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小月 作品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万一被屈打成招

    “这房间里的花草都有问题!”林神医让仆人把花草都搬到院子里,苏玉双扶着老爷子躺下,又给他服了些解毒药汤,这才给陆惊寒递了个眼色。

    陆惊寒早把小虎子交给院子里的婆子照看。

    他早注意到香炉中冒出来的青烟有问题,便在走过香炉时故作不小心踢翻那香炉。

    林神医立即注意到有问题,忙让人来把香炉也抬了出去。

    接下来又是将近一柱香时间的翻找,终于在牧老爷子的衣柜时也翻出两块像是香木的毒物。

    “此人害人之心如此狠毒,老爷子,你好生想想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林神医也纳罕,这人到底收集了多少毒物放在老爷子的房间里。

    “林神医,老爷子的身体可能恢复如常?”

    林神医点点头,“好在尤太医方才来过,他带来的解毒丸功效甚强,可老爷子毕竟身体虚弱,得将养些时日才行。”

    “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谁敢下此毒手,我们家四爷那日就是口吐黑血,倒下就再没起来!”

    黄母被吓得不轻,她方才就觉察事情有古怪,直到老爷子也吐出黑血晕厥,她便联想到牧四爷的死不是偶然。

    “大爷,告官吧,老爷子在家里中毒,我们四爷也不能白死!”黄母咬着牙含泪拽起胡三的衣领。

    “若不是方才费军说胡老大是你爹,我还没想起那回事,我们家四爷发病之前十日,胡老大带着你去了江渚县牧家酒楼!”

    苏

    玉双脑海里绷紧的那根弦蓦然断裂!

    原主变得疯傻的事情,难道也是他干的!

    苏玉双注意到沈清洛略微后退两步的动作,这才咬着牙上前去扶黄母。

    “母亲,父亲已经先世,人死不能对证。”此话一出,惹来黄母更大的委屈,“若不是你父亲突然暴毙,我们四房何至于此!”

    黄母内心压抑的愤怒和悲伤被催发到顶点,她猛地扬起巴掌朝着胡三的脸上打去,“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害我们四房,如今又来害老爷子!”

    彼时,大房、二房、三房、四房众人都在,闻言皆安静如鸡,面色暗沉,没人想开口说第一句话。

    牧之标压抑着怒火向谢费军的方向横了一眼,谢费军一直在喊冤,可他实在没办法证明下毒的事情与他无关。

    “四婶婶、父亲,此事费军当真不知情,胡三一定是被仇家收买!”他胡乱地扯出个理由,“你说,你到底收了别人多少银两!”

    牧二爷和牧三爷人人自危,面色难看起来。

    丁氏幽幽地道:“四弟也真是冤枉,我若没记错,当初老爷子出外游历,留下话说:让四弟和大哥一起管理白云城的酒楼,四弟不光厨艺精湛为人又谦和。

    到底受了别人的怂恿和欺骗,才去了江渚县,可怜还把性命也丢在那里!”事情还不够明显吗?一定是大房派人做的。当初只有四房与大房有竞争力!

    黄母和孟姨娘借故嚎啕大哭。

    “他大

    伯,今天你不给个说法,我们四房断不会就此罢休!”

    “四婶婶,您且息怒,父亲和长兄断不会作出此等之事。”沈清洛不咸不淡地拱火。

    果然,这句话说完,黄母不顾体面冲到谢费军跟前去撕打,口中连连骂他黑心。

    牧四爷的死造成了她们四房十口之家的艰难生活。

    “啪!”

    沈清洛倒“热心”上前去扶黄母,一张文书无意间从他的袖筒里滑落,偏偏就掉落在黄母的眼前。

    黄母泪眼婆娑地捡起地面上的那张文书,接着便是一怔。

    “江渚县牧家酒楼的文书怎么会在你这里?”沈清洛假意紧张地想夺回来,却又吱唔地道:“四婶婶,父亲当初花了一百八十两银子从那商人手中买回牧记酒楼……并不是……”

    黄母根本没听沈清洛说完那句话,直接扬起那张文书,走到牧之标跟前,“牧之标,你作何解释!”

    牧之标狠瞪了沈清洛一眼,才想解释,便被黄母一口啐到鞋上,“亏你还是牧家长房长兄,背着我们四房,买下我们抵出去的铺面,如今还偷偷地在经营,你是何居心?”

    “我们四房在陵水城寄人篱下,过的是什么苦日子!”黄母捶着胸口哭泣,如今人脏俱在,她定不会算完,“二哥、二嫂,三哥、三嫂,我现在就是官府告发!”

    “四弟妹,慢着!误会,误会!”牧之标有口说不出,乔氏也跟着发了懵,一年半之前牧家的确

    在江渚县又有了生意,可她一向主内宅之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而事实摆在面前,不容牧之标和谢费军辩解。

    随便盘下个铺面并不算什么大事,可偏偏江渚县城里的铺面曾经是四房的,那事情就闹大了。

    下毒谋害牧四爷不能坐实,可牧老爷子现在就躺在后院!

    “四弟妹,稍安勿躁。”牧之标的面色发黑,百口莫辩。

    “大爷,不好啦,外面来了捕快,说是来抓投毒之人!”王管家说话间,县衙官府的几位捕快匆匆进门,拽起地上的胡三,就往外走。”

    “官爷,官爷,这是我们的家务事。”牧之标吓得面如土色,且不说这件事与谢费军有没有关系还不好说。

    只要人入了衙门口,那可就是个吸银子的无底洞,没有个千百八两,是出不来的。

    更何况,这件事情还有待查证。

    可万一被屈打成招,那可就真的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官爷,我们借一步说话!”牧之标强作镇定,可那捕头和捕快像是的提前安排好的,把毒物证据收好,拉起胡三就往外走。

    半点停留都没有。

    等人都出了门,苏玉双这才开口道:“官爷,你把人证和物证都带走,是否是受人所托?”

    张捕头被质疑,立即扬起手中的绣春刀鞘,“闲人勿近,我们县衙办事,何待你们这些庶民过问!”

    “下毒谋害主家,这是死罪!”

    虽是这个道理,可找不出幕后的凶手

    ,牧老爷子这罪岂不是白遭一回?

    “一个跑腿的小厮,他怎么能把这么多的毒物置办齐全,又如何分批放入老爷子的房间不被发现的?”

    苏玉双上前两步,夺回装着毒物的托盘,“此事还没查清楚,到底是谁报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