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小学周边还没有建设,只有一个小区在建,房价处在梨花县相对低端的水平。
我担心影响病人心情,就从二柱叔的病房出来,站在通过电梯的大厅处,随便找个座位坐下来。
我们在电话里深刻地交流着各种事项,并小声地梳理着各种关系,以期方便楼盘建设工作。
在我们交流结束,我回到了病房里。
二柱叔笑着问我,“常书,看上去心情不错啊,是不是,又发财了啊。”他动了一下身子说。
这时有护士来给调整吊水的速度,她们不再嫌弃我,带着欣赏的眼光看我一下,“吆喝,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护士笑着问我。
在我刚想回答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一个朋友打来的,“四哥,我们想在你的楼盘干点活,给个面子呗。”朋友非常客气地说。
我一边走出门,不自觉地就走到了护士站的吧台前,左胳膊依着吧台,继续小声地说着:“干我们的活,要先垫资啊,你不怕我欠账啊。”
朋友说:“四哥,你的胳膊比我的腿都粗,还怕你欠账啊。”
我笑着说:“那行,我和股东商量一下吧,等我通知。”
一个小护士满脸好奇地说:“你是大老板啊?”
其他护士笑着对小护士说:“哎呀,你看你,花痴的样子,这样一个老男人也喜欢了。”
小护士害羞了,“人家是大叔,我还是小女生呢。”她脸红地看着我,还要晃着身子说。
我笑着说:“我呀,确实不缺钱,要不然,一下带着两个癌症病人来治病,换作普通的家庭估计早就负债累累了。”我也感到身心俱疲,轻轻地叹息着。
此时,又有两个年轻的护士,偷偷地看着我,满脸爱慕的笑容,并且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一个年龄大的护士,用圆珠笔使劲儿敲着吧台,大声地笑着说:“行啦,行啦,你看看,一个个花痴的样子。”几个小护士害羞着又去干活了。
年龄大的护士笑着对我说:“你走吧,少在这儿转悠,别等你老爷子出院了,我们的护士再跟着你跑了。”她还忙着手里的工作,“这些孩子能在上海找个工作,不容易,你不要勾她们啊。”
我抖动着右腿,还用手随便地理了一下我的长发,“哈哈哈,我呀,都娶了1、2、3、4个媳妇了,而且,和第四个媳妇离婚了,又复婚了,还能看上我这样的,不是近视眼,就瞎眼了,哈哈哈。”我自嘲地笑着说。
几个小护士显得失望了,对我投来哀怨的眼神。
我笑着随意地摆着手,准备去血液科看看大柱叔,玩弄着手机走向了电梯。
刚走进电梯,李帆打来了电话,“咋样啊,他们好点了吗?”她的手机里还有孩子咿咿呀呀的声音。
我苦笑了一下,“好啥呀,就靠钱养着了,一阵好一阵坏的,无底洞。”我还看了一下电梯里的其他人,他听着我的话也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李帆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说:“咋样,钱够吗?”
我苦笑了一下,“你不要管了,服装厂赚的钱,你全权支配吧,照顾儿子就行。”我的心里也很是难啊。
李帆也叹息了一下,停顿了几秒说:“老公,我想让咱儿子跟着我姓李,正好咱那个养父也姓李,算是对养父的报答吧。”
我愣了一下,随即开心地说:“行,你给咱爸咱妈说一声吧,让他们也高兴高兴吧。”
李帆也提高了声调说:“咱说好了哈,这个厂子和你没有关系了啊,都是咱儿子的了。”
我也是很高兴了,“只要你高兴,随便你吧,我支持你。”我感觉地有点失态了,急忙看着周围的人。
等我到了血液科住院部的时候,在去大柱叔病房的时候,一个护士笑着说:“我说啊,你是不是大老板啊,花这么多钱,还这么轻松,而且,还是同时带着两个病人住院。”
我看着她,笑着说:“不是大老板,但是干着几种生意的小老板。”
护士笑着说:“我说呢,不然的话,早就愁坏了。”
我苦笑了一下,“我也是愁啊,这啥时候能好啊,这样多受罪啊。”我摸了一下下巴的胡子说。
护士也无奈地摇着头,“我们也说不好,反正,就得花钱。”她说着忙碌着走了。
大柱叔的气色很好,他浮肿的脸开心地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常书,咱啥时候出院,刚才,医生说了,我的指标都比较好了,我想家了。”他好像轻松地活动着腿说。
我看了一下他,也笑着说:“行,我问问医生,再看看二柱叔那边,一起办出院,咱就回家了。”
他笑着摆着手,示意我快去,我也笑着向临床的病人和家属招着手,就去医生办公室了。
医生看到我后,也惊喜了一下,“吆喝,几天不见,不邋遢了,呵呵呵。”一个医生和我开玩笑说。
我笑着找个板凳坐下了,“我本来就邋遢,哈哈哈。”我看着忙碌的医生和满面愁容的病人家属们说。
大柱叔的主治医生微笑着说:“你们可以出院了,回家,继续吃药吧,只要能控制住各项指标,定期化疗就行。”
我非常感激地说:“感谢,感谢,万分感谢。”我激动地站起来了,“我去呼吸内科再看看,给两个老爷子一起办理出院吧。”
医生也站起来,拍着我的肩膀说:“我看出来了,其实,你们不是啥父子,关系复杂且特殊,不管如何,你都是个孝顺的人,也是个大好人,祝你好运。”
我也急忙走向了另一栋楼的住院部,直接去找二柱叔的主治医生了。
医生们看到我后,笑着说:“这收拾收拾,还是很帅的,很有男子汉气概吗。”
主治医生对我说:“是想办出院吗?”
我笑着说:“你咋知道的?”
他也笑着说:“病人治疗的效果很好,可以出院了,按时吃药,按时复查就好。”
我很是感激地说:“谢谢你们啊,谢谢你们啊。”
一个女医生,好像是实习的,“我咋感觉,你不是病人的儿子呢?”她非常认真地说。
其他医生也很好奇,都带着神秘的笑容看着我,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我苦笑了一下,“唉,这事,要给你们讲48小时,才能讲到答案。”走到主治医生跟前,“麻烦您,帮忙开出院的手续吧,我现在去办。”
医生们继续忙着了,我快速走到护士站,对值班护士讲了出院的要求;同时,又给血液科住院部打了电话,要求办理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