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棉小札 作品
22.018.
“我知道你经历了很多，我…蝙蝠侠一直在找你，我只是想帮忙。”
提姆希望用他的解释和真诚让杰森冷静下来。
杰森也许听进去了，又也许没有，但即便如此他也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什么隐情。
杰森的眼神沉默地扫过提姆，然后看向蝙蝠侠。
蝙蝠侠:“……杰森，你的情绪不对，你需要进行全身检查。”
‘好极了。’原本已经打算收手，静静地听他们说出前因后果的杰森面无表情地想，‘真tm有你的布鲁斯韦恩。’
他现在只想离见鬼的蝙蝠侠越远越好，而那些天花乱坠的解释则可以去见上帝了。
“fuCk you！”杰森突然朝着蝙蝠侠比了个中指，一把把小佐伊捞起，当着他的面抢了一辆摩托就直接开出了蝙蝠洞。
蝙蝠侠当然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去阻止杰森离开，但他没有这么干，只是僵硬地看着杰森带着小蛞蝓猫头也不回地离开。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老爷。”
“……我会去找他。”布鲁斯干巴巴地回话。
——
杰森面无表情地开着摩托，小蛞蝓猫缩在前面，时不时抬头看看他的下巴，然后被杰森按下去。
被哥谭夜晚的冷风一吹，杰森的情绪渐渐从愤怒的情绪中解脱了出来，但这不代表他就会欣然地回去接受他们的解释然后开展一次合家欢的剧目。
杰森真正愤怒的是蝙蝠侠在他生死不明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一个新罗宾替代他吗？最开始是的，在不明真相的时候的确，极度的愤怒与难以置信中夹杂着几不可见的委屈，而这一切在知道了另有隐情之后得以缓解。
杰森了解他，了解布鲁斯，尽管那一个小孩如今不是罗宾，但他也迟早会是。
他非常清楚自己和蝙蝠侠在对待罪犯时的态度——杰森·陶德，不可能永远做蝙蝠侠的罗宾，他有着异常鲜明的个人观点，在那些罗宾的年月里不止一次与蝙蝠侠产生摩擦，他不服管教，一意孤行，也许在蝙蝠侠的眼中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罗宾。
在他还年幼时，那个高大的背影促使他不停追逐，即便他并不赞同与理解他的一些做法。但倘若他羽翼丰满了呢？杰森在犯罪巷、在哥谭的黑暗里摸爬滚打了十余年，像是一株野蛮生长的荆棘，愤怒和极度的自我让他绝不可能乖乖地龟缩在蝙蝠划出的规则和保护之下。
——
伴着一阵急刹车声，杰森将摩托停在安全屋的门口。
他又将小蛞蝓猫抱起，连带着那把枪一起进了安全屋。
“……你好，西里尔。”杰森第一眼就看到了被暂时安置在玻璃展示柜里的管虫正用舌头黏来黏去，他吐出一口气，几乎咬牙切齿道，“你好，没有蝙蝠侠的安全屋。”
然后，熟悉而低沉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罗宾。”
——fuCk BAtmAn！
杰森猛地瞪大了眼睛。
小佐伊则被突然出声的蝙蝠侠吓了一大跳，再加上杰森面对蝙蝠侠时情绪的影响，猫起手中的枪就开始朝着蝙蝠侠突突。
于是此前被猫一个个装进枪械里的石子就派上了用场——当然我们至今也不清楚为什么石子能被当做子弹射出去，而不是原地炸膛。
石子砸在甲胄上带来了一阵莫名的眩晕，察觉到不对劲的蝙蝠侠立马调整了在那一瞬间失去的平衡，任谁也看不出他差那么一点就会从窗棱上摔下来。
他毫不犹豫拿出了钩爪枪没收了小蛞蝓猫的好东西。
小佐伊:“！”
“wa！wawawa——！”猫猫大声抗议。
“我都不知道蝙蝠侠还会欺负无辜的小动物。”杰森呛声道。
带恶人蝙蝠侠看着被钩爪枪一把抓过来的枪械，面不改色地放在了一边。
但在这时候，杰森突然就注意到猫的抗议声莫名消停了，他的视线从蝙蝠侠那被分走了一部分，看向小蛞蝓猫。
“额……你好？”提姆朝猫递出玩具枪的动作僵了僵，他看向杰森，尴尬地笑了笑，努力地释放善意，“我想我也算当事人，所以……”
“……”杰森面无表情地把正伸出爪子打算抓住玩具枪的小叛徒拎回来，报复性地轻轻扯了扯小佐伊的小耳朵
“我没记错的话，”他说，“我们的关系应该暂时没有好到可以和平的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
冒牌货的称呼在杰森舌尖缠绕盘旋，几乎脱口而出，但最终他也只是烦躁地“啧”了一声，说:“……小子。”
“我觉得我可以解释——关于这一切。”提姆站了起来。
杰森看起来有点不耐烦，提姆有理由怀疑罗宾在下一秒就会暴起痛殴他和蝙蝠侠一顿，然后再次抱着猫扬长而去。
但事实上杰森似乎按捺住了情绪，他调整了一下抱猫的姿势，倚靠在桌边，但确实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那是在罗宾突然失去踪迹的那几个月，哥谭的夜里只余下了被愤怒填满的蝙蝠侠，而不见了另一个身影。
‘罗宾失踪了。’
提姆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看着在这期间愈发暴力是蝙蝠侠，自从第二任罗宾继任以来，蝙蝠侠已经很久没有显现出这一种沉寂的感觉了，而如今的他像是一根紧绷的琴弦，只需要稍微施加一点力就会断开，随着罗宾失踪的天数逐渐增长，这根弦也越绷越紧。
最开始的时候，提姆也曾抱着希冀，也许在第二天，罗宾又会再次出现。
但是一天、一周、一月……迟迟没有罗宾的消息，同时，提姆也没有听说任何杰森陶德的讯息。
‘我得做些什么。’于是提姆想，‘——我必须做些什么。’
他得去帮忙，他必须帮忙找到罗宾。
只不过是穿梭在哥谭的各个角落寻找罗宾的信息而已，提姆曾不止一次像小尾巴一样悄咪咪地跟在活力双雄的后面，他有着充足的经验。
——他有这个能力去帮忙。
而更有利的是，提姆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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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
于是当天晚上，他就堵在了韦恩庄园的门口。
他等了很久，很久很久，久到原本在正上方的月亮一路偏西，即将落下地平线时，才等到一个身着丝质深色睡衣的布鲁斯韦恩。
“孩子？”布鲁斯看起来是一副刚睡醒的模样，他用仍带着些许水光的蓝眼睛看着提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提姆猛地站起来，抖落了身上沾着的些许露水，他没有回答布鲁斯的问话，只是道:“韦恩先生，我可以帮忙寻找罗宾。”
“…罗宾？”布鲁斯看起来十分疑惑，“你是说跟在那个暴徒身边的小孩？”
“那我认为你可能找错人了孩子。”
布鲁斯半蹲下，拍拍他的肩膀:“而且如果是那个怪人导致的这一切，那这些应该由他自己负责。”
“你应该回家了，”布鲁斯回头，“阿尔弗雷德，我们需要把这个孩子送回家。”
如果不是提姆时刻注意着布鲁斯的面部表情，并且十分清楚蝙蝠侠的真实身份，他几乎不会注意到布鲁斯韦恩在他说出罗宾的那一瞬间细微的停滞。
“韦恩先生，我知道您是谁。”提姆看着布鲁斯的眼睛，“也知道罗宾是谁。”
“杰森·陶德并不是休学在家，他失踪了，对吗？”
“是的，大家都知道我是谁，布鲁斯·韦恩。”布鲁斯仍然亲切，“但是杰森失踪？你怎么会这么想？”
提姆异常肯定地看着他，说出了罗宾还是迪克时，那些独特的动作所带来的发现，而之后的验证又进一步肯定了他的猜想。
他清楚地知道蝙蝠侠是谁，夜翼是谁，而如今的罗宾又是谁。
布鲁斯的笑容逐渐落下，名为蝙蝠的影子又落到了他的身上，他说:“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孩子。”
“我会让阿尔弗雷德送你回家。”
——
提姆挫败地被送回了德雷克庄园，很明显，蝙蝠侠并不希望他参与这一切。
但从他小小年纪就敢于在夜晚哥谭的小巷中穿梭，并且持之以恒地拍摄蝙蝠侠和罗宾的照片就可以知道，提姆·德雷克不可能是一个乖乖听话的孩子。
就算蝙蝠侠不希望他参与进来，但这并不代表他不能依靠自己去查明真相。
提姆看向自己制作的仿制罗宾制服。
蝙蝠侠需要罗宾——而他也许可以找到罗宾的下落。
一切进行地很顺利，虽然仍然没有罗宾的线索，但此前无数次的夜间出行让他得以较为顺利地在小巷之间穿梭。
直到穿着自制仿制罗宾制服的提姆在搜寻线索时被蝙蝠侠逮个正着。
“你这是在找死！”蝙蝠侠低沉的声音充满压迫感，他在愤怒，“停下你的行为！”
提姆不甘示弱:“我能帮忙，我可以！”
蝙蝠侠充耳不闻，他径直把提姆送回家，用几乎可以吓哭小孩的声音严厉地警告他别再继续做这些事情。
“我不需要你做的这些——”他说，“呆在你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