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前台说的路线,闫解放很快来到了一个人口超多的地方。
这应该是自发形成的一个市场,而且还是综合性的。
有不少佝偻着身子的老人家在摆着摊子。
卖一些自家种的青菜,或者是半死不活的小杂鱼。
闫解放忍着难闻的味道,来到了市场的另一边。
这边完全成了另外一番景象,几张桌子,一个灶头就成了一个小吃摊。
远远望去,怕不得有一二十家之多,经营的东西也五花八门。
闫解放走马观花,很快在一个明显讲究的摊位前停了下来。
“老板,给我来一份。”
闫解放指了指一张桌子,那里一个大哥吃的正香。
他的面前放着一个砂锅样的东西,里面食材很丰富。
灶台前的老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听到了。
闫解放抽了两根香烟,还是没有等来自己的东西。
正要过去询问,就看到一个小黄毛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他没有点餐,而是自己来到了旁边吃饭的大哥旁边。
“大哥,人都来了,就在前边等着呢。”
“嗯,我知道了,这家的盆菜真是不错啊。
每次来九龙,我都必须吃一次才行,不然砍人都没力气。”
大哥一边说,一边恋恋不舍的在锅里扒拉着。
“大哥你怎么不早说啊,盆菜做的最地道的还是台村的苏阿妹。
这家虽然也做了很久了,却只学了苏家的皮毛。”
黄毛一脸懊恼,为没有及时拍到大哥的马屁而后悔。
“哦,那下次一定要尝尝,竟然比这个好地道。”
那个大哥眼前一亮,顿时就来了兴趣。
“吃不到了,她不做了。”
黄毛听到大哥这么说,更是懊悔不已,好机会错过了啊。
“做不动了,还是人不在了?”
大哥一脸疑惑,这种祖传的手艺都不舍得放下的。
“那倒不是,她才四十来岁,只不过她命不好。
嫁给了一个外边来的穷酸,中看不中用的窝囊废。
拖累的连店铺都卖了,听说连开小摊子的钱都拿不出了。”
小黄毛一脸鄙夷,显然连他都看不上那男人。
“那就好,只要人在就没事,你去打听一下。
她搬到了哪里?我们去请她给做一次不就行了。”
大哥毫不在意,这都不是事,自己什么人?
她如果连这点面子都不给,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还是大哥有办法,她搬的不远,很好找的。”
黄毛连忙大拍马屁,这次机会他可不能再错过了。
“踏马的,昨天陪鸡哥打了一夜麻将,害的我早餐都没吃。
现在都没吃饱,算了,先砍人去,回来再吃吧。”
大哥遗憾的放下了筷子,实在是里面也捞不到什么东西了。
黄毛正准备前边带路,却突然发现吴伯端着一份盆菜朝隔壁桌走去。
他立马眼前一亮,这不是现成的拍马屁机会嘛。
“老东西,端这边来,我大哥还没吃饱。
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是不是偷工减料了?”
“你别瞎说,我也干了几十年了,手里有分寸着呢。”
吴伯顿时急了,不过他也不敢惹这些马仔。
刚想绕过他,就被堵了个严严实实,手里一轻。
身体同时被狠狠的推了一把,他一下没站住,直接倒在了地上。
“哎呦!衰仔,你老爸也不敢这样对我。
一个小畜生倒是长本事了,看他知道了怎么收拾你!”
“少踏马给我提他!你再废话我可不客气了!”
黄毛说完,就端着盆菜得意洋洋的就往大哥那里走。
“大哥,这还有一份,你也吃了吧。咦?”
突然他眼前一花,手里的菜已经被人抢了过去。
“想吃自己点,老子的东西你也敢抢,想死是不是?”
闫解放本来就等的不耐烦了,没想到他还敢抢自己的东西。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不打他个脑袋开花都对不起他。
他东西也不放,先是咣咣两拳,最后更是一脚把黄毛踹了出去。
“踏马的!好胆!敢动我二黑狗的人!”
大哥还没反应过来,黄毛就不见了,他顿时怒了。
刚想站起来,就被闫解放随手抄起砂锅狠狠的拍在了脑袋上。
他哼都没有哼一声,就趴在了桌子上,昏迷了过去。
“老板,打坏的东西算我的。”
闫解放对着吴伯说了一声,就自顾自的坐回去吃饭了。
“年轻人,你快走吧,这是康家的马仔,你惹不起他们的。”
吴伯慢悠悠的爬起来,身上传来的疼痛让他呲牙咧嘴的。
“没事,我吃完就走。”
闫解放饿坏了,也不管热不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唉!还吃什么啊,这年轻人真是分不清轻重啊。”
老吴说完拿起钱盒子就走了,他知道一会弄不好还有场冲突。
他老胳膊老腿的,万一挨上一下,不死也得脱层皮。
果然不出他所料,闫解放刚刚放下筷子。
黄毛带着一群人赶来了,可是让他意外的一幕发生了。
闫解放吃饱了饭,刚想活动一下,正巧他们来了。
于是他趁他们立足未稳,冲进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这些普通的马仔哪是他的对手,很快都躺了下去。
“一群废物!”
闫解放不屑的看了一眼,随手扔了一百块钱就扬长而去。
过了两个小时左右,红光满面的江游来到了他的房间。
闫解放看了不由得犯了嘀咕,这老东西中午这是吃了两顿啊。
“闫先生,请您吩咐。”
“事情很简单,大张旗鼓的把买地办厂的消息放出去。
我不接受统一的价格,看看有没有想私下交易的。
如果有人来找你,你就先和他们接触一下。
记得,动静闹的越大越好,我不信都怕康家。”
闫解放就是把他放在明处当幌子,方便自己暗中调查。
“可是,就算我们偷偷拿到了地,康家也有的是办法让我们吐出来。”
江游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明白他的用意。
“这你不用管,只要按我说的办就行了。”
听了闫解放的话,他也没再说什么,反正钱到手了。
最后他的厂长看不起来,也怨不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