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蒋苏兰一打开家门，边小琪笑着说道：“小姨，新年快乐。”跟在她后面的田歌也笑道：“亲爱的蒋大夫，祝您新年快乐。”

    蒋苏兰笑着说道：“小琪，你终于又想到来看我了，赶快进来。田歌，你都是这么大一个姑娘了，还没个正形。你跟你姐多学着点。”

    田歌调皮地说道：“亲爱的蒋大夫，我就是要跟边总学习，才把她请到家里来。我和边总不但要同吃，还要同睡。您老满意了吗？”

    “那敢情好。我们娘仨能在一起多说会儿话了。”蒋苏兰高兴地说道。

    进了家门，边小琪拿出珍珠项链，笑着说道：“小姨，您把这个项链戴上，给我俩看看。”

    蒋苏兰把项链戴上，照着镜子，笑着说道：“小琪，珍珠颗粒大小很合我的意，长短也合适。你真会买东西，我很喜欢。你又花了不少钱吧。”

    田歌抢话道：“老妈，我姐又发财了，只花了她九牛一毛。”

    蒋苏兰说道：“小琪，给你妈也买了一条吗？”

    边小琪笑道：“小姨，我哪里敢忘了蒋教授啊？”

    田歌把棕色羊绒围巾拿出来，说道：“蒋大夫，您来试一试我给您买的羊绒围巾。我给大姨也买了一条。”

    蒋苏兰说道：“田歌，你也发财了吗？就你那点实习工资，连吃饭都不够。你是不是又跟你姐要钱了？”

    边小琪笑道：“小姨，田歌妹妹靠自己的能力，赢得我们顾总的喜爱。顾总一直惦记着要给妹妹发一笔年终奖。”

    “小琪，那也是看着你的面子，顾总才给她发奖金。”蒋苏兰说道。

    田歌从坤包里拿出一摞钱，笑着说道：“老妈，我当然是跟着我姐沾光了。不能不承认，人家顾总对我也是慧眼识珠。现在，我把奖金上交给您。”

    “给个杆子，你就往上爬，一点也不知道谦虚。得了，你还是自己保存着吧。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吗？你想名正言顺，从我这里拿走双倍的钱。”蒋苏兰不接田歌的钱。

    田歌哈哈大笑道：“老妈，您真懂我。”

    边小琪说道：“小姨，田歌妹妹的眼光不错。您的皮肤白，这条羊绒围巾很能衬托您的气质。”

    蒋苏兰笑道：“小琪，你还不了解田歌吗？她从小就会花钱，总是买那些让我和你姨夫喜欢，还不能嫌贵的东西。她要是能像你这么能挣钱，就好了。”

    边小琪搂着蒋苏兰的肩膀，笑道：“亲爱的小姨，会花钱，才能会挣钱。我坚信妹妹将来一定能挣到更多的钱。”

    田歌笑道：“老妈，我姐说得对。我担心您老将来数钱，会累得都不想数了。”

    “那我也愿意数。”蒋苏兰笑道。

    “老妈，您赶紧去做饭吧。我们吃饱了才能有力气去挣钱。”田歌把蒋苏兰推进厨房。

    “我又做了你们爱吃的松鼠鳜鱼。我们一个小时后开饭。”蒋苏兰说道。

    （二）

    田长河回到家，蒋苏兰已经做好了六菜一汤。

    边小琪举着红酒杯，笑着说道：“小姨，姨夫，田歌妹妹，一年又要过去了。祝您们新年快乐。”

    田长河笑道：“小琪的事业做得有声有色。田歌也要毕业了。值得庆贺。”

    田歌说道：“老爸，您说得对。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我也要开始挣钱了。”

    “感谢姨夫牵线搭桥，让我来年能去读t大的mBA。”边小琪接着说道。

    “小琪，范副校长很欣赏你。是你的优秀为你争取到了机会。”田长河说道。

    蒋苏兰一听边小琪的话，说道：“田歌，你姐既不耽误工作，还要继续上进。她是你的榜样。”

    田歌说道：“老爸，老妈，刚才在回家的路上，我姐还谈起我的职业选择呢。今天，借此机会，您们也发表一下意见。我愿意洗耳恭听。”

    “我想先听听小琪的建议。作为同龄人，她应该更懂你。”田长河说道。

    边小琪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小姨，姨夫，田歌妹妹，我还是先从我自己说起吧。我目前取得这点微不足道的成绩，跟那些成功人士相比，只能算一个起步者，不值一提。”

    “我刚毕业的时候，也很彷徨，不知道该选择做什么。我在体制内干，码着文字，不堪约束，辞职；我在合资企业里干，做销售，跟各色人打交道，反感那种吃吃喝喝的庸俗关系学，又一次辞职。我为什么会选择来北京？是被秦科在武侯祠前的一番言辞说动了。他说在变化的时代，要及时改变自己，去适应时代的变化。我离开西州，一方面是为秦科，另一方面也是为我自己。来到北京以后，其实我还是没有明确的职业目标，想走一步，看一步。我有幸被顾总看中，完全是歪打正着。我发现我在房地产行业如鱼得水，得心应手。先做销售总监，快速完成销售任务；接着，被提拔为副总，管着销售、工程和采购三个部门；再接着，又管上财务、人事和后勤三个部门。前两天，顾总找我谈话，想让我干一把手，我谢绝了。我知道自己太年轻，缺乏足够的经验和历练，答应一年之后，再考虑他的提议。”

    “在近半年时间里，我把主要精力放在消除内部腐败和整顿干部不作为这些内耗上。攘外必先安内，就是这个道理。完善旧的制度，制定新的流程和制度，开除害群之马，震慑存有贰心的人，提拔有能力和责任心的年轻人。打造出一支好的领导队伍，又有合理的规章制度约束，我相信来年的工作会变得简单而有效率。”

    “下一步，通过t大mBA班的学习，提高我的管理能力，补长我在财务和金融方面的知识短板，拓展人脉。通过参与公司融资和法务方面的工作，得到全方位历练。通过扩大公司生产规模，提高持续盈利水平。争取五年之内，让正阳房地产公司上市。”

    “我要感谢我爸妈，让我有良好的家庭出身，得到多种才艺培养，进入名校学习，更重要的是她们给了我选择自由。因此，在这个变化的时代面前，我才能临危不乱，坚定而又自信。”

    田歌插话道：“姐，轮到你说一说我了。”

    蒋苏兰也说道：“小琪，你赶快说说田歌，给她指导指导。”

    （三）

    田长河又提议一杯酒后，边小琪接着说道：“小姨，姨夫，田歌妹妹聪慧有才，口才也好，又毕业于顶尖名校。凭这些资本，她要谋一个体制内的铁饭碗，会太容易。凭我对妹妹的了解，她应该不愿意被约束在体制内。”

    “如果妹妹能发挥她的特长，做她喜欢的事，她一定会充满激情，不知疲倦地去做。做自己喜欢的事，绝不是不计报酬的奉献，因为只有圣人才能做到。我们不是圣人，但我们怀揣追逐财富的心思，又不损人利己，无可厚非。基于利己利人或者利己不损人的原则，妹妹尽可以去追逐功名利禄。”

    “妹妹应该选择做什么呢？房地产行业、金融行业、教培行业、咨询服务行业、酒店餐饮行业都可以考虑。我认为没有不赚钱的行业，只有做不好的行业。”

    “民以食为天。通过投资入股，帮助叶秋兰开餐馆，我和妹妹已经开始小试餐饮服务行业，这是一个利人又利己的举措。在我们的策划和指导下，叶秋兰如果能把餐馆开得红红火火，就逐步扩大经营规模，开连锁店，甚至可以把店开到其它大城市。如果叶秋兰把餐馆经营不起来，我们无非损失了几万块钱而已，但从中也学到了更多。我相信叶秋兰，她一定会竭尽全力，不辜负我们的善心善举。”

    “我所从事的房地产行业，目前也是一个朝阳产业。随着房屋建设的越来越多，未来房屋租赁市场也会蓬勃发展起来，我准备策划成立一个正阳房地产租赁公司，涉足这一市场。妹妹如果愿意，可以考虑加入进来，但要从底层做起，把你的才能一步一步展现出来。”

    “前几天，我在中关村看到一家留学咨询公司，顺便进去咨询了一下，了解了她们的工作内容和程序。咨询公司指导有出国留学意愿的高中生和大学毕业生，帮助她们提交留学申请，制作申请国外大学所需要的各种文案材料和证明，帮助她们获得心中期望大学的offer，为此，咨询公司收取每个人价格不菲的佣金。”

    “随着中国经济发展和家庭收入增加，会有越来越多大中学生选择自费出国留学，留学中介市场会越来越红火。我不敢说能红火50年，但起码能红火20年。妹妹也可以考虑抓住这个时机。”

    “我为什么要跟妹妹说留学咨询行业呢？因为姨夫现在正是教育行业主管部门的领导，这是妹妹可以依赖的资源。我们不要那么清高，在规则允许的前提下，利用好这些资源，做到利己又利人，何乐而不为呢？”

    “妹妹的文案能力和英语水平足以胜任这个留学咨询行业，但你目前的经历和经验还是不太够。你需要了解国外大学的教育体制，了解每一所大学的背景和它的优劣势学科，了解不同专业的职业发展趋势，才能针对不同的留学生，给出合理可行的指导意见。这需要你亲自去实践和体会，有了亲身经历，你的指导意见才更有说服力，如此，就需要你去留学。”

    “美国硕士研究生的学制只有一年，这正好符合你短暂留学的预期。你现在就开始申请美国排名前50的大学，姨夫正好可以帮上你忙。你是文科毕业生，我建议你选择管理类专业，相对比较容易拿到学位。申请到今年秋季学期的offer，你就立即启程。申请到明年春季学期的offer，今年下半年，你就先到我那里干半年，正好可以历练你对房地产行业的认知。”

    “在美国留学期间，姨夫的资源也可以利用起来。你去全面了解东西部的各所大学，了解在那里的中国留学生的想法。我可以考虑赞助你游学需要的费用。”

    “两年以后，你学成归来，成立一个田歌咨询公司。那时，我应该从事融资和投资方面的工作，可以帮你融资、投资，把田歌咨询公司做大，做强。”

    听着边小琪调理清晰的见解，田歌眼睛明亮，鼓掌并笑道：“姐，你的建议很中肯，也有说服力。让我再想一想。”

    边小琪笑道：“妹妹，既然想到了，就要立即付之行动。趁着年轻，读万卷书，更要行万里路。去开眼界，去涨见识，不负你大好的青春年华。”

    蒋苏兰笑道：“小琪，你比田歌大不了几岁，想的却比她多多了，说得很有道理和见地。”

    边小琪笑道：“小姨，田歌妹妹这么聪明，不去干一番事业，太可惜了。”

    田长河笑道：“小琪，你说得很有说服力。我首先声明，我和你小姨对田歌也是保持自由和开放的态度。只要她的选择是正向的，我们就全力支持。”

    吃完晚饭，蒋苏兰说道：“小琪，你把行李箱都带来了，是不是要回西州休假？你来北京这么长时间，也该回去看看你妈了。”

    “小姨，我要休一个星期的假，明天一大早就回西州。”边小琪说道。

    “你该早点跟我说一声，我好给你妈准备个礼物，现在也来不及了。老田，把你的酒拿两瓶来，让小琪带给边教授。”蒋苏兰对田长河说道。

    “我这里有两瓶不错的洋酒。小琪把它带给边教授。”田长河说道。

    “我妈老嫌我爸喝酒，我就没给他准备。这下边教授又开心了。谢谢姨夫。”边小琪笑道。

    边小琪拉着田歌，俩人要么一个弹奏钢琴，一个唱歌，要么联手弹奏一首曲子。家里洋溢着欢歌笑语。蒋苏兰和田长河看着姐俩在一起嬉嬉闹闹，再一次感受到家庭的温馨，更感受到两个年轻女孩活力四射、青春飞扬的气息。

    蒋苏兰笑着说道：“小琪，你要经常来家里，这样才热闹。”

    边小琪笑道：“小姨，我以后尽量找时间，来陪您。”

    田歌笑道：“老妈，我姐平时工作特忙，周末又要学习，又要健身。您的要求过分了。我也要忙起来。您和我爸自找乐趣吧。”

    蒋苏兰嗔道：“田歌，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就会来气我。你姐多会说话，你就不能跟你姐学着点吗？”

    田歌做了个鬼脸，拉着边小琪，去她的房间。

    边小琪坐到床上，说道：“妹妹，年终奖也有林春曦一份，但比你少一万。你不要告诉她给了你多少奖金。元旦后，我们公司举办送年会，请你来做主持。她们给你做旗袍了吗？”

    “姐，章勤勤已经把我的尺寸要去了，说也给做一件旗袍。我选了一件红色的。”

    “我选了一件竹青色的。”说着，边小琪从包里拿出几张A4纸，又说道：“妹妹，送年会的开场、领导讲话、颁奖、抽奖、节目表演，就照着这个顺序执行下去。你可以临场任意发挥你的台词。”

    “姐，你就䞍好吧。”田歌笑道。

    （四）

    边小琪去洗澡的时候，她的电话响起来。田歌一看是秦科打来的，马上接起电话，也不吱声。

    不等边小琪说话，秦科说道：“小琪，沈菁把她的车借给我，我明天和海东去机场接你和孟长雪。你快来吧，我真想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心思工作。”

    秦科听电话里没有声音，说道：“小琪，你怎么不说话？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田歌憋不住了，拿腔拿调地说道：“喂，你是哪里？你打错电话了吧？”

    秦科马上听出田歌的声音，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不自然地说道：“田歌，你姐的手机怎么在你那里？你姐她去哪里了？”

    田歌继续拿腔拿调地说道：“喂，你要找的那个小琪，现在洗澡去了。我会转告你想她。”

    秦科赶紧把电话挂了。田歌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

    边小琪回到田歌房间，见她拿着自己的手机，还在笑，说道：“田歌，谁来的电话？”

    田歌立刻模仿秦科的声音，说道：“小琪，我明天去机场接你。你快来吧，我真想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心思工作。”说完，她又哈哈大笑起来。

    “好啊，你敢偷听我的电话，看我怎么收拾你。”边小琪红着脸，抱住田歌，开始胳肢她。姐俩嬉闹着，一起倒在床上。

    闹完了，边小琪开始反击，说道：“妹妹，说说你吧。你跟t大那个何鹏的进展怎么样了？”

    田歌听边小琪提到何鹏，气不打一处来，说道：“姐，别提了。那个学霸一听田长河同志的身份，吓得脸色都变了。我再打电话，他总说我们俩不合适，不肯再露面。这孩子太小家子气了。你说至于吗？我总不能一直不谈我的爸妈吧。”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门当户对。如果你不是特别喜欢他，就把他忘掉吧。等以后再遇到你喜欢的人，你就说你是出身于三代农民的家庭。但这也不行啊，你怎么看也是大家闺秀一枚。”边小琪笑道。

    “本小姐就这样，他们爱谁谁吧。不对，本来是说你和姐夫的关系，你怎么转到我身上来了？姐，你给我说说，你怎么就看上姐夫了？”田歌反应过来了，立即说道。

    “我才不讲什么门当户对呢，只看人。秦科人很聪明，比我还聪明，更重要的是他真实、乐观。”边小琪笑道。

    “你跟姐夫第一次见面，他没有忌惮你出身知识分子家庭吗？没有被你的气场震住吗？你没有嫌弃他是农村家庭出身吗？”田歌不相信，质疑道。

    “我不在乎他的家庭出身，他也没有忌惮我的家庭出身。他觉得我各方面条件都好，也是有点担心配不上我，想打退堂鼓，被我硬拽回来了。”边小琪说道。

    “这么说是姐反过来，追姐夫了。”田歌好奇起来。

    “妹妹，真心喜欢一个人，就不要管谁主动、谁被动。话又说回来，如果两个人一个冷、一个热，即使再主动，也走不到一起去。就像那个何鹏，你再主动，会有结果吗？”边小琪说着，又把话题拉回到田歌身上。

    “我才不会主动呢。何况我对他只是有一点点好感而已。姐，你怎么又说我了？你太会转移话题了。姐夫知道你在大学里的过去吗？”

    “妹妹，我才不会告诉他呢。我不会追问他的过去，那么他也不应该追问我的过去。谁还没个谈恋爱的历史？就凭你姐的条件，我说没有人追我，你会相信吗？重要的是，我们要互相珍惜现在的我们。”

    “姐，我当然不信。你俩现在是异地恋，既然你能看上姐夫，你难道不担心别人也会看上他？”

    “我当然担心，可担心有用吗？如果因此而移情别恋，那就不是真心爱我，也就不值得我去珍惜。再说，如果不是真心相爱，即使天天守在一起，就敢保证不会出问题吗？他刚来北京，就有两个人追他，被我轻松化解。当然，他也是坚定站在我这一边，所以，我才放心让他去西州。”

    “姐，那两个人都是谁？”田歌又好奇起来。

    “妹妹，你见过。是傅思琛和郑雨桐。”

    “姐，你真厉害。我姐夫魅力无限啊。”

    “妹妹，我这次回西州，看你大姨和姨夫是一个缘由。还有一个缘由，就是我又要去对付另一个对手。”

    田歌一听，又来精神了：“姐，这次又是哪一位不知深浅？”

    “沈菁的表妹李童。”

    “姐，我挺你。你一定能旗开得胜。”田歌给边小琪鼓劲。

    “妹妹，你姐藐视任何一个对手。”边小琪自信地说道。

    “姐，你和姐夫赶紧结婚，不就没有人惦记他了吗？”

    “妹妹，你大姨有约法三章，而且，我还要继续考察他。”

    “姐，夜长梦多。”

    “妹妹，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五）

    田歌好奇心不止，躺在床上，继续八卦：“姐，姐夫是怎样向你表白的？快给我说说。”

    边小琪甜蜜地回忆起来：“我俩斗诗词，经过四十个回合，不分胜负。我惊讶他这样一个理工男能有这样的诗词水平，竟然跟我这样一个自幼饱读诗词、科班出身的文科生，打了一个平手。他想出奇制胜，竟然又当场作诗词一首，一下子把我难住了。”

    “姐夫作了一首什么诗词？”田歌坐了起来。

    “他即兴作了一首《鹊桥仙》，让我猜作者是谁，被我识破了用意。林蝉嘶噪，池蛙斗鼓，撩拨居巢归鹊。浮云遮半月胧明，问夜色、今宵谁约？细眉如画，红唇似火，烛影摇红香阁。等他同数满天星，莫等到、春花秋落。”边小琪把秦科的《鹊桥仙》，又背诵出来。

    “姐，情深意切，太美了。真的是一首词就把你打动了？再没有其它的故事？”田歌继续追问。

    “妹妹，他喜欢我，还不想承认。我一气之下，写了一首七绝：遥望巴山静夜空，瑶厢独影倚帘栊。含眸直坐灯宵半，为等郎归拥梦中。他回应一首七绝：钩月蛩鸣夜习风，曲街双影对朦胧。清眸流盼明心意，纠结何时拥梦中。”

    “姐，你一直是男生面前高傲的冷美人，喜欢你的男生对你都敬而远之。没想到你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还能主动追男生。我怎么觉得一点也不真实呢？而且还这么肉麻。你继续说，还有呢？”

    “妹妹，不光有诗词，还有好多呢。不说了，赶紧睡觉。我明天一大早还要赶飞机呢。”

    田歌摇着边小琪的胳膊，说道：“姐，你不说完，我睡不着。”

    经不住田歌的执拗，边小琪便把她和秦科的故事娓娓道来。

    俩人在宴席上斗诗的风采；秦科敢立下三天军令状的豪气冲天；俩人在嘉陵江边的夜话；俩人心有灵犀，在12小时内，解决设备问题；在桐原借缅茄话姻缘的奇遇；俩人一起痛快淋漓地收拾小人贾云升；俩人的探戈舞惊艳全场；俩人在飞机上的惊魂一刻；秦科即兴作《忆秦娥》和七绝，又在五分钟内，完整背诵《史记·李将军列传》，打动蒋苏梅和边国宁，震惊沈菁，断了付辛的念想；俩人在武侯祠前的北京之约；俩人在望江楼上以诗寄情；秦科千里奔川北，给她助力；俩人在海源的幸福时光；她在临山县被秦科父母和妹妹秦妍热情招待；状元苹果的故事……

    田歌一边听，一边说道：“姐，你和姐夫的故事太精彩了。可以说是一段传奇，都能写一部小说了。我真羡慕你俩。”

    边小琪甜蜜地说道：“妹妹，我也没想到会遇到秦科这样的男生，完全看不出他出身农村。不瞒你说，一想到他，我心里就觉得甜丝丝的，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田歌嫉妒地说道：“姐，我什么时候也能遇到像姐夫这样聪明、有才、自信的男人啊？”

    边小琪笑道：“妹妹，你期待的这一天必须要来，也一定会来。”

    姐俩说着悄悄话，直到后半夜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