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贵之间,联姻很多,荣国府和宁国府多少沾亲带故,平日里也多有走动。两人娶的是两姐妹,表面上还是连襟。
什么仇什么怨,怎么就打成这样?
荣国公夫人看着儿子满脸血,吓得不轻,忙叫人打水来给两人清洗。
“有什么误会,说清楚就是了,兄弟之间,没必要动手。”
见两人都不说话,荣国公夫人吩咐:“去,把宁国公世子夫人请来,也把李氏叫过来劝劝洛儿,洛儿最是心疼李氏了,李氏劝一劝就好了。”
沈清扬被请来的时候,府医正在给宁泽翰上药。
“世子,你,你怎么和姐夫打起来了?”
沈清扬看着牙齿都被打缺的宁泽翰,有些心疼。
但她看向萧洛的时候,差点把手中帕子揉烂。
她不仅心疼,还心碎,恨不得代替萧洛挨打,
宁泽翰看到沈清扬脸上的表情,心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清扬,我的谣言,就是他传的!”
萧洛冷笑一声:“那是谣言吗?那是事实!”
宁泽翰推开医师,大骂道:“事实个屁,信不信老子就地奸了你!”
萧洛也不服输,宁泽翰阳没阳萎他还不清楚,当即撩开衣摆,“你来啊?你有本事来啊?!”
李沐凝看着两人争吵,也觉察出一些不对,夫君散布谣言,应该是为了沈清扬。
沈清扬越来越娇嫩了,前不久见面的时候,她好似一朵含苞未放的花蕾,娇美中带着一丝羞怯。
现在的她更像是盛开的娇花,娇艳欲滴,带着一丝妇人的妩媚,走起路来乳摇臀摆,好不招人。
气色滋养的极好,尤其是那对峰峦,发育地更加完美了。
她有心留意,发现沈清扬进来的时候,夫君的视线有意无意落在那对双峰上。
再看看自己,卧床几天之后,唇色惨白,骨瘦如柴,原本就不丰满的身材,更是凹陷了下去。
“咳咳咳——”
想到这里,李沐凝剧烈地咳嗽起来。
宁泽翰和萧洛一言不合,又要干仗。
在李沐凝院子里,小厮进不来,两人这回一比一,可谓是势均力敌。
你拽我头发,我掏你裆。
你戳我眼睛,我打你鼻子。
“你们别打了,哎哟,别打了。”
这样是打不死人的!
沈清扬捏着帕子,一边观战,一边柔声劝慰:“夫君,千万别把姐夫打坏了。”
“姐夫,你也别对世子这么凶。”
“你们不要这样,不管谁受伤,我都好心疼。”
她不劝还好,越劝两人打得越厉害。
宁泽翰见自家媳妇这个时候还在关心这个野男人,直接怒火攻心:老子就是要把他打坏!
萧洛见清扬关心这个阳萎男,心里也吃醋:老子就是要对他凶!
如果说两人一开始还收着力,沈清扬劝过之后,两人都恨不得把对方搞死。
晨曦看得双眼放光,好想一边磕瓜子,一边喊加油。
最后,荣国公夫人再次出现,才把两人分开。
这次分开之后,荣国公夫人不敢留人了,让人把宁泽翰送回了宁国府,又把萧洛接到她院子里亲自照看。
沈清扬不走,表姐生病,她要留下来照顾表姐。
“表姐,你怎么病得这般严重?”沈清扬坐在床边端着碗,给表姐喂药。
李沐凝身边伺候的丫鬟解释道:“少夫人原本只是普通的风寒,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好不了,府医说少夫人是心思太重,让她放宽心。宁世子夫人,你也多劝劝我们少夫人,让她安心养病,别想太多了,看看这人都虚弱成什么样了”
丫鬟说着说着,竟然红了眼眶。
沈清扬喂完药,接过丫鬟递来的手帕帮表姐擦了擦嘴,“府医的药吃了没用,就该去外面请医师,要是不相信外面的医师,就请太医,一个小小的风寒,也不至于拖这么久。”
“表姐,我认识一个女医,虽然名气不大,医术还不错,我让人把她叫来,为表姐瞧瞧脉。”
李沐凝一边摆手,一边捂着帕子咳得满脸通红,感觉快要把肺都咳出来了,好不容易消停,她已是累得话都不想说。
身边的丫鬟道:“奴婢也劝过少夫人换个医师,这些医师都是萧世子找的,少夫人害怕换了医师会让萧世子多心,奴婢觉得,只要少夫人能痊愈,萧世子定然是高兴的,怎么会多心,少夫人就是想太多。”
“表姐不必担心,我让人叫那女医假扮闺中密友,就说是上门探病就行。有时候不是医师开的药不好,而是你和这个医师没有缘分。”沈清扬真心为李沐凝考虑,李沐凝也有些动容,同意让女医进门。
李沐凝同意之后,沈清扬让人把女医接了过来。
女医像是专门等在荣国公府门口似的,不到半盏茶就来了。
号脉之后,女医问道:“以前服用的药方有没有?”
丫鬟道:“药方都在萧世子那里。”
女医又问:“药渣呢?”
丫鬟:“药是萧世子守着熬的,药渣也是萧世子处理的,平日里,萧世子对我们少夫人几乎寸步不离。”
要不是被打了,萧洛绝对会陪在李沐凝身边。
丫鬟说完后,李沐凝苍白凹陷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夫君对她极好,就连熬药也亲力亲为,就算这病一辈子好不了,她也值了。
女医再问:“剩下的药有没有剩的?”
丫鬟再次摇头:“往日的药,都是萧世子亲自喂的,从来不会剩。”
沈清扬开口道:“刚刚剩了一点,我看表姐咳的厉害,就没接着喂。”
女医端着药碗,闻了闻,尝了一口,表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