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挑眉看了他一眼:“还有事?”
孟长青点头。
宋天喜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瞧着他。
却见孟长青突然朝着她一口就亲了下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跑掉了。
宋天喜瞪大了眼,想追出去,又觉得幼稚的不行!
当真是气死她了。
明日一定要将他给赶出去!
翌日一早,宋天喜一起来,就喊来陆小婉。
“去将孟长青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
陆小婉瞧着她身后,拿着扫帚默默地只当没听见。
宋天喜一回头,就见孟长青穿着一身官袍,站在自己身后。
翻了个白眼,一点不带心虚的,坐在椅子上:“听见了就自己滚出去,别让我撵你。”
可孟长青根本不理会她。
相反喊来阿天阿地。
“今日你们不用跟着我去衙署,在家里给我看好了,若是书房里少一件东西,你们就不用跟着我了。”
两人都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却见孟长青对着宋天喜笑嘻嘻的说道:“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
宋天喜只觉得气的首接将手中的团扇给他砸了过去。
孟长青一把接住,反手又递给了她:“要不我今日再给你买几把回来?”
宋天喜哼了一声:“孟大人当官了,别的没学会,恬不知耻倒是学的挺快!”
“就当你在夸我了!还有你要的那几块田,就这两天定然给你办好。^x-i,n?d\x~s+.¨c_o\m′”
说完,他转身出门去了,外头张福泉赶着马车,正等着呢。
眼见孟长青走了。
陆小婉拿着扫帚走了上来,小心翼翼道:“姑娘,孟大人又惹你了?”
“你个叛徒,你是他的人还是我的人?”
陆小婉缩着脖子:“姑娘,他这官服一穿上,我就害怕。”
宋天喜深吸一口气:“真是白对你这么好了。”
说完,转身回屋里去了。
陆小婉扔掉扫帚,连忙跟上,嘴里喊着:“姑娘,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就这么过了两日,孟长青当真把田契交给了她。
宋天喜一乐:“怎么搬到的?那张顺昌一家不是嚷着不卖地给我吗?”
孟长青轻笑一声:“如今张福泉都是正六品了的官员了,他守着那些地有什么用?”
宋天喜啧啧了两声。
“那这吴九你怎么摆平的?”
孟长青没说话:“你管那么多,如今这田契都在你手上了,你想干嘛就干嘛!”
“成,这事就谢过你了,用一下书房。+j-i/n·c?h_e.n^g*h,b·g\c′.\c*o^m!”
一进书房,她立马研墨,给顾念写信。
不知不觉孟长青站在了她身后,一看是给顾念写信,有些不高兴:“你给他写信干嘛?”
“这地到手了,剩下的事,自然是让他安排人来办!”
啥?
孟长青看着书桌上的田契:“这给顾念买的?”
宋天喜先是摇头,又点头:“算是我与他一起买的。”
孟长青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宋天喜察觉他有些不对,转过头看着他,只见他脸上青筋暴起。
“你这是怎么了?”
孟长青冷笑一声:“呵....没事!”
说完,自己坐到旁边椅子上独自喝凉开水去了。
宋天喜皱眉。
写好了信,宋天喜喊来陆小婉:“给顾念的。”
陆小婉瞅了孟长青一眼,转身抓着信跑掉了,孟大人的 脸色真吓人。
宋天喜要出书房,却被孟长青一把拉住了。
“你这是做什么?”
“我后悔了!”
宋天喜以为她说的是田契,露出一个笑容来,挥了挥手上的田契:“你后悔也没用了,这田契上写的是我的名字!”
“我不是说这个。”孟长青看都没看她手上的东西。
“那你后悔啥?”
孟长青将她的胳膊捏的更紧了一些,嘴里愤慨的说道:“我后悔放手,我当初在南门镇就应该绑了你跟我去京都!”
宋天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刚要骂他,却见他神情又变的有些落寞。
那些要说出口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你...你别这样!”
她挣脱开他的手:“捏的我有些疼!”
一听她喊疼,他下意识的就放开了她的手。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有些忐忑的解释道。
他看着她,眼底带着隐忍的难受:“喜儿,我做不到....”他说完,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不是抱的很紧的那种,而是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我做不到将你拱手让给别人,我难受!”他压抑的说着。说实话,听到他压抑的声音,见他这般难受,她心中也不好过。
他们毕竟相爱过,而且很相爱不是吗?
“孟长青,我己经努力过一次了。”
宋天喜在他怀里抬起头看向他。
“你知道结果的,难道我们这辈子都要这般纠缠在一起吗?”
本以为他会放手,却不曾想,他抬起手,将她的头一压,贴近自己怀里,像是下定决心一般:“那就纠缠在一起,我....大不了这一辈子,不碰你就行了,你想做生意,我也不拦着了,你想待在南门镇,我便请命去南门镇做个清闲官.....”
“又或者.....你若是真的喜欢上了顾念,你想与他在一起也行,但别赶我走.....”他声音晦涩万分。
宋天喜瞪大了双眼,眼里全是不敢置信,他怎么能这般作贱他自己....
“你....你何须如此?”她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我只求能在你身边,在你身边就好。”孟长青声音都带着一丝哽咽。
其实他刚开始也觉得自己能放手,可从南门镇离开以后,他就如行尸走肉一般,做什么都觉得没劲,做什么都觉得没意思,要不是这些日子有孩子陪着,他就这般沉沦了,也不是不可能。
可当前几天看到了她,他发现,他似乎又活了过来,就像那病入膏肓之人找到了解药一般。
他终于明白了那句话:人有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只有在你身边,看到你,我觉得,我才能活!”孟长青在她头顶,声音闷闷的说道。
宋天喜感觉得到,他又哭了。
他一哭,她就难受,明明她都己经放下他了,他为何又要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