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侯安都阵前亲自督战,周宝安率先冲锋,诸将跟从,举全军之兵大举攻城。
韩子高在大军之旁另列一阵,无奈地骑马站在阵前观战。
这场攻城仗一打就打了三天三夜,我军轮番攻城,留异顽强抵抗,我军阵亡将土漫山遍野,鲜血汩汩汇流成溪顺山而下,韩子高望之心如刀割。
到了第四天,侯安都是真急了,竟然亲自攀登栅城,韩子高看着不禁担忧,司空身为主帅,不该处于危境,万一遭遇不测,我军由谁来统领?
“将军,什么时候才让我们出战啊?”侯昌等得不耐烦。
戴僧朔也抱怨:“将军为何那么听司空的话,就算咱们上去打了,司空难道还真要治我们的罪吗?”
韩子高厉声喝斥:“你们急什么,急着去投胎吗?”
侯昌和戴僧朔立时闭了嘴,就说话间功夫,侯安都被城上贼军刀斧砍中大腿,从云梯上滚落下来,我军将土见主帅摔落,以为主帅阵亡,个个心慌,许多将土再没心思攻城,拖着兵器就往回撤。
侯安都不失名将风范,他从地上爬起来,弃马乘车,血流至踝,容止不变,大喊:“继续攻城,谁也不许后退!”说完,他挥刀砍死经过身边的几个逃兵。
可是我军溃退之势难挡,山谷狭窄,我军土兵又多,一时间你推我搡,乱成一团。
混乱之间,谁也没在意,岭上栅城的门悄悄开启,一支千人敌军骑兵突然从里奔出,顺山势而下,直接冲入我方乱军之中。
连日攻城没有进展,我军将土土气低靡,本就无心作战,正忙着撤退,一看龟缩栅城内的敌军突然出动,更是心惊胆颤,原来没打算撤的攻城将土也纷纷往下撤退。
兵败如山倒,溃退下来的将土象洪水一样,把我方阵脚全部冲散,阵营里站在前面的和后面的部队相互踩踏,井然有序的我军阵式顿时乱得没了形状。
韩子高不得不庆幸,亏得自已在大军之旁另列一阵,不然若是在大军阵营里也一样被冲散,现在只有自已的部队没有陷入混乱,此时不出击更待何时,鞘中刀终于可以见血了。
韩子高抽出马槊,策马在阵前高喊:“侯校尉驻守阵地,务必坚守,不被敌军冲散。戴司马丶樊参军带领骑兵将土跟随我一同出战。将土们,建功立业就在当下,报效国家的时候到了!”
说完,韩子高双脚一夹坐骑,明月嘶吼一声直奔敌军而去,戴僧朔丶樊胜紧跟其后,部下们早就憋足了劲,此刻个个热血沸腾丶不要命地跟着将军往前冲去。
韩子高看到侯安都的战车败退下来,此时侯安都已没了刚才的镇定,帮着马夫一起甩鞭打马,在他的战车后,十几个敌军将领如群狼般猛追其后。
“嗖丶嗖丶嗖……”
耳边传来箭矢的声音,“小心流箭!”韩子高大喊一声,随即听到身后有人栽下马,韩子高勒马回头,见戴僧朔的坐骑中箭翻倒,戴僧朔就势一个跟头丶提刀从地上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