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快下了,不是下了。”
贺信中窘迫的点点头,他还没在这么多人面前出过糗,但他神色如常,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
虽然贺信中刚才没说出什么来,但不代表他一直说不出来。
因着梁诗晴的做法给了他信心,所以他在下了自动扶梯走了一会儿后对梁诗晴说:“sunny,我想跟你一起去漠河。”
“我不去了。”梁诗晴突然这样说。
“那我也不去了。”贺信中也赶紧说。
果然是这样,梁诗晴觉得她可以去做心理专家了,因为她猜人猜的丝毫不差。
“sunny,你在关心我吗?”贺信中笑眯眯地说。
“我怕冷。”梁诗晴说。
“可是你本来都订好票了。”
梁诗晴缩了下脖子,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会蹬鼻子上脸。
“现在怕冷。”梁诗晴倔强地说完后猛然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现在很是暧昧。她立马正了神色,收住自己的话。
可他们本来就是相爱的两个人被迫分开,他们之间的爱情从来就没消失过,所以只靠梁诗晴又怎么能抑制得住?
贺信中看着梁诗晴急剧变化的神色,说:“sunny,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烦了。”
梁诗晴冷着脸点点头。
贺信中却笑了起来,他丝毫不客气地说:“承认吧,sunny,你根本忘不了我。”
“那又怎么样?”
“那就说明我们之间还有机会。”贺信中原先计划的要找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说出来的话就这样被他现在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
“没有机会了,我们之间没有机会了。”梁诗晴说的异常笃定。
明明是在说分手复合的话题,但两人又都冷静至极,如果只看他们的样子,完全没人会知道他们讨论的话题是什么。
“我爸妈已经不会再阻拦我们了,sunny,我知道你当初是什么意思,我没想过跟我爸妈闹翻。”
“可事实是你已经跟他们闹了。wilson,我不想你以后会后悔。”
“我觉得我能解决。”
“你要是解决不了呢?”
“我肯定能解决。”
“你怎么自信?”
“因为他们现在就不管了。”
贺信中说完后,梁诗晴抬眼看了他一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回贺信中的话,她只能保持沉默。
正因为他们话赶话说到这儿,贺信中现下决定把他手受伤的原因告诉梁诗晴。因为他不想再跟梁诗晴之间再产生任何的误会。
“sunny,你能听我说些话吗?”贺信中犹豫地说。
“听你说什么?”梁诗晴问。
“我受伤这件事。”
梁诗晴诧异的看向贺信中,她不知道为什么贺信中现在变了主意,但她想知道,所以她说:“我听。”
贺信中七上八下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
“去哪儿说?”梁诗晴顿了一下又问,“你带药没?”
“带了。”
“那就去你住的那儿。”梁诗晴就这样做了决定。
“好。”贺信中没什么迟疑地说,然后他就伸手去拿梁诗晴手中的礼品袋。
梁诗晴立马把礼品袋拿远了些,“没戴手套,手有伤就别那么积极了。”
说完梁诗晴又把左手的手套摘下,塞给贺信中:“你左手戴上这个。”
贺信中看着白色的毛毛手套刚想说些什么,就听梁诗晴说:“你嫌弃?”
贺信中赶忙否认,他说:“是你的手套。”
“我还有口袋。”
贺信中于是带上。
虽然梁诗晴的右手提着的礼品袋隔开了他们,但手套之间的绳子在连接着他们。贺信中看着绳子暗自欣喜着。
这里离他住的地方不远,他们只花了五分钟。屋里很热,梁诗晴把东西放下后就将外套脱了,她说:“东西呢,先给你换药。”
“在行李箱里,我马上就把它拿出来。”贺信中快速地说。
来之前贺信中根本没想到一个临时的决定能给他带来现在这样的让他舒心的情境。
但即便他现在如此舒心,他的内心还是有隐隐的不安。他觉得他那几天的做法实在是过于幼稚了。
尽管他内心还是在抵触剖析自己,但他也能意识到这样只会造成更大的误会。他得主动说了才能把握先机。
因此在将消毒液,纱布和药膏拿出来之后,贺信中就对梁诗晴表示他的手看起来真的很糟糕。
梁诗晴则是淡淡地说:“我见过的伤很多,你不用担心我看了会感到不适。”
贺信中就将手套摘掉。
梁诗晴让贺信中坐下,她大力拉着一个可以动的椅子坐到贺信中身边。然后从小型的医疗盒中拿出镊子小心的掀开纱布的一角。
只解了半圈,梁诗晴就感受到了阻碍,那样的黏连是贺信中的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