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孙”,竟然直接把法宝的口诀念给了白子岑。
刚一念完。
大圣爷一根铁棒就砸了下来:“便是如来也未曾受我老孙一跪,你残害无辜吞食人心,还想让我跪你!作死!”
轿子四分五裂。
小妖横死一地。
任她修行万年,一棒,就回了原型。四肢还在抽搐,但已没了呼吸,染血的皮毛变得黯淡,腰间,系着一根金灿灿的绳。
“竟然是腰带。”
白子岑说着,弯腰去解,谁知,千足之虫,亡而不僵,万年老狐,死后放屁。
好一股白烟扑面喷来。
白子岑猝不及防,猛地一退,孙悟空伸手一拽,将他护进怀中,但难免的,还是沾上一点儿。
瞬间目眩头晕,筋骨一阵疲软。
但也只有一瞬。
甩甩头,揉一揉昏沉的额角,很快就恢复了清明,重新站稳,说:“问题不大,就是个屁。”
孙悟空上下扫他两遍。
确定没有受伤,才把他从怀中推出,冷冷:“确实是个屁。”
白子岑只听出孙悟空的冷意嘲讽,却没看到他短暂昏迷的瞬间,对方脸上的着急心忧,如果他再晚醒一秒,对方就会再抢一次兜率宫,把三千金丹都喂到他口中。便内疚地低了头: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害大圣给这妖怪下跪。”
孙悟空说:“别自作多情,我下跪不是为你,是为了和尚。”
第17章 猪八戒借糖施丹童,孙悟空烈火掩真情 ……
“什么天地正道?
“什么普渡众生?
“你们这些人呐,神呐,善良的时候是真善良,自私的时候也是真自私。
“我父母早亡,便赐我百家饭,遇到旱灾,却又推我出去做祭品,那赐我饭食赐我衣的,和那将我绑上祭台的……是同一群人啊。”
银角神情悲愤,望着被拴在柱子上的师徒三人,脸上的肌肉都在扭曲。
“怎么样,被人吊起的滋味,不好受吧?”
唐三藏闭目:“阿弥陀佛。”
金角缓缓走至银角身旁,拍拍他的肩膀,说:“何必跟他们聊这么多。”
一顿,又看三藏:“和尚,你常说取经是为了普渡众生,既是众生,可否也捎上我兄弟二人?”
唐三藏眼闭的更深,睫毛轻轻颤动,说:“你们还是把我油炸了吧。你是众生,和尚我自己……又何尝不是众生?我尚且未能自渡,又如何渡得了你们?”
金角一怔,“哈哈”大笑。
忽而转为阴鸷,唰得抽出银角腰间的七星剑。
但听铛棱一声,寒芒一闪,斩断了三根绳索。被高高吊起的师徒三人,便如下饺子一般,扑落落往沸腾的油锅里掉。
便是这时。
一条金蛇,破空而出。
串葫芦一样,依次缠住悟净,三藏,八戒的腰,一拉一拽,转移到了一块平地。
群妖皆愣。
定睛看去,那金蛇不是别的,竟是老祖奶奶的幌金绳。
而孙悟空,就如他手中的定海神针,稳稳站在那里,把师徒三人和白子岑,护在身后,红衣飞舞,肆意狷狂。
戾气化作杀意。
大圣爷缓缓抬头。
一双金眸自燃着烈焰的铁棒后出现,寒意逼人:“玩够了,该受死了。”
铁棒狂舞,横扫一切。
金角挥七星剑反击,银角拿芭蕉扇,扇出一团业火,齐道:“孙悟空,你可来了,六百年前欠我兄弟二人的旧账,今天要好好算一算。”
孙悟空说:“什么旧账?”
他不记得了,又或者说,他根本不曾留意。
是啊,除了小小丹童自己,又有谁会留意一个小小丹童的死活呢?蝼蚁,弱者,不过是蝼蚁。
“哈哈哈哈哈哈哈。”
银角似哭似笑,瞬间崩溃。
金角说:“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今日,我只要你死。”
孙悟空冷笑:“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天地震动,风云变色,三人大战几十回合,不可开交,忽听一阵骚动,妖群又桀桀坏笑起来。
孙悟空动作一顿。
原来,幌金绳还有个认主的松绳咒。
金角念动松绳咒,绳子瞬间又回到他手中,再一抛,便牢牢把孙悟空缠住。
看着被绑,无处可逃的孙悟空,银角嘲讽地勾起嘴角,说:“猴子,你太自大了,自大的人容易输的难看,死的也难看。”
芭蕉扇一挥,悟空顿时身陷火海。
“大圣!”
白子岑的心,瞬间揪了起来,他挣扎着,想挣开小妖的束缚。
银角挑眉,上前扼住他的咽喉:“这么担心猴子,你和他,什么关系?”
“我……”
白子岑一时无言。
“快说!”
银角逐渐收力,雪白的颈段在他掌心,像一截脆弱的冰玉。
怎么回答都不对。
白子岑不想真如悟空所言,成为师徒取经路上的累赘,便道:“我……和他没关系。”
“撒谎!”
银角面上一丝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