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春风楼里的花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名满京师。\欣*丸_夲^神′栈` !已?发+布~最!薪`蟑_踕/”
在韩士诚向韩易介绍的时候,曲红药那一双眉眼,也是稍稍上下打量了韩易一番。
尽管韩易身上的着装,显得很普通,但在他身上,曲红药却是感受到了一种寻常公子,所不具备的气势。
而且一听到韩士诚称呼韩易为大哥,曲红药修长的柳眉,微微蹙了一下。
在她的认知里,礼部尚书府宅里,只有一个嫡长子。
而现在韩士诚嘴里却又突然跳出了一个大哥,曲红药第一时间就明白过来,眼前这位,乃如今风头正盛的小韩诗仙。
等到韩士诚向曲红药介绍完韩易,她赶忙对着韩易盈盈一礼。
紧接着,这曲红药更是轻轻地拍了拍手,顿时,有许多穿的跟花蝴蝶似的莺莺燕燕,迅速来到了曲红药的身后。
接着,曲红药便对她们念叨了一句:“姑娘们,今天你们有福了。”
“我身边这位可是小韩诗仙,你们这些时日,不是天天念叨着,要是能见上小韩诗仙一眼,此生无悔吗?”
曲红药话音落下,一群漂亮姑娘个个喜上眉梢。
随后在她的带领下,足足二十多人,对着韩易齐齐行礼:“拜见小韩诗仙。”
这声儿,一个听着比一个柔媚好听。/萝·拉+暁/说! _首.发^
韩易只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要怀孕了。
以前不明白,现在他是能够非常深切地领会到,当一个男人兜里揣着不老少银子进入青楼的时候。
这银子其实就已经在别人家的口袋里了,换谁顶得住啊!
韩易还真有些担心,生怕自己会陷入这温柔乡拔不出来。
他忙对着曲红药,轻声说了句:“曲姑娘,今日我来找你,是有一件私事,想请你帮忙。”
韩易说话的同时,对着旁边的韩士诚使了个眼色。
韩士诚立即伸手探入怀中,取出了一个钱袋子,递给曲红药。
这钱袋子看着鼓鼓满满,里面少说装了大几十两银子。
然而,这位做皮肉生意的曲红药,对韩士诚递来的银子,却是无动于衷。
她那恰似抹了蜜的唇瓣,对着韩易勾了起一抹分外勾人的笑容。
“小韩诗仙那是当今太后娘娘钦点的诗仙,是我们大乾国文人士子的榜样。”
“小韩诗仙大驾光临,奴家有失远迎,就已经是罪过了,又岂能收钱呢?”
“而且小韩诗仙莅临春风楼,我们小店啊,蓬荜生辉。”
“小韩诗仙但凡有任何差遣,开口便是,这些俗物就不需要了。\秒′章?结.小^税?惘_ ¢已¨发¢布`醉,薪¢章/截′”
曲红药话音落下,她身后有不少漂亮姑娘,也是如同蝴蝶一般,朝着韩易飞了过来。
个个都想把她们酥香丰腴的身子,往韩易身上凑。
仿佛只要在韩易的身上蹭上一蹭,就能够沾点仙气似的。
“是呀,是呀,小韩诗仙来咱们这儿,咱们这些姑娘们就是倒贴钱,都愿意呢。”
“哎呀,没见到小韩诗仙之前,还以为小韩诗仙是个古道仙风,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仙公子。”
“现在看着小韩诗仙的身子,竟然如此健硕,可真让人眼馋呢。”
说话间,这些姑娘们细细嫩嫩的手腕,那是一双双地朝着韩易的身上探了过来。
韩易就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绵羊,闯入了一群狼窝里。
这些姑娘各个两眼放光,仿佛现在就要把自己给丢到某个小房间里,给办了。
好在,曲红药拍了拍手,一声喝斥:“好啦,你们这些骚浪蹄子,人家小韩诗仙不是来喝酒享受的。”
“好了,你们见也见过了,碰也碰过了,都下去干活吧。”
这些姑娘们虽然个个面露不舍之色,但是在曲红药的一番吆喝之下,一个个行礼后退离开。
走的时候,看着韩易的眼神,依旧是脉脉含情,依依不舍。
眼见她们离开,韩易不由地稍稍松了一口气。
曲红药不由抿嘴一笑,这一笑,恰如花朵般艳丽,旁边的韩士诚都不由地有些看直了眼。
倒是韩易,经常和顾邀璃搞暧昧,这审美水平也是提高了不少。
虽然觉得曲红药颇为惊艳,倒还不至于盯着她不放,且流口水的地步。
之后,曲红药便带着韩易来到了后院一个位置相对开阔的亭子。
韩易随着她一边走,一边观察环境,发现这里也是亭台楼阁,假山流水。
甚至亭子旁边还有一个篮球场大小的人工小湖,风景独秀。
三人坐下之后,曲红药还特意让婢女上了茶,摆放了不少瓜果。
韩易还特意推辞了几句,但曲红药却依旧坚持,她说:“两位公子身份尊贵,奴家可不敢怠慢。”
等到该置办的东西都放好了,曲红药便挥了挥手,那婢女迅速离开。
韩易发现以这个亭子为中间,四周眼睛所能够看到的地方,竟没有一个人,全部都被曲红药给清空了。
曲红药伸出纤细如白玉般的手儿,手上还带着一个晶莹剔透,带了一点翠绿的镯子。
她捏着酒杯,替韩易和韩士诚各自倒了一杯酒。
相比起韩士诚坐在那里不动,韩易倒是很爽快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韩易对着曲红药直抒来意,他说:“曲姑娘,我知道你这里日进斗金,生意忙,事情也多。”
“为了不耽误你做生意赚钱,我便开门见山了。”
曲红药对韩易如此直率的行为处事,颇感兴趣。
她那一双眉眼之中,一直带着一份很是勾人的笑意。
她栩栩含笑,虽然身为青楼的老鸨,但她的衣着却比那些花魁娘子要保守很多。
瓜子脸、精致下巴以下,几乎都被衣服遮得严严实实,甚至连颈部也缠着一条丝帕,这倒是让韩易感到有些好奇。
不过,毕竟和这曲红药也不熟,而且她身份特殊,韩易也不想跟她有过多的接触。
因此,韩易就把自己的来意明说了:“曲姑娘,这水莲你知道吗?”
曲红药微微含首,她告诉韩易,水莲是她们春风楼出去的花魁,已经被人赎身了。
韩易接着说:“我这次前来,是想知道这水莲,她是从哪里买来的,家里亲人是否健在?”
曲红药反问韩易一句:“小韩诗仙,恕奴家放肆,水莲虽然已经被人赎身,但是我们青楼有自己的规矩。”
“无论姑娘是生是死,她们原生的家庭绝对不会对外透露。”
“虽说我们这些都是下贱的,这辈子也只能以色示人。”
“但我们的原生家庭,是我们在这世上最厚的一块遮羞布,因此奴家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