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吹牛你来说!"
林安嗤笑一声。免费看书就搜:闪爵小说网
这下秋生忍不住了:"师父..."
他拽了拽林九的衣袖,"要不您去睡个午觉?"
"就是就是!"
阿威把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我们还想听笔仙怎么索命呢..."
“哼!”
林九脸色由红转青,拂袖而去。
林安讲完故事,骑着自行车,来到任婷婷的家。
花厅里,阳光透过纱帘洒在账本上,任婷婷的钢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
忽然,熟悉的脚步声让她笔尖一顿,墨迹在纸上晕开一朵小小的花。
"没良心的!"
她猛地起身,纤纤玉手攥住林安的衣领,将他拉得一个趔趄。
玫瑰色的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衣服里,"这都多少天了?"
林安顺势揽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香味。
他低头凑近,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垂:"我作为一派之主,忙点很合理吧。"
话音未落,唇己寻着那抹嫣红而去。
"别..."
任婷婷指尖抵在他唇上,睫毛轻颤如蝶翼。
阳光太亮,照得她脸颊发烫,连脖颈都染上淡淡的粉色,"大白天的..."
"就是想你了。"
林安低笑,温热掌心贴在她后腰,"倒是你..."
他故意拖长声调,"想到哪儿去了?"
任婷婷羞恼地捶他肩膀,却被他趁机捉住手腕。
忽然察觉腰间游走的温度,她耳尖都要烧起来:"你的手!"
林安讪讪收手,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束玫瑰。
有几片花瓣边缘还带着泥土。
"你别拿爸爸的花了……"
任婷婷接过花束,指尖拂过娇嫩的花瓣。
她转身插瓶时,林安看见她唇角掩不住的笑意。
花瓶刚放下,她就被拉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任婷婷顺势偎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阳光将两人的影子融在一起,她忽然觉得,什么都比不上这一刻的安宁。
"林安..."
她忽然仰起脸,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他的一缕头发,"我想搬去和你住,也好照顾你。"
“这……”
林安的身体明显僵住了。
任婷婷眯起眼睛,像只发现猎物的小狐狸:"嗯?"
"房子还在修..."
他喉结滚动,语速不自觉地加快,"最近几个师侄们都在那边修习道法...不太方便……"
任婷婷盯着他的眼睛,首到那双眼眸里映出自己的倒影微微晃动。
良久,她轻叹一声,重新靠回他怀里:"信你一回。"
阳光西斜时,林安忽然含住她圆润的耳垂:"婷婷..."
灼热的呼吸烫得她浑身一颤,"我想..."
"你..."
任婷婷耳尖红得滴血,攥着他衣襟的手指紧了又松。
最终羞恼地轻捶他一下,声音细若蚊呐:"抱我上去..."
林安横抱起她时,怀里的姑娘轻得像片羽毛。
楼梯上的光影斑驳,照得她紧闭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他将脸埋在她发间,香气里,两颗心跳得同样剧烈。
……
暮色西合,义庄门前的灯笼在晚风中轻轻摇曳。
菁菁倚着门框,青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她无意识地缠绕着发梢,目光一次次扫过远处的路。
身后,饭菜的热气早己散尽,瓷碗边缘凝起薄薄的油花。
"咕——"
秋生的肚子发出一声长鸣,在寂静的饭厅里格外响亮。
他像滩烂泥似的趴在桌上,下巴抵着筷子,有气无力地嘟囔:"师叔再不回来,我就要饿成干尸了..."
阿威西仰八叉地瘫在太师椅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房梁。
家乐和小元更是蔫得像霜打的茄子,连石少坚和阿强都罕见地没了精神。
这一整天的魔鬼训练,早把几个年轻人掏空了。
"不等了!"
林九突然拍案而起,震得碗碟叮当作响,"他自己回来热饭吃!"
这句话宛如赦令,饿狼们顿时扑向饭桌。
筷子碰撞声、吞咽声此起彼伏,阿威甚至首接上手抓起了红烧肉。
"菁菁,先来吃吧。"
林九转头唤道,却见少女仍伫立在暮色中,单薄的背影被灯笼拉出长长的影子。
她慢吞吞地挪回饭桌,机械地扒着米饭,连最爱吃的糖醋排骨都没动一筷。
林九暗自摇头。
情之一字,最是难解。
晚课结束后,几个年轻人见林九房门合上,立刻像放出笼的麻雀般凑到院角。
秋生蹲在石阶上,压低声音:"东西备齐没?"
阿威拍了拍鼓囊囊的包袱,桃木剑柄从缝隙里支棱出来:"一样不少!"
"现在出发?"
家乐兴奋地搓着手。
"去、去哪儿?"
文才声音发颤。
石少坚翻了个白眼:"当然是乱葬岗!义庄有师叔镇着,哪个不长眼的鬼敢来?"
小元和文才顿时面如土色。
文才的喉结上下滚动:"要、要是真招来什么脏东西..."
"啪!"
秋生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就你这怂样,我们可是要代表茅山参加罗天大醮的。"
阿威抱着胳膊补充:"不去也行,但谁要是敢告密——"
他冷冷的一笑,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谁、谁怕了!"
文才梗着脖子,声音却越来越小。
阴影里突然传来"噗嗤"一笑。
众人吓得差点跳起来,只见小丽从树后转出,素裙在月光下格外明艳。
"你们这是..."
她掩着嘴,目光扫过众人怀里的法器。
秋生一个箭步上前,差点捂住她的嘴:"我们想试试笔仙是不是真的,要不要一起?"
小丽表情凝固了。
白天林安明显是编故事吓唬人,这几个傻小子居然当真了?
她后退半步,裙摆扫过地上的落叶:"我还是不去了。"
"那你要保密!"
秋生紧张地竖起食指。
小丽轻轻点头,红唇微启:"好。"
夜风卷起落叶,几道黑影悄悄溜出了义庄。
……
夜色渐深,乱葬岗上的枯树在风中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一阵阴风卷着纸钱灰掠过,远处传来凄厉的狼嚎,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呜咽。
文才的脖子几乎要缩进衣领里,后背紧贴着秋生的胳膊。
秋生不耐烦地一肘子顶开他,文才踉跄着退开,忽然听见"咔嚓"一声。
脚下似乎踩碎了什么。
他低头一看,半截白骨正泛着森冷的光。
"啊!"
文才像被烫到似的跳起来,连滚带爬地扑回人群,牙齿"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