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汪氏目光一沉,很快就明白了闻人墨的想法:“老爷,你这是要放弃太子,将我们刘国公府的未来,压在皇上身上?这……靠谱吗?”
皇上年岁已大,还敏感多疑,就算他们帮他斗倒了太子,皇上也未必会心存芥蒂的重用和信任他们。?6?§1?看ˉ·书??网]?¥ .追|最}`/新$?章1?节??d
蒋琬和沈禛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皇上被贵妃和萧立挟持期间,沈禛和蒋琬为了救他,可谓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但皇上重掌朝政后,是怎么对他们的?
“我们没有别的路可以选了。”
闻人墨知道汪氏在担心什么,他按了按眉心,语气十分凝重。
“夫人,沈禛和蒋琬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撺掇太子教训我们,只是他们计划中的第一步!等他们解决掉大禹了,他们一定会动手覆灭刘国公府。”
“如果我们不想死,就要在他们还没有对我们出手前,先发制人,让他们万劫不复。”
这……
汪氏咬紧了下唇,半晌后,还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老爷,你说的对!投靠皇上,我们刘国公府还有活路,什么都不做,我们必死无疑。_<¨看?>:书{?君??÷ #%?更>?+新?最+x快#”
“嗯,夫人,你在家里等我,我这就想办法混进宫去找皇上。”
闻人墨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就朝刘国公府外面走了过去。
他心里装着事儿,所以他并没有发现,他跟汪氏说话的时候,他家前厅的房顶上,趴着一个身穿藏青色衣服的蒙面人。
……
“闻人墨要去见皇上?他的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
一个时辰后,沈禛的书房里,蒋琬端着一杯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皇上已经被太子囚禁好几个月了,现在前朝全是太子的人,就算他见到了皇上,并成功离间了我们夫妻和皇上的关系,皇上也不敢动我们啊。”
“琬琬,你别大意。”
沈禛就坐在她身边,听到她的话之后,他隐晦的皱了皱眉头。
“现在皇上手里是没什么权力了,但他仍旧是九五之尊,如果他打定主意要杀了我们,还是能给我们造成不小的麻烦。”
“大人此言有理。”
顾城坐在他们夫妻两个对面,沈禛话音刚落,他就用力的点了点头。
“只要皇上还活着,咱们就不能跟他撕破脸!这就是我一知道闻人墨要对付你们,就赶紧来沈府给你们通风报信的原因。!1+3¨y?u?e*d*u_.`c+o¢m!”
“行吧!”
蒋琬揉了揉眉心,转头朝沈禛看了过去:“阿禛,依你之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闻人墨去找皇上告状,肯定不会只骂我们夫妻。”
沈禛耸了耸肩,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他还会诋毁太子!刘国公府可是太子妃的母家啊,琬琬,你说说,如果太子知道闻人墨做了什么,他得多伤心啊。”
“太子?”
顾城闻言,眼角狠狠地抽了抽:“大人,你是想让太子亲自料理刘国公府?这……太子跟太子妃伉俪情深,他会不会……”
“不会。”
沈禛果断摇头,不等他把话说完,就笃定的告诉他:“太子在关键的时候,从没掉过链子。”
“行。”
顾城深吸了一口气,立马站直了身子:“那我现在就进宫?”
“记住,不要让太子知道,你去见他之前,先来找过我和琬琬。”
沈禛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的提醒他。
“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什么事情可以说,什么事情不能说。”
顾城嘿嘿一笑,又跟他贫了几句嘴,才转身离去。
……
“让开,你凭什么不让本官见陛下?”
这厢,沈禛和蒋琬已经开始着手对付刘国公府了,那厢,闻人墨还在跟看守皇上寝宫的禁军吵架。
闻人墨是一等公爵,又是太子妃的亲爷爷,只要他想,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进宫,但……他无法靠近皇上的寝宫。
看着沉着脸站在他面前的禁军,闻人墨气不打一处来。
“你知道本官是谁吗?本官是当朝太傅!本官有要事要禀告皇上!”
“国公爷,求求你了,你别为难卑职。”
禁军给他行了个礼,态度不卑不亢:“陛下遇刺后,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太医说了,他需要静养,不能见除了太子以外的人!这样吧,如果你真有要事,你可以去找太子商议。”
“太子?”
闻人墨的脸色僵了僵,下意识的想要告诉阻拦他的禁军,他今日进宫,就是来状告太子的,但临开口,他又强迫自己闭上了嘴巴。
现在整个皇宫都在太子的掌控之中,他大大咧咧的告诉别人他要对付太子,跟找死没有区别。
“罢了,既然皇上的身体还没复原,那本官就不叨扰他了。”
沉默了半晌后,闻人墨咬着后槽牙,将他的钱袋子,塞进了眼前的禁军手里:“小兄弟,本官今日莽撞了,这些钱你拿着喝酒,麻烦你,别将本官来找过皇上的事,告诉太子,好吗?”
“哎哟,国公爷客气了。”
禁军掂了掂手上的钱袋子,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您快些走吧,卑职和周围的兄弟们,今日没有见过你。”
“好好好。”
闻人墨长出了一口气,步履匆匆的朝皇宫外面走了过去。
他以为,只要他打点好了禁军,不管太子还是蒋琬夫妇,都不会知道今日他来求见过皇上。
但事实是,他前脚刚走,后脚太子和顾城就从皇上寝宫附近的一个石狮子后面走了出来。
“拜见太子。”
太子和顾城一现身,周围的禁军就注意到他们了,禁军们纷纷跪到地上,给太子磕头。
“殿下,这个是刘国公给卑职的。”
收了闻人墨好处的那个禁军小心翼翼的挪到太子身边,将手中钱袋,放到了太子脚边。
“殿下明鉴,卑职接下刘国公的钱袋,并不是因为卑职贪财,卑职……咳咳,卑职是怕卑职不收钱袋,刘国公会胡思乱想,继而做出一些不合规矩的事情来。”
“哦?这么说来,你收受贿赂,是为了大局着想?”
太子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语气冷酷又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