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温松只要出去,都有随身携带军官证的习惯。
他一把从胸口的掏出证明,捏在手上给两个村民同志看。
年轻些的村民瞪大了眼睛,“你是军人?
不对,这证可以伪造啊。
你得给我们去队长那看看是不是真的!”
俞泽又好气又好笑,“我们要是坏人,直接跑了就是,怎么会在这和你们说这么多。”
俞泽的话,点醒了这两人。
刚才这两个外乡人躲闪的那两下,可以看出身手不凡。
别说跑了,就是反将他们俩个擒住都没问题。
温松低声问俞泽:“你说的地震,是真的?”
“是,直觉,你懂的,万一呢?”
俞泽和温松跟着两个村民到了大队部,大队部里此刻,也一点都不安宁。
一堆村民正围着大队长叽里呱啦的。
“大队长!真是奇了怪了,俺家的鸡死活不进窝,待在外头,这是想把自已冻死的?”
“是啊,俺们家的鸭子也是这样!”
“别说你们的鸡鸭了,俺们家边上的那条河,里面的鱼跟中了邪似的往外跳,真是见鬼了!”
“大队长,是不是咱们村惹了什么脏东西啊?”
……
“别瞎扯!在老子这整封建迷信的都滚出去。”这应该是大队长的声音。
一进大队部,俞泽跟温松听见的就是这些声音。
带他们来的两个村民仿佛找到了共鸣,撇下他们俩个也跟着冲上去:
“大队长,我们也发现了不对劲,村里两口井的水一个变味了,一个都快没了,这是啥情况啊?”
村长一下听到这么多不正常,眉头皱得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哦对了,村长你看看这两个人,他们的证是不是真的?”
温松无奈地又把证掏了出来。
村长一头雾水地看了看温松,又看了看证。
“是真的。”他儿子就是当兵的,军官证他见过,就是这样没问题。
两个村民傻了,这证还真是真的啊?
而且还是个团长,顿时,两人表情就十分愧疚:“对不住啊军人同志,是我们误会你了。”
俞泽在一旁揉了把脸,啥意思,不是军人就不配得到道歉了?
“咳咳,咳咳咳!”
俞泽一阵咳嗽,两个村民这才发现还有个人。
年长些的忙拉着儿子鞠躬,“这位同志,你也是,太不好意思了,是我们糊涂了!”
说着,他看向队长,“大队长,这小同志刚刚刚说这可能是要地震了?”
“地震,小同志,你说的是真的吗?”
“队长,我只是根据以前读过的书猜测。
你们可以上报给地震局,他们有相关监测的设备,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当然,没有是最好的。”
这年头对于读过书的都带着几分天然的信服,“好好好,我去和上头说说,你们是来我们屯子村做啥的啊?”
温松适时道:“我们是有任务在身,在这待几天就走了。”
大队长是个有眼色的,军官没有说是什么任务,必然是保密的,他主动邀请道:“那就在我家歇两天吧,正好我这有空房。”
“那就谢谢队长了,我们要去趟县城,傍晚再回来。”
“好,我们村离县城脚程不远,也就两个小时。”
……
俞泽和温松无奈对视一眼,两个小时说得和两分钟一样轻松,也就是本地人了。
还好现在时候尚早,俞泽和温松去县城买了些包子,罐头什么的,就马上赶回来了。
来回四个小时,回到屯子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俞泽掏出一个手电筒,才勉强看清脚下的路。
但走着走着,就发现前面不对劲了。
地平线那块,一片幽幽的蓝光,像是话本子里的妖异结界。
温松愕然:“这是鬼火?”
俞泽摇头:“不是,鬼火哪有这么大片的,这是地光!
书上说,地震前可能会出现地光或者天光,颜色不定,蓝白都有。”
温松想起俞泽白天的话,啧啧的感慨:“兄弟,你这也太神了,这哪是直觉啊,你是预言家啊!”
如果一件两件异常的自然现象,最多只能说是巧合。
但接二连三不断的异常,就算不是地震也肯定是要有什么大事。
俞泽点头:“先去给爷爷送东西,再把这事告诉队长,我们得在这多待些日子了。”
牛棚里。
沈老一见孙子,就腾地站起来要去揪他的耳朵。
“你小子,还真跟过来了?
我说了一千遍,一万遍,叫你离我远点,远点!你是那身军服不想要了是不是?”
“不要就不要,你死了我还要来干嘛?”
“你小子,有种就再说一遍!”
温松一句话直击两个雷点,把沈老气得腿脚都利索了不少。
两人在狭小的房间里,以俞泽为圆心绕着跑。
俞泽双手捂着头,咬着后槽牙:“你们小声点!想让附近都知道这有人是不?!”
沈老这才停了下来,俞泽马上把大肉包子和黄桃罐头塞了过去,“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这黄桃罐头可是你孙子出卖美色才得来的!”
他们到了这水城的供销社,才知道买个水果罐头也要票。
而且要的是水城当地的票,这他们哪有啊。
还好旁边有个年轻的女同志,愿意和他们票证交换。
“哼!”沈老一如既往的口嫌体直,伸手去开那罐头。
用力掰了几下后,空气中忽然安静地过分……
沈老这才想起,自已手扭着了,使不出力气。
温松就那样抱臂看着,俞泽叹了口气,这个家没有他该怎么办啊!
俞泽一把开了罐头,岔开话题:“沈爷爷,刚才我和阿松来的时候瞅见了地光,白天的时候这村子也极不太平……”
俞泽把事情长话短说了一遍,沈老的神情跟着严肃起来,“既然你们已经告诉了大队部,就先静观其变吧。”
……
俞泽和温松出了牛棚,到大队长家的时候,他也已经发现了天光。
一时间,整个屯子村都人心惶惶的。
也有人觉得是小题大做的。
比如一直跟屯子村大队长不对付的副队长。
“他们就是农闲吃饱了撑的,你还相信,还去找地质局,真是老糊涂了!”
副队长年轻些,平时就爱拿大队长的年龄说事。
大队长也不惯着他,“那你说,那些反常的事是为什么?”
副队长叭叭了一口烟:“能有什么,巧合呗!
别的村子都说不定也出现了这种事,他们都没那么多事,你上赶着去麻烦别人,我们明年的先进大队还要不要了?”
大队长懒得跟他呛:“地质局的关先进大队评选什么事?
而且我说我的,真麻烦了别人也是我一个人的事。”
副队长冷哼一声,“你就等着挨地质局的批吧。
要是聪明点,就把自已摘出去,让那两个外乡人顶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