你知道吗?有人说你是害人精,害得知禹绝了后,一辈子都没有孩子,这事都已经传遍家属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