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深以为然，也觉得岑渺当初阻止她进入长墨，害她错过了一个关键的发展自身的机会。
然而，此时此刻，清晰地看到岑渺跟在郁默勋身边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成长到了这个地步，她才发现，她错失的，或许远比她之前想象的还要多。
毕竟，除了郁默勋之外，还有南致知啊。
南致知实力恐怖之余，他身处的位置让他能第一时间获取到领域内最全最新且最关键的信息。
这对郁默勋和岑渺的发展能起到极大的作用。
如她母亲所想，如果她当初顺利进入长墨，以她的学识和能力，成长得肯定比岑渺还要快！
然而没有如果。
这一切都成了空谈。
想到这些，她看着岑渺的眼神一片冰冷：“难怪她当初会舍得离开封氏，原来……”
回想起岑渺当初离开封氏，接近郁默勋，阻断自己女儿进入长墨的一连串计谋，再看看岑渺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孙月清也才发现，岑渺确实不简单。
她说道：“没想到她心机居然这么深。”
岑渺正跟人说着话，侧头看到她们母女看过来的目光时，也注意到了她们眼底的冷意。
之前他们母女看到她时，基本上都是蔑视加无视，今天这幅态度，倒是有些反常。
却也没兴趣，也懒得浪费时间深究她们态度转变的转变，冷淡地收回了视线。
岑渺这反应，在林芜他们看来，就是得意，傲然的意思，似乎，她已经将她们踩在了脚下。
今天岑渺确实足够风光。
她会得意，倒也正常。
就岑渺那篇论文的含金量，在专业上，她似乎确实已经将她踩在了脚下。
但是——
岑渺有郁默勋，有专业知识。
但她也有陆聿辞。
孙月清神色再度恢复淡然，说道：“她不会一直得意下去的。”
她不相信岑渺和郁默勋之间不会有变数。
想到陆聿辞对自己的感情，想到岑渺自己亲手养大的女儿，哪怕最近比较粘岑渺，实际上更喜欢她，林芜跟孙月清一样，心底再度恢复平静，看向岑渺的目光，一如既往地带着蔑视。
不过，她说道：“我这段时间在专业的钻研上，确实懈怠了些，从现在开始，我该继续回归学习状态了。”
哪怕她身边在专业上能帮助她的人，在能力上不如郁默勋和南致知，但只要她长期坚持下去，日积月累，日后她和岑渺在专业上的成就谁高谁低，还说不准呢。
这一点，孙月清自然是支持的。
她说道：“可以让聿辞帮你。”
林芜勾唇笑道：“我知道。只要我开口，聿辞必然会帮我的。”
说完，她就再也没有关注岑渺那边的情况，再次回到人群之中，和人交谈了起来。
不过，与之前和一些企业代表交谈时不同的是，跟她交谈的人不再是现场的企业代表，而是变成了研讨会的专家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