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
双梨挣脱不得,只能就着他的姿势,随之在地毯坐了下来。陆源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在他的眼皮之上。
这个角度看他,他眉峰高挺,鼻梁高耸,嘴唇线条清晰,五官及其立体。
双梨心中感叹,陆源长得真是好好看。
他呼吸均匀,似乎真的睡着了,可双梨此时心中就像是有几百只蚂蚁走过,酸酥麻痒,她想弄清一个答案,陆源跟她说对不起,是因为张松和的事吗?
她试着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去轻轻触碰他的肩膀,看能不能把他唤醒一点,要不然等到白天他清醒过来,又变成桀骜不逊的样子,她就不敢问了。
男人的肩膀宽阔,沉重,女孩推了两下,压根就没弄动他,双梨就想站起来,打算再来,结果,陆源忽然抬起了他的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腰际,把她一搂,微微用力,就让她跌倒在了他的怀里。
双梨吓了一大跳。
陆源的手臂重的就像是铁臂一样,他紧紧地禁锢着她。她只能趴在他的胸前,听到他扑通扑通,强而有力的心跳穿过他的衣服传入她的耳朵。
双梨何时与男人这么亲近过,她满脸通红,双手撑在陆源的胸前,“陆叔叔,你放开我。”
结果男人的胸腔微震,嗓子挤出一句,“我头晕,你别乱动。”
双梨的脸红到了耳根。她鼓着了劲,从陆源的胸膛翻身起来,站直了身,因为刚才的举动,陆源的衣服已经被扯得四散凌乱。
女孩憋着一口气,快速地扯住那张被子盖住他的身姿,然后快速上了楼。
关上门的时候,她还在想,陆源肯定是喝醉了所以才会失控地去抱住她。
缓了好久,双梨的呼吸还没平缓下来,脑子闪过的都是刚才的画面,陆源的胸膛很热,很宽阔,被他抱着,油然而生一股满满的安全感。
女孩急速地呼吸着,竟发现自己的身上似乎也染上了他的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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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源醉了,迷蒙中,他似乎做了一个梦。
他抱着一具柔软到极致的身子,软软糯糯的,很舒服。女孩身上的气味是他喜欢的,他怎么闻都闻不够。
但是女孩很不听话,总是在乱动,他很不满,他用力地把她按住了,他听到了她细微的呼吸声。
他略带薄茧的手掌抚过她的双肩,感受到了她细腻的皮肤,触感很好。
他想抓住她,却只摸到了顺滑的头发。
翌日。
陆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了客厅,身上盖着一张薄被,遮住了他露出的胸膛。
整栋别墅只有两个人,不用多想,肯定是小屁孩多此一举。
他甚少有在客厅睡觉的经历,看来昨晚他醉的不轻。意识到这点,陆源微微皱眉,他一直睡在这里?那昨晚是在做梦还是真实的?
他上到二楼的主卧洗澡。
热水从胸膛缓缓流淌而下,略微有些痛楚。
陆源低头看了眼,竟发现自己的胸膛前破了一道口子,长长的一道,像是女人的指甲弄的。
家里只有两个人,昨晚宁双梨对他做了什么?
洗完澡下楼,陆源穿着整齐的西装,发现厨房传来响动。
他倚门一看,女孩围着围裙,挽起袖子做着什么东西,瓦煲咕噜噜地响起沸腾的声音,是刚烧开的粥。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折射进来,覆盖在女孩的侧脸,陆源能看得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双梨正要把配菜放下瓦煲时,看到了男人伟岸的身影就站在门那里,手上的动作马上就不自然起来,她假装平静道:“早餐很快就好了,再等几分钟就行了。”
言下之意就是要陆源走人,到外面等。
陆源盯着她看。
小屁孩做的东西,能吃吗?
他笑了笑,眉峰微微上扬,“宁双梨,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双梨吓了一跳,立马抬头看向他。什么叫她对他做了什么,明明是他对她做了什么好吧!
“我哪有对你做什么。”她嘟着嘴巴,不悦说。想起昨晚他忽然抱住她,吓死她了。
“还说没有。”陆源上前一步,堵在了她的身前。当着女孩的面,慢条斯理地把衬衫扣子一个一个地解开。
“那你看这是什么?”陆源把衣服往两侧拉开,一条长长的细小伤口就露了出来。红色的血痕在肌理分明的胸肌上尤为明显。
双梨的脸霎时就烧了起来,随着陆源解开衣服的动作,传来了一阵他洗完澡后的干净气息。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双梨转过脸,默默将配菜放下瓦煲,盖好盖子。
“宁双梨。”一道微乎可微的伤口被陆源显摆完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