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镇江龙棺
坐在河岸边的马天翔,气愤地朝着地面啐了一口唾沫,他望着那平静如镜的河面,心中的烦躁如潮水般涌动。/x/i¢a?o~s+h\u~o~g+u,a\i`.`c′o′m!“该死!我倒要看看,这河里究竟藏着什么怪物,竟能连王勉和江淮两位高手都制服不了?简直是反了天了!”马天翔一边嘟囔着,一边卷起袖子,准备下河一探究竟。幸好,旁边的两位村民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了他。“马天翔哥,你先别冲动。他们或许还在“没错,那阴阳先生可是咱们十里八乡有名的能人,咱们还是再等等吧。你可别听柱子那家伙瞎说,他说话从来就没个准头!”村民们纷纷劝慰马天翔,而他则是紧咬着牙关,眼神中闪烁着不安与焦虑。自从跟随江淮踏上阴阳客栈的征途以来,马天翔深知江淮在阴司中已身居巡抚使之职,地位显赫。然而,即便江淮再强大,也终究是个凡人,虽拥有通天彻地之能,但谁又能预料到这诡异的河面之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凶险呢?马天翔的内心,自然是焦急万分。他并非对江淮的安危不闻不问,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难以保持冷静。正当马天翔犹豫不决,不知是否该通知留守在阴阳客栈的李秋贺时,河面上突然泛起了两个巨大的漩涡。漩涡形成的刹那,原本平静的河面顿时狂风大作,水浪翻涌,高达半米,场面骇人。老村长柱子与围观的村民们,见状连忙撤退至堤坝上,惊恐地注视着河面的动静。“扑通”两声,两个人影从漩涡中升腾而起,正是江淮与王勉。他们以极快的速度飘至岸上,这一幕,让村民们对江淮与王勉的能耐,又多了几分敬畏。“天哪!他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有如此异能,莫非是大罗金仙转世?”“那还用说?阴阳先生在咱们这儿,那可是如雷贯耳,从未失手,这不就是金仙下凡吗?”村民们议论纷纷,而老村长,已是双腿发颤地迎了上去。见江淮与王勉除面色不佳外,似乎并未受伤,老村长更是将他们奉若神明。“阴阳先生,你们可算回来了!若再不出现,马天翔怕是要下河寻你们了!”马天翔喘着粗气跑来,确认二人无恙后,这才松了口气。~s,h!u·b`x!s`.?c.o-m?“我说你们俩,以后做事能不能先打个招呼?进去一个多小时,知道的以为你们在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喂鱼去了呢!”江淮明白马天翔的担忧,只是轻笑一声。“马天翔,咱们走,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办,时间不多了。”老村长与柱子见江淮去意已决,脸上再次浮现出忧虑。老村长连忙挡住江淮与王勉的去路,焦急地望向河面。“阴阳先生,咱们村子现在危在旦夕,您可不能撒手不管啊!咱们全村人的性命,可都指望着您呢……”不等老村长说完,王勉便冷静地开口。“放心,龙气目前尚无大碍。最近,切勿让人靠近河边,打鱼之事也暂且搁置。等我们回来,定将问题彻底解决。”老村长闻言,似乎已猜到他们急着离开的缘由。“那你们此次离去,可是为了那考古队取走的镇江龙棺?”“村长,你问这么多干嘛?江淮和王勉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就算他们离开,咱们村子也不会有事。只需照他们说的做,保你平安无事!”马天翔似乎也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们正在与时间赛跑。与其浪费时间解释,不如即刻启程。尽管马天翔不知江淮为何突然性情大变,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事情已开始恶化。江淮仍有些不放心,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交予老村长。“老村长,山中信号不佳,有时你们可能无法及时联系到我。这玉佩,可助你们快速联系我们。若村子遭遇极大危险,或河中龙气大范围外泄,可敲碎玉佩向我传递消息。”江淮郑重地将玉佩交到老村长手中,老村长深知其珍贵,连忙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收好。柱子还想说什么,却被老村长瞪了一眼,只得作罢。“那好吧,咱们全村人,就等着你们凯旋了!”告别老村长后,三人匆匆踏上归途,方向并非阴阳客栈,而是另一出口。此出口,正是文锦等考古队离开的方向。此行目的,不言而喻。“村长,你就这么让阴阳先生走了?万一龙气外泄,就算有玉佩传信,等他们回来,咱们也凉透了吧?”柱子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就你话多!要我看,要凉也是你先凉!”老村长没好气地瞪了柱子一眼,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r¢w/z+w¢w\.*n,e·t_……山间细雨绵绵,江淮、王勉与马天翔三人刚踏上征途不久,天空便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幕之中,一行人脚步匆匆,雨水顺着他们的衣角滑落,浸湿了脚下的土地。“阿嚏!”马天翔打了个喷嚏,抬头望向阴沉的天空,嘴里嘟囔着:“咱们虽说开着阴阳客栈,江淮兄弟你也非同一般,可人家考古队有车啊,咱们只能靠这‘十一路’了。” 江淮无奈地笑了笑,回应道:“别急,依我看,就算他们暂时拉走了镇江龙棺,短时间内也不会走远。这地方偏僻,他们肯定会在附近的大城镇找招待所住下,咱们还有时间追回。”马天翔依旧忧心忡忡,快步追上走在前面的王勉和江淮,问道:“你们俩去河底干嘛了?水龙王带你们看啥了?面对马天翔的连环追问,江淮一时语塞。王勉则恢复了往日的沉默,始终不愿与马天翔交谈。马天翔自讨没趣,只好甩了甩手,嘟囔道:“你们俩也真是的,有啥事不能好好商量?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你们不征求我的意见,那我还不问了!”马天翔赌气地说。与此同时,在青城县的招待所后院,一辆解放牌大卡车缓缓驶入,车上的人开始手忙脚乱地挪动一个巨大的木头箱子。“一、二、三!用力!”“大家小心点,这可是文物,千万不能磕碰损坏!”尽管雨下得正紧,卸车的人动作依然精准而缓慢。喊号子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戴着眼镜,文质彬彬。他一边擦着镜片上的雨水,一边仔细观察着卸车的每一个动作,生怕出现任何差错。招待所二楼的窗户旁,一男一女正注视着楼下忙碌的场景,脸上都露出了几分纠结。“你说咱们就这么把镇江龙棺拉回来,会不会真像老村长说的那样,给村子带来灾难?”文锦开口问道。站在她旁边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转过头看了看文锦,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师姐,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犹豫了?咱们这是在搞考古工作,那些迷信的东西还是丢一丢吧。”“我没跟你开玩笑,自从打捞起镇江龙棺,河面上就处处透着古怪。你就没想过,这东西在海里泡了那么久,为什么一点腐蚀都没有?”文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师姐,我看你就是最近太累了。要不你先休息一下,等明天咱们再出发,把文物送到市里的研究单位去。到时候你再有什么奇思妙想,可以跟上面说。”中年男人显然没把文锦的话当回事,转身来到茶桌旁,为她倒了一杯茶。“这东西虽然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保存得这么好,但你看它上面的九龙花纹,还有那精细到毫米的细节,以后一定会让咱们声名鹊起!”“师姐,这可是个大发现!有了这东西,咱们在考古界想不出名都难!”中年男人兴奋地说。文锦无奈地笑了笑,没有说话。经过近三个小时的努力,镇江龙棺终于被小心翼翼地从车上卸了下来。为了确保文物的完整性,考古队与招待所老板商量后,决定在镇江龙棺外围围上一层简易栅栏,并搭上棚子。直到万家灯火渐次亮起,考古队才停止了工作。招待所的厨师做好了饭菜,邀请考古队的人前去用餐。然而,文锦却无心吃饭,只安排其他人去用餐,自己则带着两名队员继续守着镇江龙棺,以防不测。文锦凝视着被层层塑料布包裹的镇江龙棺,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打捞时的场景。平静的河面上,一艘轮船缓缓驶来,船上站着八个人,他们手中都拿着特制的钢索。经过专业潜水队员的勘测,他们确认了镇江龙棺的最终位置,并经过反复确认后,决定在那一天实施打捞计划。为了确保打捞工作的顺利进行,同时避免文物受损,考古队连续工作了好几个日夜,不眠不休地商量出一套又一套的打捞方案。最终,他们敲定了打捞计划,并在那天成功实施。随着打捞工作的有条不紊进行,镇江龙棺很快被小心翼翼地拖到了岸边的浅水区,揭开了它神秘的面纱。直到现在,文锦依然忘不了第一次看到镇江龙棺时的震撼。九条龙形图纹环绕棺身,龙形图纹的空白处还掺杂着一些不知名的图案,仿佛是拴住九条龙的锁链。这些图案不仅清晰可见,而且没有附着任何河水中的微生物,打捞上来时还借着阳光散发出熠熠光辉。要知道,深海或水中浸泡已久的文物,在打捞上来时往往难以清理。有些文物经过长时间浸泡后,甚至会变成一堆破铜烂铁。一方面是因为水中的微生物附着在文物表面,会产生腐蚀性物质;另一方面是因为水质与文物之间会产生微弱化学反应,对文物本身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然而,镇江龙棺却奇迹般地保存完好。文锦第一次看到它时,甚至怀疑它是上周才被放进去的。当镇江龙棺初次被打捞上岸时,考古队中并非只有文锦一人满心疑惑。其余队员同样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他们运用各种科学方法和理论,试图解释为何这口龙棺在水中浸泡了如此漫长的岁月,却未沾染丝毫附着物。然而,一番苦思冥想与反复论证后,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个谜团似乎无解。鉴于龙棺的珍贵与脆弱,考古队决定尽快将其转移至专业的文物保护单位,以便进行深入研究和妥善保护。他们深知,若能揭开镇江龙棺的神秘面纱,无疑将为华夏考古界提供极具价值的参考。然而,他们的计划却遭遇了来自当地村民的强烈阻挠。村长带领村民们堵住了村口,坚决要求将龙棺重新放回河中。他们坚信,龙棺中潜藏着诅咒,一旦被带走,必将引发一系列灾难,最终殃及整个村庄。面对村民们的迷信说法,考古队员们嗤之以鼻。他们坚信科学,对这类无稽之谈自然不屑一顾。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文锦的心态却悄然发生了变化。此刻,雨势未减,文锦的面色愈发凝重。她转头望向身旁的女学生小雪,轻声问道:“小雪,你还记得我们离开的那个村子叫什么名字吗?”小雪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转头看向文锦,回答道:“那个村子叫三夹山村,师姐,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文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忧虑:“没什么,我就是在想,我们带走龙棺后,村里的人会不会因此遭遇什么不测。”小雪闻言,眉头微皱,觉得文锦的态度转变有些奇怪,便直言不讳地问道:“师姐,您可是考古队的元老级人物,也是这次打捞行动的负责人,怎么连您也开始相信这些封建迷信了?”文锦没有直接回应小雪的质疑,只是轻轻一笑,转而招呼她过去吃饭。饭后,她安排小雪与已吃完饭的队员进行交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