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转念一想,一个人敢这样和上级领导说话,必然有所倚仗,或者是底气。??优1±.品:&x小?x说<@?网x= $=?更?}\新?-.最+,全·?;
尤其他还不是一般的领导,而是纪委书记,说的直白一点,就是专门管干部的,整个临县,除了县长书记,其他哪个干部见他不得讨好三分?
然而,张新民却依然表现的不卑不亢,可见他不一般。
莫非他和李红旗一样,从上面来的?
一念及此,康震武略微收敛了一些表情,微微点头道:
“既然这样,跟我来吧。”
“好的,康书记。”
张新民跟随康震武走进房间,顺手把门关上,说道:“康书记,今天我和张干事一起去乡下采访,意外遇见一些事情,我思来想去,觉得提前和康书记说一下比较好。”
康震武在椅子上坐下,漫不经心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行,你说吧,我听着。”
张新民一边摆弄着喊话器,一边淡淡的问:“康书记,你手下那两个人去了哪里?”
康震武动作一顿,惊讶的问:“你说的和他们有关?”
“是的,关系非常大,足以让汤王镇政府地震!”
“咔嚓!”
随着张新民按下播放键,于玮和孟奇的声音再次从里面传了出来。*0$??0-小§说¤:网eˉ~ t#已t£`发£]布?~最¤新*?-章3<节?.
“我们是县纪委的,我叫于玮,他叫孟奇,马书记让我们想办法整垮李红旗,所以我们就想到了玉竹……”
句句惊心。
康震武从刚开始的漫不经心,到眉头紧锁,再到后面,已经是震惊的瞠目结舌,蹭的一下站起来,茶杯碰倒了,茶水顺着桌子流都顾不得管,失声问道:“这、这东西哪来的?”
张新民按下暂停键,目光直视着康震武眼睛说道,“这是喊话器,可以把人的声音录下来。”
康震武眼皮一跳,“这么说,这里面的内容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自己手下的声音,康书记不会听不出来吧?”
张新民眼睛微眯,带着三分试探问道:
“康书记,我想知道,关于这件事,您是怎么想的?”
康震武大发雷霆道:“胡闹!这两个混蛋,竟敢瞒着我做这种事!他们在哪?看我怎么修理他们!”
张新民见他神态不像装的,于是便松口气道:“他们在环山村,被村长扣下来了,我让他们明天上午送派出所。”
康震武道:“环山村村长?他是什么人?”
“他就是玉竹姐的弟弟,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x?i`n_k′a!n-s′h!u?w,u..*c^o,m_”
张新民跟着李红旗叫习惯了,一直称呼玉竹姐,康震武却是颇为吃惊,“你和他们关系不错?”
张新民道:“准确地说是李红旗和他们关系不错。”
康震武目光一闪,“那你和李红旗什么关系?你们从哪来?能和我说一下吗?”
张新民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俩暂时不想暴露身份,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俩是一个院长大的发小。”
康震武点点头,心想,看来我猜的没错,这个张新民,果然和李红旗一样,不是一般人。
然后就赶忙在脑子里过一遍,确认自己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悄悄松一口气,问道:“那两个小子好办,回头我就开除他们,只是马书记那边?”
张新民轻蔑一笑,“跳梁小丑而已,且让他蹦跶两天,到时候自然有人收拾他。”
果然来头不小!
不然谁敢用跳梁小丑形容一位县委副书记?
康震武心中大定,随即作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说道:“我明白了,对于于玮孟奇这种害群之马,我一定不会轻饶他们,不过马书记那边?”
张新民道:“这事我做不了主,得跟书呆子……李红旗说,刚才他生气着呢,我按着他没让他来!”
听话听音,康震武立马就明白了,李红旗来找他干啥,肯定是兴师问罪的,被这位给拦住了!
于是连忙道谢:“小张,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而且我一直相信李镇长是清清白白的好官,希望你跟李镇长解释清楚。”
如果让外人看见他们两个此时的状态,肯定会惊掉下巴。
明明康震武是上级领导,面对张新民时,居然略带讨好,简直不忍直视。
“行,我会和他说的。”
张新民顺手把喊话器拿起来,“这个我先保存着,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对了,这么晚了,就不要再去找李红旗了,有话明天再说。”
“好,你慢走。”
康震武热情的把张新民送到门口,回到屋里,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心里把于玮和孟奇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
次日早上,仍然没人搭理于玮和孟奇,直到陈远志又去拉了两车土,感觉差不多够用了,这才去到牲口院。
于玮和孟奇三顿没吃饭,饿的前心贴后心,虽然痛劲过去了,却没有一丝力气。
见到陈远志就哼哼唧唧的哀求着,“求求你,给我们点吃的吧!”
“再不吃就饿死了!”
陈远志慢条斯理的给他们解着绳子。
“没事,人最多能七天不吃饭,死不了。”
于玮、孟奇: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敢情挨饿的不是你吧?
解的只是拴的绳子,裤腰带并没有解。
随后陈远志一只手提一个,就像拖死狗一样,拖到拖拉机旁。
然后随手放下一个,一只手掐住脖子,一只手抓住大腿,双手用力,往上一送,“走你!”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砸的拖拉机都晃了一下,听着都疼。
车上的一声惨叫,如同杀猪一般,吓得车底下那个一哆嗦。
“哥,大哥,大爷,咱能轻点吗?都打坏了,真经不起折腾了!”
“不好意思,我一个人不用力整不上去!”
陈远志嘴上说着抱歉,却一点没有抱歉的意思,紧接着如法炮制,双手用力往上一送,“走你!”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是两个人一起惨叫,因为底下那个又被砸了一下。
于玮和孟奇都哭了。
太不是人了!
有你这样的吗?
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呢!
我们啥都交代了,还这样折磨我们!
呜呜呜……
陈远志发动拖拉机,一路突突突开到汤屋街,而在汤屋街镇政府,一夜没睡好的康震武顶着黑眼圈刚刚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