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小月 作品
第二百七十三章 分明是目中无人
看着陆惊寒吃掉那半块点心,苏玉双耳根红透。
车里备着水和食物,苏玉双一路上吃饱喝足又睡饱,进入白云城城已经是三个多时辰之后。
马车从东门进入,直接去了小巷卤肉店后院。
苏玉双被陆惊寒抱着下了马车。
早就已经睡醒的苏玉双,偏赖在陆惊寒的身上,直到男人把她抱下马车,她这才红着脸假装才醒来。
高一飞和李掌柜得知苏玉双加来,早早地等在小巷卤肉店,见江苏玉双抱着苏玉双下马车,二人打算回避,要不是苏玉双叫住二人,他们一溜烟就跑开了。
见到熟悉的卤肉店,苏玉双立即清醒。
“把这几天的账目汇总给我。”苏玉双直接去了正堂屋,被她扔在身后的陆惊寒唇畔带着抹笑意。
只有两兄弟心里憋屈,可也不敢表露出来。
傍晚,白云城城东门多了一辆马车。
赶车的人戴着深斗笠,他身后的马车厢里躺着一个看似正在熟睡的女人。
马车才停下,便有黑衣人闪身拦在马车前,见左右无人,那黑衣人把令牌亮出来,“江夏风,主子要见你。”
戴着斗笠的男人微微抬眼,辨认了令牌便直接驾着马车向着东城外的山庄而去。
牧老爷子和黄娇娇等人都是在第四天下午才回到白云
城城,苏玉双提前回县城的消息并未传开,加之黄母从来不会关心这个嫡女。
直到牧老爷子回城,众人出迎才知道苏玉双早就回来了。
牧之标得知时大人对寿宴上的菜品很满意,特意安排了接风宴。
牧老爷子向来不拘这些俗礼,不过长子既然安排下接风宴,他正好也有事情宣布,便答应了他。
谢费军还没回城,便已经让小厮把消息送回来,乔氏等人早就急切地盼着,一见到自家嫡长子回来,立即高兴地迎上去。
丁氏等人也只为迎接老爷子,根本没人去听谢费军自吹自擂的那点破事。
自打黄娇娇攀上了姜嬷嬷,黄母便在两个妯娌面前把腰杆拔得直直的,管他们高兴不高兴,她们家黄娇娇那是去当座上宾的,比起他们去侍候人的厨子,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不过,接风宴是要参加的。
“清苏,你去姜府问问,若娘回不回来吃接风宴?”黄母当着众人的面放大了声音说。
牧清苏向来讨厌黄娇娇,先前这丫头还知道恭谨,可进了县城她便处处压人一头。
“母亲,你还是派人去问吧,我累着呢。”牧清苏去后院看她的戏折子去了。
牧家大宅的接风宴安排在申时。
苏玉双理了两天的账目,江上的“佳肴号”生意一直不错,这几天居然有四五个船把头跟她谈生意,她这边忙着,便迟到了半刻钟。
夫妻二人进门时,众人已经落座。
“双儿
,过来坐。”牧老爷子示意牧之标让开。
老爷子身边向来都是长子牧之标的位置,老爷子先前就宠着苏玉双。
牧之标虽面上不显,可以里别扭。
他正准备给谢费军递个眼色,没想到谢费军第一个站起来迎接苏玉双。
“九妹,快坐下,我特意让厨房备下你喜欢吃的五香豆和香酥鸡。”
众的目光望过来。
谢费军何时变得这般会体贴姊妹了?
苏玉双也不客气,向着老爷子身边的座位走过去,当然她还牵着陆惊寒的手。
谢费军也没了先前对二人的敌意,主动把另外一个位置也让了出来。
黄娇娇在二人落座之后才进门,她的身后还跟着姜府的小丫头,丫头手里捧着大小十几个礼盒。
“看看,还是我们若娘知冷热,阿娇过来坐!”黄母见钱眼开,知道黄娇娇此番为了四房,一定会发些银子带些东西回来给她长脸。
没想到,黄娇娇还没坐下,便直接走到苏玉双身边,把三个大的锦盒都拿出来:“双儿,在州城里,知道你完全好起来,我当真是为你高兴呢!”
这个说辞也太可笑了吧。
她不再装痴傻,出发之前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了。
苏玉双镇定地先给陆惊寒净了手,又亲自给陆惊寒布菜,看着陆惊寒吃了第一口食物,她这才侧眼去瞧那几个锦盒。
“黄娇娇,你也说了,我现在恢复了正常,祖父和大伯都疼我,家中各种什物都不缺,我不
要你的东西。”
这女人定没安好心。
苏玉双又给陆惊寒盛了一碗粥。
陆惊寒安静地吃着菜,目光沉静,仪态大方得体,全然看不出是个哑巴。
其实,上回夫妻二人赴宴,众人就已经发现陆惊寒的教养很好,虽是个听不见的哑吧,可并不惹人厌烦。
倒是黄娇娇,进了门不给长辈行礼,直接就过来找苏玉双,这分明是目中无人。
“阿娇,她不要,母亲要,你拿过来。”黄母从方才就急得不行。
黄娇娇像没听见黄母的话似的,根本没应声也没抬头。
她只冲着谢费军又递了眼色,谢费军这才轻咳着站起身来,“祖父,我和阿娇受小陆王爷之托……”
小陆王爷?
众人都竖起耳朵。
黄娇娇一改先前拆台的言辞,立即跟着证明。
“祖父说的是,阿娇也未见过什么世面,双儿在后院操持那两桌席的时候,时夫人和几位贵夫人是挑剔着的,没想到双儿不仅厨艺超群,还得到不少夫人的赏赐。”
黄娇娇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只是牧老爷子当时被时枸叫到前面去的小厨房去,他并不知晓。
黄母脸上立即又浮现得意的笑容。
“别的不敢说,我们双儿就算是痴傻时,也能做出好吃的蕨根耙耙。”
又不是她亲生的女儿,她得意个什么劲。
乔氏和丁氏闻言都轻蔑地扫过四房坐着的位置,不屑置评。
黄娇娇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便又详细地道:“后来
,双儿被带到前面正厅,我们也跟着时夫人过去,我只能远远地站在厅下台阶边,我的心呀,一直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