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当时啊,那猛虎张着血盆大口,凶猛地朝着我们扑过来,眼睛里透着嗜血的光,别提多吓人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傅大人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拔剑出鞘。
那剑一出鞘,寒光一闪,就跟一道闪电似的。
傅大人身形如电,像一阵风般朝着猛虎冲了过去。”
萧云一边说,一边还比划着傅恒的动作,仿佛当时的场景就在眼前重现。
“傅大人先是看准时机,一剑刺向猛虎的咽喉,那猛虎也机灵得很,身子一侧,躲开了这致命一击,只在虎背上,被划了一道口子。
可这一下,反而激怒了猛虎,它怒吼一声,那声音震得人耳朵都嗡嗡响,接着就猛地朝傅大人扑了过去。
傅大人却一点都不慌乱,他身子向后一闪,躲开了猛虎的攻击。
紧接着,他手中的剑快速旋转起来,那剑花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就像一个银色的盾牌,把猛虎挡了回去。”
晴儿听得入了迷,眼睛睁得大大的,嘴里不时发出“哇”的惊叹声。
而一旁的尔康,也听得越发佩服傅恒了。
他心中暗自思忖,一般人见到猛虎,第一反应肯定都是恐惧害怕,只想赶紧逃命。
可六叔却能如此英勇无畏,直面猛虎,还将其制服,这份勇气和胆识,真是值得他们这些晚辈好好学习。
萧云继续说道:“然后傅大人瞅准了猛虎攻击的间隙,猛地一个箭步向前,那速度快得呀。
我都没看清,只见他手中的剑直直地刺进了猛虎的腹部。
猛虎吃痛,疯狂地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
可傅大人死死地握住剑柄,用力把剑往更深的地方刺去。
最后,那猛虎挣扎了几下,就轰然倒地了。”
众人听了萧云的讲述,都不禁对傅恒的英勇赞叹不已,营地中一时间充满了对傅恒的敬佩之声。
众人皆沉浸在萧云讲述傅恒英勇事迹的氛围中,对傅恒的胆量佩服得五体投地。
然而,唯有皇后听着这些描述,心中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胆战心惊。
她的心思全然不在傅恒的英勇之上,满心满眼都是对傅恒安全的担忧。
待萧云讲述完毕,皇后迫不及待地问道:“云云,傅恒可有受伤?”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关切,紧紧盯着萧云。
萧云赶忙摇着头,语气笃定地说道:“没有,皇后娘娘,傅大人没受伤。
您就放心吧,傅大人武艺高强,那猛虎虽然凶猛,可根本伤不到傅大人分毫。”
听到萧云的回答,皇后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轻轻舒了一口气。
随后,众人又自然而然地闲聊起别的话题,营地中的气氛一时轻松欢快了不少,欢声笑语在篝火的映照下四处回荡。
与此同时,常寿神色凝重地跟随着乾隆走进了营帐。
营帐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动,营造出一种静谧而又紧张的氛围。
乾隆缓缓转过身,示意常寿将营帐的门帘放下,确保无人打扰。
接着,他微微侧身,开始脱去身上的衣衫。
随着衣衫滑落,后背上那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暴露在常寿眼前。
常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乾隆的后背左侧,三道长长的抓伤几乎平行排列,从肩胛下方斜着向下延伸,一直到后背中部。
伤口宽窄不一,最宽处足有两指并拢那般宽,边缘皮肉翻卷,像是被尖锐的利器生生撕开。
伤口内部血肉模糊,鲜血正不断地往外渗。
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顺着后背缓缓流淌,将腰间的衣物也洇湿了一大片。
很明显,这正是老虎那锋利爪子留下的痕迹。
仿佛能让人想象到当时老虎攻击时的凶猛与残暴。
常寿迅速回过神来,快步走到一旁的药箱前,小心翼翼地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各种处理伤口所需的物件。
他先拿起一个干净的布巾,轻轻蘸取一旁铜盆中的温水,而后缓缓靠近乾隆,轻声说道:“皇上,微臣这就为您清理伤口,可能会有些疼,还请皇上忍耐一下。”
乾隆微微点头,神色平静,仿佛这点伤痛对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常寿弯下腰,动作轻柔而又谨慎地用湿布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每擦拭一下,乾隆的背部肌肉就会不自觉地微微收紧,但他始终紧咬着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清理完血迹,常寿又拿起一个瓷瓶,将瓶中的白色药粉均匀地撒在伤口上。
药粉一接触到伤口,乾隆的身体微微一震,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
好似无数根细针同时刺入肌肤,但他依旧强忍着,额头上却已悄然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常寿一边撒药粉,一边口中念叨着:“皇上,这药粉虽有些刺痛,但能迅速止血,防止伤口感染。”
撒完药粉,常寿又取出一卷干净的纱布,轻轻地缠绕在乾隆的后背,将伤口仔细包扎起来。
包扎完毕,常寿直起身子,恭敬地说道:“皇上,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但还需每日换药。
这段时间也请皇上尽量避免牵动伤口,以免影响愈合。”
乾隆微微转过身,穿上衣衫,神色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嗯,朕知道啦!”
在众人热烈的聊天之际,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傅恒骑着一匹骏马,英姿飒爽地策马归来。
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
傅恒来到营地后,先是将妥善处理好的虎骨以及鲜嫩的虎肉,郑重地交给了御厨,“今晚辛苦各位,将这些食材精心烹饪,让大家一同品尝。”
接着,他又把那张完整且斑纹华丽的虎皮,递给了小路子,吩咐道:“路公公,小心收好,莫要损坏。”
做完这些,他正准备去洗漱一番,除去身上的疲惫与血污。
皇后远远瞧见傅恒归来,原本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但眼中的担忧仍未消散。
她立刻起身,快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