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琉璃锦

第245章 琉璃锦

霍怀瑾:“奇怪。·d+q·s-b¨o-o·k·.*c′o\m′也问过了。二赖子说,武瑞,是赌徒。”

他们二人,是在城郊的小赌场认识的。

有一次,二赖子赌上头了,不知死活的在赌场闹了起来。

在差点被打死时,武瑞出现救了他。

那之后,二赖子就把武瑞当救命恩人供着。

两人交往是私下的,村里人都不知道。

这次武家出事,其实他是第一时间发现的,但因太害怕,又怕别人知道他和武瑞之间的关系,所以才没有报案。

衙役找上门的时候,他被吓的一下就白了脸,他们还没说什么,他就先认罪了,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让衙役放过他。

乔为初皱眉。

“那他们之间,平日见面都做什么?”

霍怀瑾:“二赖子说武瑞每个月会拿五个木雕摆件来给他,让他找出路卖掉。卖了的钱,会分他一成做酬劳。

武瑞拿来的那些摆件,说都是武瑞的父亲武隆做的。”

乔为初:“还有货吗?”

霍怀瑾摇头。

“没了。二赖子说,那天晚上,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武瑞和他结了账,把还没出售的木雕摆件都拿走了。”

乔为初心念一动,转身朝屋里走去。

霍怀瑾眸底疑惑拂过,抬脚跟上她的动作。

乔为初径直去了武隆的工作室。>!ˉ如t文¥#网]a °!?追¢最<新′>·章~|节??°

她仔仔细细找了一圈,眉心越皱越紧。

霍怀瑾:“你发现了什么?”

乔为初:“这里没有一件成品。之前你在村里打听的,说武隆是做家具的,可根据二赖子的说法,他更多的应该是做木雕。”

霍怀瑾不解:“这,有什么问题吗?”

乔为初点头。

“如果那木雕摆件,本身就是个证据呢?”

霍怀瑾眸底精光一闪。

“我让人去查。”

乔为初点头。

“我感觉,二赖子还有事没说。”

霍怀瑾:“要去问问吗?”

乔为初:“嗯。他人在哪?”

霍怀瑾:“就在他家。我派人守着的。在事情结束前,他只能在家待着。”

乔为初默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那走吧。”

两人出了武家,直奔二赖子家。

路上。

他们遇上面带焦色的衙役。

霍怀瑾一眼认出,那是他安排在门口守着的人,心下掠过一抹不安的预感。

果然。

衙役快步来到两人跟前,抱拳行礼。

“王爷,属下失责,二……二赖子死了。”

霍怀瑾眉心抽了抽。o咸+鱼?看

“死了?怎么死的?”

衙役:“属下在门外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进门一看,就见他吊死在了房梁上了。”

霍怀瑾:“自杀?”

衙役呼吸蓦的一沉,诺诺道:“属下看到的是。”

霍怀瑾皱眉,刚要说话,就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扯了一下,转眸就见乔为初看着自己。

乔为初:“先带我去看看情况。”

霍怀瑾沉眸,点头,对衙役说:“带路。”

衙役急忙转身,匆匆带二人到二赖子家。

就如之前女孩所说,二赖子家在村头的一角。

两人的家,位于村子的两个对角线,可以用最遥远的距离来形容了。

若没有赌场的那一次相遇,就以两人的生活规矩,恐怕一辈子都不会交集的机会。

乔为初进门前,先观察了一圈二赖子家的环境。

就摆设来说,很符合他的单身汉的人设,又脏又乱,还很破。

根据村民的描述,二赖子一岁半时,他父亲就因欠太多赌债,离家逃债了的,他母亲受不了,也在半月后跑了。

二赖子就一直跟他爷爷,但他爷爷也在他十岁的时候去世了。

那之后,二赖子就成了孤儿。

本来村里已经商量好,每家出一点救济粮给他,供养他到十五岁。但还没等村里凑好粮,就发现他有小偷小摸的习惯。

有一次被逮到,他还伤了人。

村里人觉得他性格不好,暴力,还不知感恩,就是养了,极有可能养出个白眼狼,还会危害村里的安全。

经过商量好,统一决定,让他自力更生。

没了管束的二赖子就终日和一些地皮流氓混在了一起,小小年纪还染上了赌博的习性。

这让村里人更加庆幸当初的决定了。

没赶他出村,也是看在他爷爷的面上了。

他也还算懂事,很少在村里偷窃。

因而,村里人对他还带有几分容忍度。

乔为初转了一圈,没在这家里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 但,二赖子自杀的那条白绫,料子不错。

她摸了摸,面料丝滑柔嫩。

她将布料递给霍怀瑾。

霍怀瑾摸后,脸色瞬的沉下。

乔为初:“这是什么料子?”

霍怀瑾:“上好的琉璃锦。”

乔为初眨眨眼:原来我没见识,这琉璃锦,是什么?

霍怀瑾看出她的疑惑,拿着白绫,用眼神示意她跟着自己出门。

到了门外,他将白绫展开。

阳光落下,乔为初看到一片光耀流转,如水波荡漾,波光粼粼。

流光溢彩,美的惊心动魄。

乔为初心神一荡,暗自咂舌。

“这很贵吧?”

霍怀瑾:“无价之物。”

琉璃锦乃是前朝圣物,技艺掌握在前朝皇室手中。

前朝覆灭后,琉璃锦也就此覆灭。

据他所知的,此物只有皇宫的内库里有一匹。

是先祖圣皇抄宫寻到的。

因此物难得和珍贵,被留下,世代相传。

乔为初眼珠滴溜一转。

“我猜,你们宫里的那匹布,应该还在。而这,是凶手的自留款。”

霍怀瑾眸色暗了暗。

“杀这么一个人,至于用这么珍贵的东西吗?”

乔为初伸手摸了摸白绫。

“万一这玩意对凶手来说,只是平常之物吗?”

霍怀瑾心口一跳。

“你说这案子涉及前朝之人?”

乔为初一脸无辜的眨眨眼。

“我可什么都没说哦。”

霍怀瑾眉宇间拂过一抹无奈,低头再看自己的白绫。

“这有可能,是一种挑衅。”

这半年所遇到的案子,给霍怀瑾一种是同一人作案的感觉。

不……应该说是同一组织作案。

凶手的思维相似,但作案手法各不相同。

这更像是在执行任务。

但任务,只有目标,并没有告知手法。

这就显出了每个案子的差异。

乔为初听出霍怀瑾的言下之意。

“你怀疑,这几起是连环杀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