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不让任何人打扰。”
云飞皱着眉头,他发现这每隔几日乖宝上午总是不见人。
本来他以为真是有什么事儿处理,可有一次他明显听到乖宝痛苦的低声嘶吼声,偏偏吴敏守在门口谁也不让进,云飞实在是好奇。
“乖宝到底怎么了?我听到声音了,上次来也这样,她中毒了?”
吴敏知道瞒不住了,她也在猜测主子是中毒了。
可主子的事儿她绝不肯透露半个字。
吴敏索性不说话,但就是堵在门口。
直到屋里传来声音:
“都进来吧。”
屋里很暗,云宁瘫坐在床边,满头大汗淋漓脸色苍白,那样子就跟受了什么大刑一样。
“乖宝,你怎么了?”
“主子,您没事儿吧?”
系统的电击惩罚每三天一次,若非那个贾南尘她又怎么可能受这些。
“现在没事了。”
“乖宝你到底怎么了?中毒了?快让外公帮你看看。”
云宁摇了摇头,知道瞒不住也没打算瞒:
“每三日会发作一次,无药可救!”
咯噔!
两人下意识的对视一眼。
“什么毒这么霸道?”
“不知道,无解。”
“我去找外公!”
云宁摇了摇头:
“我的医术难道大哥不知道吗?”
“可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没关系,不过是三日毒发一次,每一次痛一会儿就好,对身体没什么损害,你们不必担心。”
“肯定是北戎人,那些人最喜欢用这些阴险招数来对付咱们,我去找巴木珠!”
看云飞急的不行云宁赶紧将人拦着:
“大哥不要冲动,若是需要我早就找了,没有用的,这毒世上没人能解。
你不要闹,不可被爹和娘知道,他们已经够烦心了。”
可看到乖宝这么痛苦云飞实在是不忍。
“大哥,我就痛那么一会儿,真的没事儿,我已经在找解决办法了,会找到的。”
这……
好吧。
云飞知道乖宝是个主意大的,她拿定了主意就不会改变。
如今只能帮着瞒着爹和娘,毕竟乖宝中毒这么大的事儿一旦被人知道还不晓得这外头会传的怎么沸沸扬扬呢。
云宁平息了一会儿,等痛感完全消失了她才道:
“大哥找我何事?”
“哦,今日凌晨贾南尘进京了。”
他可真磨叽,从西北到现在他们都回来多久了他才到。
“进宫了?”
“嗯,直接被带去了皇上的宫殿,听闻进去后就没在出来。”
“皇上不是昏迷了吗?”
“所以才奇怪呢,他进宫没多久皇上就醒了,还连夜召见了爹,爹到现在还没出宫呢。”
这个贾南尘又要做什么幺蛾子。
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疯子似得。
“太子选妃就在明日,这个时候皇上醒了就不知道会不会……”
“我立刻进宫,皇帝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进宫一探便能知道。”
此刻宫妃们已经等在了养心殿外头。
一看到云宁,李婕妤赶紧上前说道:
“众姐妹得到消息就都来了,安德海让我们等在外头,可都一个时辰了,皇上依旧没有召见我们,而且最奇怪的是太医也没进去,你看在那边等着呢。”
太医也没进去?
“谁在里面?”
“除了云相爷和六位一品大人,以及太子诸位皇子都进去了。”
难道快不行了?
“对了,还有一个全身黑色穿着斗篷的人也进去了。”
贾南尘。
见云宁不说话,李婕妤看了一眼身后众姐妹,然后颇为担忧的问道:
“娘娘,若是……若是真到了那一步,陛下会不会让姐妹们殉葬啊?
那些没有子嗣的宫妃那么多,就连娘娘您……”
李婕妤看着云宁就差没直接说她也在殉葬队伍里。
云宁眼神冰冷。
殉葬?
老皇帝贪花好色后宫女子何其多也,真要殉葬没有八百也有五百,这么多女子?这也太残忍了。
可是老皇帝真是一个做得出的人。
若是真要殉葬……那就先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再说。
“事在人为!”
只回答了李婕妤四个字,李婕妤仿佛就放下了心头大石。
按照这位的秉性和能力,想要她的命?便是皇帝怕是也没那么容易。
站在那里又等了大概一个时辰,众人这才出来。
云中阳对着云宁使了个眼神,意思是皇帝没事?
那这么神神秘秘又是为何?
“诸位娘娘先回寝宫吧,陛下如今不便召见诸位。”
太子发话,众人不敢再留。
等众妃嫔都走了,太子这才走到云宁面前:
“父皇没事,那位贾先生一来父皇就醒了,但……我估摸着父皇大限将至,瞧着气色好的不正常。”
“回光返照?”
太子点了点头。
“父皇刚才交代选太子妃一事继续进行!”
云宁点头:
“那就如约进行,毕竟那位喜怒无常,你自己选可比他给你选更好。”
之前两人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只是分开了,如今突然再在一起谈论这些太子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但这份感觉却又让他那样的回味和怀念。
“娘娘对于这次太子妃人选可有指教?”
指教?她啊?
“没有!一切皆看殿下的意思。”
太子咬了咬牙,那股奇怪心思仿佛在这一刻已经忍到了极致,豁出去一般说道:
“若能找一位能有娘娘一半的人,我也足矣!”
这已经是太子最狂妄至极的一番话了。
说完后他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云宁一眼。
云宁能听不出这其中意思?
虽然太子挺帅的,但不是云宁的菜啊,而且太子的性格太隐忍了,她不喜欢那样的人。
所以,云宁颇有些狂妄的说道:
“那殿下怕是找不到了,毕竟这世上像我这样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女子可少见的很。
文能安邦定国,武能上马打天下。
太子还是降低点标准,不然真错过了好对象可就得不偿失了。”
说完,云宁走了,独留太子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甚至那背脊似乎都弯曲了一些。
小安子从旁边走来,有些心疼太子如此。
但宫闱之下多少双眼睛看着。
“殿下还在忧心陛下吗?”
一句话将太子拉回现实,隔墙有耳!
苦笑一声:
“是啊,担心父皇呢。”
“殿下安心,陛下一定会洪福齐天的。”
洪福齐天吗?哼!
“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