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的决定,不容置疑,更不喜欢有人插嘴。你可明白?”冰灵帝的目光直刺冰戚。
“是……是……冰灵大人,您教训的是。”冰颖连忙点头,生怕慢了一分。
刚刚那番经历,简直比走了一趟鬼门关还要惊险,此刻的她,哪里还敢再多说一句话?
烈火邪的生死,她此刻已是自身难保,根本无暇顾及。
冰灵帝最后将目光落在烈火邪身上,冷冷地道:“蝼蚁,这样吧!看在本座今日心情尚可,就留你一条狗命吧!献出你的神魂!”
咬紧牙关顶住威压,最后,无奈之下,还是屈服了!
“是!多谢冰灵大人饶恕!”
说罢,他闭上了眼睛,脸上满是痛苦,缓缓地献出了自已的神魂。
冰灵帝随手一招,烈火邪的神魂飘入她的手中。
从此,烈火邪的生死,便完全掌控在她的股掌之间。
随后,冰灵帝缓缓起身:“传令下去,自今日起,冰灵教一统南洲南部!”
“是!冰灵大人!”冰戚等人齐声应道。
……
邪炎山谷,
突然,一道金光自远方天际撕裂而来,速度之快,犹如一颗巨大的流星划破长空。
又好似一颗小型星球撞击而来,整个天空都被这耀眼的金芒扭曲,甚至产生了空间涟漪。
轰!
金光悬停在苍穹之上,下方升腾的邪火在这金光的威压下,迅速萎靡下去,大片的邪火直接熄灭
片刻之后,一道血色身影出现在金光旁边,幻化为血裙女子。
“这里就是烈火邪宗的驻地吗?”宇文成都的声音响起。
“当是如此,宇文将军!”血漓回应。
在自太玄圣朝晋升圣朝之后,叶玄也是下令以最快的速度对外扩张。
而南洲南部,因其距离东北部最近,自然成为了首要目标。
而且,由于血杀楼长期对南洲南部进行渗透,如今,其掌控的疆域,已经不亚于烈火邪宗了。
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叶玄还是命令宇文成都亲自出马,对付烈火邪宗。
当然,这不单单是针对于烈火邪宗,冰灵教,也是有太玄的强者去针对了!
前往冰灵教的,是心魔老人和拜月两位强者。
“那就好办了!”宇文成都冷笑一声,右臂高举,金之法则狂舞,掌心凝聚成一团耀眼的金芒。
金芒疯狂旋转、压缩,爆发出毁灭气息,万里空间在这股力量的压迫下,开始扭曲、撕裂。
“落!”
宇文成都轻喝一声,掌心中的金芒化作一道巨大无比的金色拳影,裹挟着破灭一切的威势,从天而降!
轰!
金色拳影轰击在大地上,刹那间,苍穹之下,百万里大地剧烈震颤,无数裂缝蔓延开来。
整个邪炎山谷在这股恐怖的力量下,瞬间化为废墟,不复存在。
原本熊熊燃烧的邪火,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只留下一片死寂。
邪火的殿宇更是直接被轰成碎片,烟尘弥漫。
一切都被彻底抹平,只余一片狼藉。
不过,就在这毁灭的中心,一个蔓延万里的紫色大阵却突兀地浮现出来。
大阵之上,一道道繁复玄奥的阵文流转不息,之下还有着无数的邪火想要冲出大阵,却是被这几乎残败的大阵阵纹困在里面。
大阵中央之上,一个男子艰难地跪倒在地上,头发凌乱,衣衫褴褛,浑身浴血,原本华丽的服饰如今破烂不堪。
身上的气息也是越来越不稳定,忽强忽弱!
正是,那烈火邪宗的圣主——烈邪莫。
此刻的烈邪莫,双眸已经彻底被黑色吞噬,毫无生气,好似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背后裸露的肌肤上,一道邪火印记正闪烁着妖异的红光。
……
“宇文将军,还有一人存活着!”血漓指着跪在地上的烈邪莫。
宇文成都扭动了一下手腕,方才那一击已经动用了七成功力,能够存活下来,必然是下方大阵的缘故。
宇文成都,双眸化为金光,刹那间,那复杂的大阵阵纹在他眼中一一破解,最核心处内,一簇幽紫色的火焰所化的火脸,暴露无遗。
宇文成都的眉头微微皱起,“这气息,倒是很强!似乎超越了人道之境!看来此地隐藏着大秘密啊!”
这时,原本跪伏于地的烈邪莫突然抬起了头,双眸早已被黑暗吞噬,此刻却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天空之上,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凝聚,翻滚涌动。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黑云便已覆盖了数千里范围,天地间一片昏暗。
“哈哈哈哈哈哈哈!本座终于成功了,脱困而出了!”
烈邪莫缓缓站起身来,身后浮现出一道若隐若现的火之脸庞。
那火之脸庞与深藏于大阵最底层的幽紫火焰极为相似。
嗖!
一道残影闪过,烈邪莫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出现在高空之上。
烈邪莫到达天空就一脸狰狞,全身弯曲,来回摇晃着打量着宇文成都与血漓,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容:
“嘿嘿!还要多谢你们二人,若非你们,本座还无法如此轻易地夺舍这具躯体。”
“你这不人不鬼的是个什么东西。”血漓冷骂。
“哈哈哈!”烈邪莫仰天狂笑,声音邪恶贪婪,“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待本座将你一身阴元吸干,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就凭你这道残魂夺舍的躯壳,也敢在本将面前放肆?你,配吗?”
宇文成都冷哼一声,周身金光大盛,举手投足间,便将烈邪莫苦心凝聚的千里黑云驱散得无影无踪。
“你……”烈邪莫只觉一股磅礴伟力碾压而来,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惊恐,不敢轻举妄动!
该死!此人实力之强,恐怕在整个九转准帝之中,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眼下,这具被自已夺舍的躯体,虽然经过自已的加持,但资质实力实在太过羸弱,能抗衡寻常九转准帝已是极限!
这般实力,于那女子,可以手到擒来。
但这男子,自已恐怕不是其的对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