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吃醋了!”静姐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嗖”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满脸涨得通红,就像熟透了的苹果。
她的声音又尖又细,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
“我是怕你被那些名门正派的人给拐跑了!”静姐瞪着我,眼睛里好像要喷出火来,“他们最会花言巧语、口蜜腹剑了,你这么单纯,肯定会被他们骗得团团转!”
我强忍着笑,伸手去拽她,想让她坐下来。
可她却像触电似的,猛地甩开我的手,一屁股坐在床边,气鼓鼓地拿起一个苹果,“咔嚓咔嚓”地削了起来。
那苹果皮被她削得厚厚的,足有半厘米,显然是在拿苹果撒气呢。
“那个……明月道长确实挺好看的哈?”栓柱这个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的话就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静姐的怒火。
只听“咣当”一声,静姐手里的水果刀猛地剁在床头柜上,把我和栓柱都吓了一大跳。
我俩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脖子,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角落里的玄阳子终于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这一笑,就像连锁反应一样,我和栓柱也跟着笑了起来。
窗外,一片乌云慢悠悠地飘过,遮住了阳光。
我一边揉着被静姐掐得发红的胳膊,一边看着她那气鼓鼓的样子,心里却莫名地觉得甜滋滋的。
原来,被人这样在意的感觉,还挺不错的呢。
接下来的日子,我算是过上了神仙般的休养生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时,静姐总会准时出现在病房门口,手里拎着热腾腾的早餐。
"今天是小笼包。"她今天换了件淡粉色针织衫,发梢还带着水汽,显然是刚洗完澡就赶来了,"趁热吃。"
我故意耍赖:"手疼,喂我。"
静姐白了我一眼,却还是夹起一个小笼包,小心翼翼地吹凉了送到我嘴边:"烫死你算了。"
包子皮薄馅大,汤汁在口中爆开的瞬间,我满足地眯起眼睛。静姐看我这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又夹了一个。
“喂,你们俩能不能注意点影响啊?”伴随着栓柱那高亢的大嗓门,他拎着两袋水果,像一阵风似的从门口冲了进来。
在他身后,阿哲不紧不慢地跟着,脸上的气色比前几天好了许多,虽然还是有些苍白,但至少已经能够自己走动了。
阿哲慢悠悠地走到窗边,然后像一滩泥一样,“啪嗒”一声瘫倒在阳光里,嘴里还嘟囔着:“晒晒更健康。”
静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有些手忙脚乱地把筷子塞回我手里,然后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转身去整理带来的换洗衣物。
我无意间瞥见静姐整理的衣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她不仅把我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还叠得整整齐齐,甚至连我的内衣裤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阳哥,你是不知道啊。”栓柱一边大嚼着苹果,一边口齿不清地说,“这几天咱们那条街可热闹啦!隔壁王婶天天都来问我你啥时候出院呢,说她闺女从国外带回来的巧克力要送你呢!”
“咳咳!”静姐突然像是被呛到了一样,猛地咳嗽起来,同时用力地抖了抖手中的毛巾。
我见状,连忙岔开话题:“对了,便利店那边情况怎么样?”
"一切正常。"栓柱挤眉弄眼,"就是安哥来过两次,问东问西的。哦对了,玄阳子道长说下午来看你。"
正说着,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了:"拆线了。"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这半个月来,我的右手一直缠着厚厚的绷带,连手指都动不了。虽然明月道长说过能恢复,但我心里还是没底。
静姐看出我的紧张,悄悄握住了我的左手。她的手心温暖干燥,给了我莫大的安慰。
护士一层层拆开绷带,我的心跳越来越快。当最后一层纱布揭开时——
"咦?"护士惊讶地睁大眼睛,"这......"
我的右手完好如初!皮肤光滑如新,连一道疤痕都没有。
更神奇的是,掌心那个雷电形状的金色印记不仅还在,而且更加清晰了。
"这不可能......"护士喃喃自语,"上周换药时还有烧伤......"
我试着活动手指,关节灵活得仿佛从未受过伤。
握拳时,能感觉到一股微弱但清晰的电流在经脉中流动。
静姐惊喜地抓住我的手腕:"真的好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星。
栓柱和阿哲也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个奇迹。
只有我知道,这一定是明月道长留下的丹药起了作用。
下午玄阳子来的时候,我正在病房里做康复训练——其实就是和静姐玩掰手腕。
老家伙一进门就哈哈大笑:"呦呵,小两口挺有情趣啊!"
"道长!"静姐红着脸跳起来,"我去洗水果。"说完就溜出了病房。
玄阳子今天穿了身藏蓝色道袍,胡子梳得整整齐齐,看起来精神矍铄。
他一屁股坐在静姐刚才的位置上,浓郁的山东口音扑面而来:"嫩小子恢复得不孬啊!"
我差点笑出声。
之前有明月道长在场时,玄阳子都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现在倒是原形毕露了。
"手好了,就是有点麻。"我活动着手指,"像是有电流似的。"
玄阳子抓过我的手腕把脉,眉头渐渐舒展开:"好事儿!这是雷法入髓的表现。等彻底恢复了,你的雷诀威力至少能翻一倍。你小子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正说着,静姐端着洗好的葡萄回来了。
玄阳子冲我眨眨眼,突然切换回普通话:"明月道长临走前特意嘱咐我,要教你一套调理经脉的功法。"
静姐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洗好的葡萄差点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