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雀当然清楚,苏青只是利用他罢了。但如果他不迈出这一步,无论是苏青还是雷爷,谁又能真正信任他呢?
可这些话他无法向小虎明言,只能含糊其辞地敷衍过去。
正当两人谈笑正欢时,只见老周捂着额头缓步而出,血迹顺着他的手指滴落,这是有人对他下了狠手。大奎见状,急忙和阿杰上前守护老周。
大奎模仿着阿杰的表情,眉宇间满是忧虑与愤怒,然而内心却暗自窃喜。
只听老周上车前,朝四周高声说道:“谁要是能收拾了他,我就让他当个分舵主。”
时机到了,苦等的机会终于降临,大奎心中激动不已,上车后仍在思索此事。
返回老周的宅邸,大奎才有空询问情况,得知原来是在议会争论期间,老周被对手李崇远击伤。
很快,大奎便得到消息,李崇远再次当选议员,这意味着老周不仅未能如愿,还受了伤,真是颜面尽失。
李崇远通告江湖,要在酒店举办盛大的庆功宴,大奎意识到,属于他的机会来了。
可当他想请阿杰帮忙弄支枪时,才发现阿杰无能为力,无奈之下,大奎只好求助于林晓月。
听说大奎要刺杀李崇远,林晓月十分担忧,她不愿大奎冒险犯难。
此刻,大奎觉得林晓月与他所想略有差异,但大奎怎会错过这个机会,一番深入交流后,坚定地表达了决心。
林晓月这才勉强答应,帮他寻得一支枪,至此,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李崇远设宴。
足足等待了三天,大奎才盼来机会,龙都酒楼正是李崇远摆宴之处。
带着枪与**,大奎守候在酒楼外,直到看见那张与报纸上一致的脸庞,他才放下心来,又耐心等候了十几分钟,这才踏入酒楼。
步入酒楼,大奎找到一名服务员,假称是来给李崇远送礼物却不知具**置,服务员并未生疑,指向二楼最深处的包厢,表示李崇远今日正在其中宴请宾客。
在与服务员分别后,李虎瞬间显现出一种决绝的神态,浑身散发着孤注一掷、赴死无悔的气息。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众人觥筹交错的场景,**正坐在内侧靠近窗户的位置。
见到李虎未经通报径直闯入,**不禁一愣,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李虎笑着回应:"王书记,有人让我给您捎份东西。"
得知是来送礼的,**立刻放下戒备,笑着追问:"什么礼物?"
李虎没有作答,而是把手探向腰间,拔出**的瞬间,脸色骤变,"砰砰砰"几声,他一口气射空了……
包厢里的人纷纷躲到桌底,李虎早规划好了撤退路径,他踏上桌子,来到**跟前,说道:"没什么礼物,就是几发**罢了。"
正当李虎准备破窗逃离时,忽然注意到**手指上的翡翠扳指,心想既然是自己做的,总得留个证据,于是取下了扳指。
从二楼跃下,好在楼层不高,并无大碍。守在门外的手下们早已听见枪响,一部分冲进房间查看,另一部分守住大门。
看到李虎从二楼跳下,众人依旧未察觉异样,随即持刀向李虎冲去。
门外共有五名手下,但路窄且停有车辆,只能容两人同时进攻。
李虎从怀中取出武器,甩开刀鞘,迎着对手冲了上去。
避开正面一刀后,李虎逼近持刀者,握住手中的兵器狠狠刺入其体内,几刀过后,那人便停止了挣扎。
然而李虎并未放手,而是将其作为屏障,挡住旁边对手的劈砍。
李虎左肩顶着对手防御,凭借强大的力量与爆发力,迅速冲至下一个目标面前,用兵器限制住他的动作空间后,右手继续发起突刺。
此刻,阿野手中的长枪已经被鲜血浸透,先前被他刺倒的对手已毫无生气。阿野将长枪当作武器,猛地掷向剩余的三人。
三人被击退几步,而阿野则扔掉长枪,从倒地者手中拾起弯刀。
这片区域深受东洋文化影响,争斗时多偏好使用长枪,但长枪更适合单点攻击而非群战。一旦得到弯刀,便完全不同了。
此时,酒馆里的同伴已反应过来,从门口冲出,见到状况后,迅速朝阿野围攻而来。
这样的局面下,张定坤还有站着的手下已增至八人,面对阿野他本可转身逃脱,以他的速度,这些人无一人能追及。
然而,他并不想就此离开,既然已有趁手的武器在手,他决心展示自己的实力。
还未等对方八人逼近,阿野独自持刀发起反击。
当林晓驾驶摩托车前来接应时,场中只剩下他一人站着。
看着浑身是血的阿野,林晓满脸担忧,听着警笛声渐近,急忙喊道:“快上车!”
阿野当然不会真想进警局,立刻丢下手里的刀,坐到林晓身后,环抱住她的细腰。
感受到腰间传来的热度,林晓几乎把持不住,努力摇摇头,才抓紧把手,加速离去。
城北郊外的一家温泉旅馆,阿野正泡在温泉池中,刚结束一场激战,再享受一次温泉,实在惬意。
正当他闭目休憩时,忽然听见一阵木屐踏地的声音传来。
这里是私人温泉区,不可能有外人闯入,果然,阿野睁开眼,看到林晓披着浴袍,端着木盆走了过来。
此时的林晓与平日判若两人,平日端庄妩媚的她,如今换上浴袍,卸去浓妆,素颜更显几分楚楚动人。
“小雀,我帮你擦拭后背。”走近的小乔轻声说道。
小雀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一时愣住,下意识回答:“啊……好啊。”
小乔看着小雀直愣愣盯着自己,脸上泛起红晕,忍不住娇嗔道:“你怎么还不转过去?”
听到这话,小雀才回过神来,赶忙转身,随即听见身后衣物脱落的细微声响,察觉到有人下了温泉池。
一阵温热自背部传来,带着毛巾粗糙的触感,又夹杂一丝柔软细腻,那是小乔的手指。
随着那温暖的感觉不断袭来,小雀渐渐觉得身体绵软无力,闭上双眼,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安宁之中。
然而,就在这一刻,小雀忽然察觉到小乔的动作停滞了。他疑惑地睁开眼,却发现背后的触感已变,不再是毛巾,而是一种紧贴的压迫感。
耳边传来湿润的热气,小乔的头靠了上来,双臂从腰部绕过,将他牢牢抱住。小雀隐约听见一声低语:“小雀。”
正当小雀沉浸在温柔乡中时,别墅里,早已得知消息的何叔却放声大笑起来。几天前,张定坤打伤了他,他一直记恨在心。
可手下尽是些胆小鬼,没人敢出头,令他十分恼火。今日得知张定坤遭遇不测,不禁喜形于色。
在湾湾待了二十天,小雀难得睡了个懒觉。起身查看签到任务时,差点没把小雀气得破口大骂。
一次性做1000个俯卧撑,平时也就罢了,但他昨晚体力透支严重,现在再来这么多,简直是腰酸背痛。
咬牙做完俯卧撑,小雀直接瘫倒在地,直到小乔推开门进来,他还趴在那儿。
这一幕把小乔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问:“小雀,你没事吧?”
那天清晨,野雉也没想到周清会推门而入,让自己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急忙想要站起来。
周清伸出手想扶他一把,却不料野雉一用力,身体竟泛起一阵无力感,瞬间失去了平衡,连带着将周清一起拉倒在地。
顷刻间,两人的姿势变得极为暧昧,周清压在了野雉之下。
就在二人神思恍惚之际,忽然空气中飘来一股焦糊味,周清像是猛然惊醒一般,赶紧爬起来往门外冲去。
当野雉走出房门时,餐桌上已摆放好了牛奶与面包。他坐下用餐,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厨房里忙碌的周清,内心不由生出几分暖意。
他今日特意等候严叔上门,准备与其彻底谈清楚,可左等右等,严叔却迟迟未至。难道周清没通知严叔?想到这里,野雉心中亦是焦虑难耐,试探着向周清问道:“周……”
话音未落,周清便打断了他,“别叫我周什么,就喊我小周。”
“小周。”听闻此言,野雉意识到事情棘手,但仍鼓起勇气问出口,“严叔他今天会来吗?”
“哐当”,是汤匙掉落的声音!野雉看见周清背对着他,肩膀微微颤动,隐隐还能听见低泣声。
“糟了!”野雉懊恼得几乎想扇自己一巴掌,赶忙快步上前安慰,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紧紧搂住她。
“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是被严叔派来的,像他派我去陪伴其他人那样。但是,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向他汇报过我们的情况,对吧?你信不信我?”
听闻严叔竟然还指派周清去服侍他人,野雉心中顿时怒火中烧。
强烈的占有欲令他对严叔产生深切怨恨,恨不得立刻将其送入地狱。
有时候,明白道理是一回事,付诸行动又是另一回事。尽管野雉多次告诫自己要提防周清,但此刻仍被情绪牵绊。
李岩虽历经坎坷,也曾因情所困,但终究放下了执念。他对周婉是否真心难辨,即便心存疑虑,此刻也不便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