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凭自己本事

辗转一天后,特务一伙人到了俞泽家门口,俞泽熟练地打开了门。

那熟悉的狗叫声并没有响起,连屋檐下的鸟窝也是空的。

骆兵觉得安静的有些古怪:“你媳妇和孩子呢?”

他记得上次来听这里的村干部说俞泽是家里有好几口人,怎么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俞泽自然道:“应该是去我爹那里吃饭了吧。

我不在家,我媳妇一个人带孩子带不过来,当然是要找他帮忙。

你们坐,我去后院抓两只鸡来给大家吃。

萧工,你也跟我一起去后院帮忙。”

“好嘞。”

特务一伙人,舟车劳顿早已累得不行,在堂屋的椅子上都眯着睡着了。

一个多点后,一大盘小鸡炖蘑菇端上了桌。

那香味,光是闻的人都要流哈喇子。

骆宾拿起筷子刚要夹,旁边一个带着港城口音的人按住了他的手,用港城话道:“这人可靠吗,他会不会给我们下毒?”

港城话和广广城话差不多,俞泽听得懂:“你们放心,我跟你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我要是下毒就天打五雷轰。”

听到这话,五个特务都放下心来。

他们听闻,夏国虽然在宣传反封建迷信,但其实最信鬼神之说。

所以这美味的饭菜,是能够放心享用的。

谁知他们吃完之后,就感觉头越来越沉,好像里面塞了千斤重的东西。

特务头子港城人,用着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举起手来,摇摇晃晃地对俞泽说:“夏,夏国人……你骗我们?”

“我没有骗你们啊。”俞泽双手一摊,理直气壮的,“我下的是迷药,又不是毒药。”

萧工看着他们歪七竖八躺了一地,还有一丝担心:“你这迷药能管多久?”

“这是我媳妇做的长梦散,吃了以后能睡三天,就算牛踹都踹不醒。”

萧工拔出腰间的枪在手上扔了扔,“真没劲,我还以为要恶斗一场呢,结果你一顿饭给人全撂倒了。

来吧,把他们绑起来。”

“等下。”

俞泽走到他们一个个面前,干净利索的把他们的下巴都卸了。

这些人敌特如此热爱他们的国家,如果是像古代的死侍一样,醒来后会咬舌自尽也不一定。

卸完下巴后,俞泽走到院子外,手放在嘴边吹了一声哨子。

躲在暗处的狼青立刻带着一群公安同志从房子后面蹿了出来。

个个手里都拿着枪,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俞泽示意他们把枪都收起来,“搞定了。”

“啊,就搞定了?”公安同志一脸懵逼。

他们还什么都没做呢。

就只是提前听从俞泽的安排,到了俞泽家把他们的家人给接应到了安全处,空着屋子。

只做了这一件事而已。

这瓮中捉鳖也太轻松了。

“别那么惊讶的样子,你们还有很多事没做呢,得绑回去严刑拷问才行。”

与此同时,黑省六二五手枪厂那边,才真叫一片混乱。

有敌特察觉了他们的围捕计划,开枪伤人,想方设法逃脱。

好在一片混战过后,有惊无险的将他们都擒拿住了。

黑森省这次捉特务行动得到了上头的十分重视,这还是他们近几年以来第一次这么成功的,大规模抓了十几个特务,而且在后面的严刑拷打中,也揪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军团的同志特意到厂里来给俞泽发放奖彰。

要不是亲眼所见,三个厂长打死都不相信,有人会在短短一年之内接二连三的拿到两个个人一等功,一个集体二等功。

三个厂长聚在了一起,把俞泽叫来——

“俞泽啊,我们厂里打算给你分房子,你想要什么样的?”

这么好的人才。别的地方可是已经在又争又抢了。

他们得赶紧让俞泽在县里也安家,牢牢控住他的心。

俞泽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惊喜,只是淡淡地问:“你们的房子都是什么样的,说说呗。”

三个厂长把情况分别说了一下——

粮厂的房子是六十平米的筒子楼,两居室。

做饭是在公共走廊,也就是家门口支起煤炉来做饭。

卫生间的话每层三个蹲坑,走廊尽头是公共水房。

机械厂也是两室,但是小十个平方。

厨房是独立小间的,不需要在走廊上做饭。

卫生间也是独立的。

纺织厂的条件跟机械厂差不多,但他们的筒子楼会更老旧一些。

介绍完后,这几个厂长又道:“我们分房子是按家里人口分的,你家一个双胞胎,又是省里的大功臣,我们可以给你分两套房子,挨在一起。

你觉得哪个厂的家属房合你心意呀?”

俞泽微微一笑:“我觉得吧,真是各有各的缺点啊……

就没有小平房吗,我不爱住筒子楼。”

筒子楼的隔音是真的差,他要是和媳妇做点什么夜晚活动,隔壁估计都能当听众。

周厂长一脸为难:“平房咱这是真没有啊,我们都是筒子楼的。”

机械厂是向阳县的厂老大,周厂长都说没有,那别的厂就更不可能有了。

“那我就选机械厂的吧。”这也勉强算是矮子里拔高个儿了。

反正又不是真的在县里一直住,只是多了一个方便的落脚之处。

比如有的时候上县城办事办的比较晚,就不用着急踩单车回去了,直接在县城睡一晚就好了。

再好的房子都不如他在槐花村自已建的。

俞泽这次在外面忙活了这么久,最想干的事情就是上山上去打打枪。

等拾掇好厂分下来的房子,他就要约上石头,牵上狗狗紫貂们好好的去黑山逛一逛。

再不多玩玩,等到以后过些年禁止打猎的时候,可就望天长叹了。

黑省的人回去以后,俞泽才想起来自已好像忘了一件事儿。

他打电话给顾厂长:“顾厂长,我从那两个特务那里敲诈了一小箱黄鱼,忘记给你们了,你看看你们什么时候派人来取。”

虽然只是一小箱,但都是沉甸甸,实打实的。

要是放在两千年后,都够一个普通欲望的人躺平一辈子了。

电话那头,顾厂长笑呵呵的:“那是你凭自已本事敲来的,我们军工厂可不能要。

这件事我就当没听过,你就自已留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