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宽慰道:“没关系的大叔大爷,我们本来就是赶海玩的,明天就要回去了,捡不到多少也无所谓。
我们不如网鱼去吧!”
两个岛民面露难色,“退潮的时候捞鱼的人更多嘞。”
温松:“没事,大爷你就带我们去玩玩呗!”
大爷大叔两个知道温松俞泽俩个都是这次海战替他们守住家园的好同志,二话不说就带他们去拿抄网了。
大爷带他们找了条鱼道,待到潮水褪去的时候,俞泽和温松眼都看直了!
好多鱼,还是五花八门的鱼。
俞泽本来还想如果没鱼,他就作弊用自已的灵泉水洒上几滴。
这还用什么灵泉水啊,就是来进货的。
两人兴奋地和小孩似的,尤其是在窄口处,把抄网横在水流中央,鱼进去的时候猛地一抬网,满满一兜子。
晚上的时候,梦澜岛的岛民们给俞泽跟温松塞了一麻袋的东西。
“俞泽同志,这里有我们做的虾干,咸鱼干,还有蟹黄酱等等,你们带回去慢慢吃啊!”
温松说自已部队有规定,不能接受群众的东西,只能是俞泽自已全部收下了。
俞泽满载而归坐上了回黑省的火车,一回去,就要忙着操办妹妹的婚事了。
“哥,你怎么带了这么多海鲜干回来啊,我嫂子不是说你去帮忙了吗?”
俞秀嘟嘟嘴:“帮了半个月忙,就带回来这些东西啊?”
俞泽白眼一翻:“我是去修机器,不是去盖房子,你还想我给你带一座金山回来不成?
而且你是不知道这一袋子有多值钱,这都是肉,还是海鲜肉!”
俞秀见俞泽不高兴,立马拉着他的手求饶:“嘿嘿,我没有嫌弃的意思啦,我是替我哥不值啦。
毕竟我哥智勇双全,玉树临风是不是?”
俞泽:“我信你个鬼,你不快把王智叫来,在村里认认人?
你们下个月就结婚了,这都月底了,婚事在县城办可以,但必须得娘家村子里的人先知道。”
现在这年代,婚事不能大办,但是要提前在村里给熟悉的人散散喜糖,走动走动。
俞秀用手捂住脑袋,声调抗拒:“啊啊啊!我不想去,我怕她们嘴我!”
“怕什么,你带你嫂子去。”
“哥,你没搞错吧,就我嫂子那娇娇软软的样儿,带她去?”
俞泽摆摆手:“瞧不起谁呢,你嫂子已经被我调教成无敌状态了,现在正是让她发挥的时候。
你放心,现在蚊子飞到她嘴上都得被她毒死。”
云瑶这时候正好端着蟹黄面出来,满满一大锅,橙红的蟹油凝着金珠,裹着碎块状的蟹黄,上面还整齐排着虾干和小青菜。
俞泽看着就感觉食欲大开了。
“对,让我发挥发挥,吃完这碗面我们就去。”
看着面条,俞秀也顾不得去思考云瑶到底会不会骂人这个问题了。
她的眼里现在只有一个字:吃!
吃上蟹黄面,俞秀都想给刚刚的自已两巴掌。
还敢嫌弃她哥带回来的海鲜干,这可太好吃了!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鲜的面条!
吃完面条,王智上来了,俞泽云瑶带着这小两口去认门了。
按顺路的来,先是一些俞姓这一族的亲戚,然后是一些算从小看着俞秀长大的。
刚开始都是同姓的亲戚,还比较客气,但没那么熟的,就有些阴阳怪气了。
比如现在他们走到这一处儿,隔壁的马大娘嗑着瓜子出来,眼睛不住地在王智身上瞟来瞟去:“哎呀,俞秀,你可真是好福气啊,二婚的也能找到这么帅气的丈夫。
能不能帮我家女儿也介绍一个啊,成功了的话给你红娘礼!”
俞秀刚想说话,云瑶眼睛眯了起来,叉腰道:“我说马大娘,你家里没镜子,总有尿吧?
你自已女儿长什么样,那脸大的,从左脸到右脸坐张大爷的牛车他都得多收你两毛钱!
我妹妹跟天仙似的,他们在一起是珠联璧合,郎才女貌。
你家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想肖想找我妹夫这样的?”
云瑶一句接一句不带断的,把马大娘说得面红耳赤,她想骂回去,又想到自已女儿还在头花分厂做事情。
她看着俞泽脸上的冷淡,有预感自已只要回一句嘴,俞泽就能把她女儿给开除了。
马大娘悻悻地回屋去了,那小脚快的,好像后面有人在追。
俞秀简直惊呆了,对着云瑶竖起大拇指:“嫂子,真有你的,太威武了!”
认完一圈人家,王智忽然发现他好像还没有见过俞秀的爷爷奶奶。
“秀秀,哥,嫂子,我们不用去看爷爷奶奶吗?”
俞秀摇头:“不用,我们已经不跟爷奶和小叔家来往了。”
俞秀奶奶陈三榕不知道从哪忽然冒了出来:“哟哟哟,俞秀在城里住了段时间,就忘本了?
既然要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别到时候又被男人打回家了。”
她刚才见经常和自已一起唠嗑的黄老太太在吃喜糖,就问谁家有喜事了。
没想到是自已的孙女,别人都知道他们快结婚了,她这个做奶奶的却不知道,真是气死人了。
陈三榕旧事重提,让俞秀的心都揪了揪,她对这个奶奶更加失望了,明明在孙女婿面前,还这样给她难堪。
云瑶一双白皙的手惊讶地捂住惊呼的小嘴:“奶奶,您这么有经验,是不是年轻的时候经常被爷爷打啊?
我想应该是,不然现在怎么这么见不得小辈好呢。
上次还听村头的马大娘说,您前年的时候被爷爷打得躲在猪圈里哭,是不是真的啊奶奶?”
陈三榕气得脸都扭曲了:“根本没有的事!狗日的,我要撕了姓马的嘴巴!”
“您急什么呀?我们这是关心您,您这么大岁数了,嘴上还是要积点德,别哪天阎王爷听不下去了,让小鬼来拔您舌头!”
陈三榕最是迷信,一把捂住了嘴巴,她不就是说了一句俞秀别被打回家了,阎王爷不至于会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