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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
缪佑年和黎子华两个男人站在窗边,静静的注视着月下美人花的花瓣一片、一片的凋零。
突然,门外传来保镳阻止的声音说道:“夫人,先生说过您不能进来。”
缪佑年和黎子华对于门外的缪伊月想要硬闯,同时皱眉的面面相觑。
室内一阵沉默,宁静的都出现了月下美人花花落的声音。
黎子华见花瓣全部落尽,就看了腕上的表说道:“今年的花落,延迟了。
以往的月下美人花的花落时间,大约是三小时半。
但这次的花落时间却是四小时。
莫非……。
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
他思及此,一双眸子中有着不安。
缪佑年闻言拍了黎子华的肩膀,笑着说道:“你这爱计时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这男人是在赶时间吗
还是说又要去找「她」
虽然他也很想见「她」,但是他却觉得被拒绝的可能性会接近百分百。
“先让你老婆那爆脾气改改吧。”黎子华对于缪伊月在门外打扰,相当不悦的对缪佑年说道。
他其实很佩服缪佑年能够忍受缪伊月!
缪佑年明明就是像风一样的男人,竟然能为着缪伊月那种几乎一无是处的女人停留这么久。
缪伊月这女人要不是遇上缪佑年,恐怕无法这么嚣张和任性!
他甚至觉得她该感激缪佑年的恩赐!
“你这讨厌有人打扰的个性,还是没有变呢!今天若是「她」的话,你还会这样吗缪佑年对于缪伊月想硬闯感到不耐烦,却还不到黎子华一脸厌恶的说道。
他老婆确实不识相,但却不是罪无可赦之人。
他虽然有时候很想休了她,却还是会不禁想起她的好。
毕竟她这些年在缪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再放肆,也还知道糟糠之妻不可去!
“等我拥有了她再说吧,明年见了,佑年。”黎子华唇边泛起了苦笑的说完,就转过身走向门口。
他有生之年,还能拥有「她」吗
若是真的可以,他愿意如月下美人花的花与一般,对她倾注他全部的爱。
可是……。
那一天,太遥远了。
缪佑年看了黎子华的孤独背影,不禁叹了气。
他虽知道子华这些年的不易,却无法心生同情。
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当黎子华打开了门,就看到为了硬闯而披头散发的缪伊月,他忍不住勾起唇讽刺说道:“好久不见了,慕瑶香。”
“你叫我什么”缪伊月闻言用着厌恶的表情瞪着他咬牙问道。
他竟敢叫她慕瑶香!
他确定要与她为敌吗
“花落了,我也该走了!”黎子华懒得理她的说完,就直接越过她离开。
缪伊月恶狠狠的瞪着黎子华背影后,就杀气腾腾的进入书房,对着背对她的缪佑年尖叫问道:“是你跟宴州说佟玉燕的吗”
“好好的赏花兴致,全被你这女人给破坏了!”缪佑年闻言皱紧眉头的侧着脸瞪她说道。
他本来想跟黎子华再谈一些事,结果被她给破坏了。
他还以为是发生什么大事!
结果只是为了佟玉燕!
她这女人是有完没完
“你确定你在赏花吗”缪伊月脸色铁青的咬牙问道。
他和黎子华两个男人,不就是在思念佟玉燕吗
他真当她傻啊
“不要无理取闹!”缪佑年不想跟缪伊月吵架的转身说道。
他如果不是赏花,还会待在书房吗
她这女人又有妄想症了是吗
她能不能别逼着让他考虑休了她
缪伊月快速走到缪佑年的面前,用着痛苦的表情对他问道:“若是佟玉燕无理取闹,你还舍得背对她吗”
她知道她什么都不如佟玉燕。
她更知道要不是佟玉燕和黎子华相恋,她不会有机会嫁给他!
她其实都知道,只是一直隐而不发罢了。
缪佑年对于缪伊月那失控态度,相当恼火的开口骂道:“身为缪家女主人,惹事生非、胡思乱想又妄自菲薄,你说我舍不舍得背对你”
佟玉燕那个女人确实好,但是他很清楚她不属于他。
他也知道自己对她还存有一丝幻想,可他也清楚幻想终归是幻想。
他当然知道他儿子迟早会查到她的事!
他更明白一旦他儿子查了她,就代表着他儿子对安槿初有结婚的念头。
他想要乐观其成,却又怕缪伊月和黎子华会出手干预!
所以,他只能先出手妨碍他儿子!
“你当然舍得背对我,因为我在你眼中,不是叫做缪伊月,而是孤儿慕瑶香!”缪伊月激动的抓着缪佑年的衣襟用力晃着他喊道。
黎子华刚刚不说,她还真是忘记自己曾经叫做慕瑶香。
她一直试图让自己摆脱孤儿慕瑶香的身分,所以她总是很努力的让自己成为缪伊月。
她甚至以为只要她足够努力,就能让他爱上她。
可是这么多年来,她都只能心灰意冷之后,再给自己信心站起来!
她就是这么活着,然后再去感受着他离她越来越远。
“我有时候还真希望你是慕瑶香,而非缪伊月!”缪佑年反握着缪伊月的双臂,对着她嘶吼的说道:“看看你现在是什么德性你再看看你把我们的儿子搞成什么样子”他话语一落下,就用力把她推倒在地上。
慕瑶香和缪伊月不过都是个代号!
他从头到尾根本就不在乎她是谁,反而是她自己不断纠结自己当慕瑶香的过去,然后再执着缪伊月这名字带来的财富与权势。
明明她是一个善良又单纯的人,却因为成为缪伊月之后,变得如此丧心病狂。
他知道她不想要回到过去,可是她怎么能去剥夺他们儿子的人生
“我把宴州怎么样了我对他不好吗我有少他吃穿吗还是我去动手虐待他”缪伊月跌到在地上后,痛的站不起来瞪着他反问说道。
他总是说她把儿子搞成有钱的妈宝!
她儿子到底是做错什么,要被他这么羞辱
“你剥夺了他的选择,并把他教育成注定只能失去的失败者!”缪佑年对着她愤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