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庆生2.0

“福安公共若是无事,留下喝杯酒吧?”

姜舒月看他这大热天的来回跑,也不容易。

福安想了想,“那奴才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送完了生日礼,众人便张罗起了今日的吃食。

蛋糕作为饭后甜点,让静玉拿去水井里吊着冰镇了。

一会拿出来,冰冰凉凉又酸酸甜甜的,别提多惬意了。

陈婕妤用肩碰了碰地问方静姝:“你刚刚许了什么愿?”

“我……”

“说出来就不灵了!”没等方静姝说,姜舒月就打断了她。

方静姝立刻紧闭嘴巴,一副你这辈子也别想知道的表情,看着陈婕妤。

后者翻了个白眼,“嗤,不说就拉倒。”

“快打开看看,生辰礼物你喜不喜欢。”

海棠苑的院子里有一个秋千,可以容纳四个人同时坐上去。

姜舒月三人就挤在秋千上。

方静姝手里拿着礼物,一个也没放下。

闻言,她先打开了贺云徽和陈婕妤送的礼物。

“好漂亮的玉佩和手镯。”

两个都是难得的好玉雕刻的,即便没有雕刻东西,也是十分的贵重。

她最后一个打开了姜舒月送的。

一只通体雪白荷花簪子引入眼帘。

方静姝眼睛亮晶晶地,拿在手里不停地打量。

“好精致的簪子!”就连陈婕妤也惊叹于簪子设计的巧妙。

方静姝就直接多了,抬手插上了发间。

“好看吗?”

她气质清雅,长相又秀丽。

和这支发簪配得不能再配了。

姜舒月和陈婕妤疯狂点头。

过了好一会,陈婕妤便开口道:“若是我生辰你不曾如此用心,哼……”

姜舒月听完就揶揄她:“刚刚也不知是谁,嫌弃这嫌弃那的。”

陈婕妤自然知道是自己,那咋了?

为自己谋点福利,厚点脸皮也没关系。

三人说说笑笑,很快,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就摆好了。

丫鬟和太监们不能跟主子们同食,所以姜舒月也让膳房给准备了给他们的饭菜,让几个丫鬟太监都去吃饭,不用在跟前伺候着。

姜舒月自去了一旁,抿嘴笑着捧出个珐琅食盒,揭开竟是碗冒着热气的鳝丝面。

“快尝尝,这辰时我就让静玉去盯着膳房了,看看可还合胃口?”

“长寿面,可不能咬断,要一口都吃进去哦。”

幸而份量小,方静姝即便是樱桃小嘴,也能一口吃完。

陈婕妤从她带来的东西里也掏出一样东西。

“上好的梨花白,可惜了,某人无福消受。”

一打开,馥郁的酒香就钻进了姜舒月的鼻子里。

陈婕妤还晃着酒盏,凑近了姜舒月的鼻尖,“闻闻,可是我去年埋下的。”

她抽动着鼻子去闻,陈婕妤一个回手,酒盏离了姜舒月老远。

“陈依依你故意的是不!”姜舒月扯着方静姝的衣袖假哭,“静姝你看看她!”

方静姝忍着笑,往她嘴里塞了一块桃花酥,“陈姐姐别逗她了,好姐姐,身体要紧。”

听听,还是静姝最疼人。姜舒月懒洋洋往软枕上一靠,银匙搅得瓷碗叮当响。

嬉笑间,方静姝发间的银蝶簪被风吹落,正掉进陈婕妤的酒盏里。

“我的梨花白!”

陈婕妤拎起湿漉漉的发簪,瞥见姜舒月憋笑憋得发抖,突然将簪子斜插进她松散的发间。

“喝不了酒,那就闻闻酒香吧。”

姜舒月摸着发簪上振翅欲飞的蝴蝶,一阵酒香从左侧发间传来。

直到三更过后,陈婕妤倚着椅背,哼起了不知名的江南小调。

她醉眼朦胧地扯着姜舒月的衣袖:等你好全了,我给你送一坛宫里最好的美酒

突然打了个酒嗝,保管你喝个够。

三人之中只有姜舒月没有喝酒,无奈她只能吩咐下去煮点醒酒汤来。

等丫鬟拿来后,忙将醒酒汤递到她嘴边,“喝这样多,仔细明日头疼。”

陈婕妤就着她的手给喝完了。

方静姝两眼发直,愣愣地坐在椅子上。

她今日多饮了两盏,玉面飞霞,连耳坠上的米珠都染了绯色。

姜舒月戳了戳她的脸颊,人还是没反应。

睁着一双醉眼看她。

姜舒月失笑,招了她俩的丫鬟过来。

“今日这般晚了,不如就宿在海棠苑吧。”晚上路不好走,这两一个赛一个的醉,不小心再摔了就不好了。

几人对视一番,也觉得姜嫔娘娘的这主意好。

“那就劳烦姜嫔娘娘了。”

“去给那两间偏房收拾一下,”她指挥着三个丫鬟,“这两人喝得这般醉,晚上怕是要折腾你们。”

“谢姜嫔娘娘关心,奴婢们伺候主子也是分内之事。”

菘蓝长相清秀,说话也是温声细语的。

说话间偏房就已经收拾好了,又忙活着将两人搀扶进屋。

陈婕妤嘟囔间,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

“西域进贡的雪肌膏,省得你到时候留疤丑到我。”

姜舒月怔住。

“快拿着呀,”她又晃着药瓶,“可别是感动得哭了吧?”

什么令人感动的姐妹情深,在这一刻都碎成了渣渣。

姜舒月没好气地从她手里拽过瓷瓶,“是是是,嫔妾多谢婕妤姐姐关心。”

菘蓝和芝桃抿嘴偷笑。

“行了,仔细些照顾她,有什么事立刻告知我。”

两人立刻福身送了姜舒月出门。

她又去看了看方静姝,她倒是喝完了乖巧地躺着睡着了。

姜舒月拿过薄毯,轻轻盖在她身上。

“好好照顾,别叫她着了凉。”

又仔细叮嘱一番,才从屋里出来。

贺云徽想着过两天要带姜舒月出去两日,便忙着处理政务,一直到四更天。

听底下人来报,姜舒月那边也才刚完事。

便决定去看看她。

“今日可玩得开心?”

姜舒月脚步刚迈出门,就听正厅里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

“陛下?”姜舒月惊讶地看着来人,走过去,“这都快四更天了,您怎么还没休息?”

贺云徽身着一袭月白常服,身姿挺拔若苍松,伸手揽住了姜舒月的腰身。

“来看看你,”他鼻尖倏然闻到一股酒香,皱眉问道:“可是饮酒了?”

姜舒月伸手把那支银蝶簪拔下来,“嫔妾可没有饮酒,陛下莫要冤枉嫔妾。”

银蝶簪一拿走,她身上的酒味果然散去许多。

眉头又松快下来,“算你老实。”

屋内还有之前替方静姝庆生用的东西没撤下来。

贺云徽早在进来的时候,就打量了一番。

“你这装扮倒是别出心裁,朕从未见过。”他抬手摸了摸那些用银线缝制的布料。

姜舒月倒是不担心他发现什么异样,毕竟谁能想到这身体里其实换个了内芯呢?

“唔……嫔妾也是想着试一下看看,没想到还挺好看。”

她忙活半天,有些口渴了,挣开贺云徽的怀抱去倒了杯水。

怀里突然空了下来,他心里有些不快。

正喝着,头顶上罩下一片阴影。

她抬头看去,贺云徽拿走她手里的茶盏,一把将她抱起。

“啊!”姜舒月毫无准备,被他吓了一跳,“陛下?”

步入内室后,贺云徽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月儿对待别人如此用心,”他的手轻柔地抚过姜舒月的脸颊,“真叫人羡慕啊……”

温热的唇贴着她的脖子,说话的气息喷在脖子上,引得姜舒月瑟缩了一下。

她抬手环住贺云徽的脖子。

“陛下您这是吃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