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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裳,露出的肌肉健硕匀称,交叠的伤痕,不但不显得恐怖,反而有种极具冲击的阳刚,再看脸,刚毅俊美兼有,也十分漂亮。

他一句“狐狸精”脱口而出,赌气就跑出了门。

冲进雨中。

白子岑回头唤他,他赌气不应。

但他没敢跑远,就躲在茅草屋后,他怕跑远了白子岑找不到他,更怕白子岑根本不找他。

幸好。

幸好他前脚刚出,后脚白子岑就也追出来,找到了他。

雨把两人的衣服头发,浇的湿透。

白子岑蹲在他面前,拉住他的手问:“这么大的雨,你想跑去哪儿?”

对方的手暖暖的,软软的,握的他很舒服,他很喜欢白子岑这样握他的手,但他还在赌气,就不肯回答。

白子岑眼底就韫上一抹浅红,说:“你不要我了吗?”

哼!这人还委屈上了!

明明被忽视被冷落的是他,该委屈的也是他,他便扑到白子岑怀中,捶打他的肩膀,哭着说:“是你不要我了,是你不要我了!”

白子岑一愣,便紧紧将他搂住,跟他道歉,又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温柔的安慰他:“乖,那是一条人命,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呀。”

这算是解释吗?

好像没那么委屈了。

他搂着白子岑的脖子,趴在他肩上说:“色鬼君山。”

“……”

白子岑就沉了脸,把他拉开一点,盯着他的眼睛说:“你跟谁学的?又是色鬼又是狐狸精的?”

他却紧盯着对方的唇。

回想刚刚房中取毒的一幕,脑子一热,不知怎么就咬了上去,只轻轻咬了一下,没有用力,但那奇异的感觉,仍让他浑身发烫,指尖发麻。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呆呆地想,君山的嘴唇,果然跟想象中一样软呀。

白子岑却红了脸,揪住他的耳朵说:“你不学好呀!”

之后,白子岑也反思了一下,惭愧地说:“是我疏忽了,你这么聪明,我该教你读书识字懂礼节的,若放任你在街上跑,你就会跟野孩子一样,学坏了。”

买不起笔墨,就以水为替。

他还记得白子岑把他抱在膝上,手指沾了清水,在那张瘸了腿的小方桌上,写下“聪明蛋”三个字。

笔走游龙,清隽潇洒。

他却不高兴的鼓嘴:“我不要写我的名字,我要学你的名字!”

白子岑就温柔的笑,把着他的手,重新沾了清水,一笔一划的教给他。

“白,子,岑。”

三个字写在桌上,从此,也刻在了他心间。

他不是不知道“白子岑”才是他真名,但他总爱唤他“君山”,只因白子岑行走江湖,为了方便,将“岑”字一拆为二,取艺名“今山”,又有谐音“金山”,发大财的意思,但他幼时学语口齿不清,偏爱把“今”念成是“君”。

唤了两三年,成了习惯,再改就难。

白子岑也随他去喊。

但白子岑没钱念学堂,识的字也不多,教他几天就教不下去。偏偏被他救起的那个人,文韬武略,无不精通。

论武,阳光健气,论文,揽月入怀。

怎么都算是出类拔萃,人中龙凤,玉中翡翠。

对了,好像也是个复姓,叫……夏侯昇。

少年时的倾慕,总是含蓄。

白子岑仰慕于夏侯昇的学识,在对方养伤期间,常缠着对方教学,眼中是他从来也没见过的神采,清朗豪爽的笑声从房中传出,回荡在小院。

他就只能独自坐在院中,手沾了清水,皱巴着小脸,一遍遍写下:

“色鬼君山。”

好在只三个月,夏侯昇伤就好了。

伤好之后,在白子岑某天出门卖艺时,不告而别。

他还记得,那天是深冬,下着好大的雪。

白子岑卖艺回来,发现夏侯昇不在,又冒雪去找。

他巴不得狐狸精赶紧滚蛋,免得一直霸占他的君山,却苦了白子岑,找狐狸精不见,回来后郁郁不乐,害了好大的一场病。

03.

再记起这事儿,打翻了三缸陈醋的酸意经九百年发酵,愈加浓烈。

但现在孙悟空已经知道,这不是生病,而是妒忌。

他承认他的妒忌。

他也知道,白子岑一直都有捡人的毛病,别说是人,就算路边的猫猫狗狗,小花小草,伤了折了,都会难过半天,今天见死不救,却有点儿不大像他。

他可是想起了什么人?

他可是想起了那个人?

虽然白子岑大病痊愈之后,没再提起夏侯昇一字,可往后白子岑念的书,写的字,尽是那人教的。

他教他,生刍一束,其人如玉。

他教他,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他教他,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引用]

什么狗屁破诗烂诗酸诗臭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