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敏锐地捕捉到女孩眼里一闪而过的心虚。
他眸色愈暗,表情看上去有些冰凉。
“才不是!”短暂的沉默后,苏幼夏轻哼了声,不高兴道,“最多是相熟些的同学罢了。”
相熟。
短短两个字,足以激起孟津屿无数联想。
青梅竹马,一起上下学,一同上课,偶尔还会一起逃课,每日形影不离,参与了彼此无数个笑闹的瞬间。
孟津屿很少抽雪茄,现在他却突然很想来一根,但这不是一个清正的大学教授会做的事,他只能克制和忍耐。
就像明明是一只猛兽,偏要将自已塞进温顺的绵羊壳里。
他笑了笑,笑意始终没有抵达眼底。
“那人不是什么好货色。”孟津屿淡淡道,“听你说的,你们已经五六年没联系,他最近才打听你的消息,这几年时间他干什么去了?”
“你说得对!”苏幼夏赞同地点头,“他一去到国外就放飞自我,不知道睡了多少人,我才不会喜欢这种男人呢。”
她顿了顿,后面的话只在心里想想,没有说出来——
‘这人现在还像狗皮膏药一样黏过来,怎么都甩不掉,未来还要谋杀你,简直是可恶的法外狂徒!’
孟津屿听出那个男人在老婆心中,不过是黑历史一般的存在,心里这才舒适些。
当然,让她彻底忘记此人,他才最舒服。
“老婆,你知道的。”孟津屿不仅倒油,更适时地表忠心,“我的身心都是最干净的,从前一片空白。现在以及未来,都只属于你。”
“……”苏幼夏发现她老公的情话真是张口就来,配合他婚前古板冷淡的形象,简直闷骚。
她脸颊瞬间爆红,只能红着脸,小声地吐槽完最后一句:“而且当时所有人都知道他即将移民的消息,只有我被蒙在鼓里,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我最讨厌的就是隐瞒和欺骗了,把我当小丑一般戏耍,他觉得很好玩是不是!”
苏幼夏沉浸在情绪中,好一会才发现身边的男人已沉默许久。
“你怎么不说话?”她扭头问道。
孟津屿:“……欺骗老婆,确实可恶。”
得到同频的回应,苏幼夏终于爽了。
正想让他开车,却注意到男人额角,竟滑落一滴汗。
“很热吗,你怎么流汗了?”
她顺手帮他擦了擦汗。
老婆好不容易主动一次,本该细细品味这一刻的暧昧柔情,孟津屿却薄唇微抿,下颌线绷成紧张的弧度,神色凝重得可怕。
*
回到家后,苏幼夏进衣帽间拿换洗的衣物。
看着满满当当的衣柜,她目光再一次掠过某片自带黄色的区域,这里连空气都仿佛带上暧昧的温度。
她想着,从昨夜到现在,孟邵时表现不错,很让她满意。
那就奖励一下他叭。
洗完澡后,她换上了那贴身的镂空性
感蕾
思。
只不过外面还罩着一条甜美可爱风格的草莓印花睡裙,软萌又乖巧,将内里的风情严严实实地藏了起来。
从浴室出来,苏幼夏便感觉到一道压迫感极强的目光黏在了自已身上。
她抬眸,便对上男人那双沉黑的眼睛,像夜色里尚未收起利爪的猛兽,静静地盯着她。
她偏偏装作无辜,眨了眨眼:“干嘛这么看我?嫌我幼稚?”
孟津屿唇角一弯,露出微笑:“是可爱,老婆,很可爱。”
苏幼夏小声哼了哼,不理他,自顾自爬上了床。
没过一会儿,床边微微凹陷,洗完澡的男人带着淡淡的水汽与沐浴露的清香,坐到了她身边。
两人虽然熟悉了一些,但如此强烈的雄性气息突然闯入咫尺,还是让她的神经末梢不自觉绷紧。
太近了,这个距离,他仿佛随时都会吻她。
就在空气中细小的分子都在鼓噪地跳动时,孟津屿忽然问:“你喜欢吃什么?”
他问得很认真,苏幼夏愣了愣,随口道:“很多啊,甜的辣的都喜欢,还有网上看到很火的店,基本都想去尝一尝。”
孟津屿了然,记下,又问道:“那喜欢喝什么?”
“当然是奶茶呀,草莓qq奶茶,开心果茉莉椰……还有奶茶店的各种新品……”
她说着,孟津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又继续问她喜欢哪些品牌的衣服首饰,喜欢什么颜色,去哪里玩……聊的都是苏幼夏喜欢的话题。
他不动声色地靠近,在这种气氛下,接吻似乎成了水到渠成的事。
唇瓣相贴的瞬间,苏幼夏呼吸发紧,睫毛轻颤,但没有躲开。
下一秒,男人覆上来,结实有力的大腿压住她的。
掌心捉住她的手,按在枕边,缓缓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动作不急不躁,带着几分强势,将整间卧室的空气都烧得滚烫。
一直到被吻得气喘吁吁的时候,苏幼夏这才软绵绵撑着男人的肩膀,湿漉的眼眸中含着水。
她摇头:“不亲了,再亲下去睡不着了。”
孟津屿感受到她浑身都在发颤,微微一笑。
炙热的呼吸擦过她的脸颊,他的唇辗转至她耳尖,从容道:“那就做些能让老婆睡着的事情。”
“做什么?”苏幼夏没过脑子,问完才反应过来,脸颊漫开大片的红晕,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地问道,“你不是……”
她不忍心说下去,孟津屿倒是替她回答了:“不行?”
苏幼夏心道这可是你自已说的,她心虚地别开眼。
孟津屿在她耳边耐人寻味地笑了声:“就算我真的不行,也可以让你舒服,老婆。”
苏幼夏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脸蛋瞬间红透。
孟津屿慢悠悠撑起上半身,幽深的黑眸始终凝在她身上,慢条斯理地摘下指间的戒指。
苏幼夏察觉到他的动作,眼睛里溢出一丝不解,不明白他摘戒指做什么。
“想我戴着*?”孟津屿微笑着,“我怕硌到你。”
“……”
男人再次俯身,背肌线条起伏成张力拉满的弓。
他滚着喉结,手臂蜜色皮肤之下青筋鼓胀,缓慢探入裙摆。
喉咙里几乎要滚出一声喟叹,掌心柔软滑腻的触感让他流连,也让他狠狠克制住捏一把的冲动。
突然,他的手顿住。
孟津屿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随即,更粗重更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苏幼夏通红的耳朵上。
“老婆,里面穿的什么……”
——
未来知道真相的夏(捶地)(破防):我还奖励他?我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