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贺家外出留学的人不少,但整个贺家实际上是封建又开放的。
比如说他们虽然平时会尊重孩子的意愿,但一到事关传承下一代的事情又会看得无比重要。所以在这家里每个人都会被平等的催生。
在他说完之后,贺叔公不仅脸又黑了,而且还眼神犀利的看向了贺成华。
贺成华深吸一口气后对贺叔公说:“二叔,您先去休息吧。”
贺叔公嗯了一声,离开这里。
贺信中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他不慌不忙地将在这儿的管家叫来说:“孙叔,我瞧着这餐桌样式也需要变一变了。今天你让阿力去找名扬,让他帮我找一下适合的桌椅。至于这些,随便你卖了或是丢掉都可以,这颜色看得我眼疼。还有告诉他们,每张椅子都写上名字,省的有人跟我一样不知道会有谁不来。”
孙叔看了下陈曼礼和贺成华,见他们虽然脸色难看,但没有阻止的意思,赶忙答应着。
贺成华当然不能阻止,他还没跟贺信中直说他不喜欢梁诗晴的事,贺叔公不在,他没有理由直接阻止贺信中。
于是等贺信中安排好一切后,他才叫着贺信中离开。
梁诗晴这时早已经回去上班了,除了第一天上班时被熟人问了几下,剩下的几天都像平常一样,并没带给她任何影响,可见事情的发展跟她想的一样。
梁诗晴待着座位上整理着一些东西,他们这次放假回来,直接清闲了下来,但警局的清闲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不过事情一少很多人就容易想东想西,梁诗晴又重新想起了韦胜说过的何文华警司是黑警的话。
她在座位上想了很久,最后去找了韦胜,她想问个清楚。
“韦sir,我有些事想问你,不知道方不方便”梁诗晴被允许进入后直接对韦胜问道。
韦胜看向梁诗晴,说:“什么事?”
梁诗晴说:“有关何sir的事,我希望韦sir你能详细的跟我讲一遍。”
韦胜笑了一下,说:“我以为你不会再问。”
梁诗晴毫不畏惧地说:“我想弄清楚到底是谁的问题。”
韦胜说:“那中午一起吃个饭。”
梁诗晴点头应好。
而贺信中这时则是在贺成华脸阴沉沉的情况下,跟着他一起去了书房。
陈曼礼跟着上楼,然后转弯去卧室,她一向不参与跟生育有关的事,她会主动远离这些。不过在走之前,她小声对贺信中说:“wilson,你好好跟你爸讲,不要吵。”
贺信中点头表示答应了。
本来在贺成华这儿第一重要的关于梁诗晴的事,但现在第一重要的事已经变成了关于贺信中不想生孩子的事。
他觉得贺信中真是好样的,每天都给自己找压力不说,他找的压力还都不重样。这次的甚至比谈恋爱找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人更让人难以接受。
他面带怒气看着贺信中,贺信中面不改色的回看贺成华。
贺信中知道,他这样做会让所有人都不愉快。但是没办法,他们家有些规矩实在太烦人,而他又没办法一时之间让他改变。况且就算把那些压力都压下去,他也没法保证不会有人闹到梁诗面前。
所以把他自己推到最前面,吸引大部分的压力,然后他再做些事让大家都同情梁诗晴,这样才能更好的保证梁诗晴在这样一个还带着封建想法的家族不受束缚的活下去。
其实他这样做还是因为担心他的父亲。如果他最后脱离了贺家,其他人的施压他可以完全不理,但他父亲呢?他们能做到完全不理他父亲的想法吗?显然不能。
所以他现在的做法就是最好的。
贺成华被气的胸口疼,他心烦意乱地对贺信中说:“你想做什么?你什么时候做的手术?”
连续质问后他又心痛地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wilson,你不觉得自从你认识了那个梁小姐你就变了。”
贺信中一个个的回答着贺成华的问题,他说:“爸,您还是先冷静一下比较好。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是想达成我的目标而已。手术是在美国做的,如果是在香港,我刚进手术室,您的电话就该打过来了。”
好啊好啊,这就是他的儿子,为了个女人都算计到家人身上的儿子。贺成华止不住的乱想,他越想越生气,最后他忍不住捡起桌子上放着的钢笔砸向贺信中。
钢笔砸在贺信中肩膀上后掉在地上,贺信中把它捡起来放回桌子上,他说:“您用不着这样生气,这个跟sunny没什么关系,这是我自己想做的。”
“你想做的,你想做的还真多。”贺成华说,“你为什么想这么做?啊?你总得有个理由吧,你以为你随便说说我就信了。wilson,在你眼里我已经老到什么都分不出来了是吗?”
“没有。”贺信中说。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