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或者叫club,不过是个形式。
就像博派和狂派一样,本质没有差别,内里的理念才是根本。
在超级俱乐部成立之后,伴随着的是各种各样的派生机构和外围组织。
做领导者,最重要的是选人和选方向。
就跟后世的马斯克一样,难道指望他去一直写代码或者拿着刻刀去雕发射药么?
李家,成立了一个叫超越集团的公司,超人可以有,那当然也可以超越。
李三公子走马上任,成为超越集团的首任董事长。
业务主要为能源产业开发,以及电力相关产业配套,比如城市级电网建设和输配电服务。
广告还没打一篇,澳门就送来了第一张订单。
全市的现代化电网改造,以及备用电力储备。
霍老二自认太子难当,老爹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把家族产业交到自己手上。
于是,直接切了霍家的建筑业务单干,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提前分家。
靠着家族跟内地的良好关系,云朗后期的工业区建设,住宅配套,猪笼城寨改造工程,全部一揽子承包。
不说总盘子多大,起码动静不小,看起来红红火火。
至于林飞,他跑路了。
沐夏和关之琳俩人前后夹击,就是铁人也受不了,干脆直接高挂免战牌。
带着团队,直飞英国本土,准备去面试另一位职业教育界的大牛,汉斯·托尔。
这老家伙如今快退休了,之前是伯明翰大学的总学监,再之前是该校职业教育的总负责人。
换到国内,大概是学工书记加管理副校长之类的。
飞机到巴黎,然后进行转机。
此时欧洲早已经从战火中重新繁华,至少巴黎的核心区,看起来如同天堂。
到处绿树成荫,鲜花绽放。
美丽的女子,在温柔的阳光中,穿着时尚的服装,轻摇慢舞,仿佛在过什么开心的节日。
法国有两个科学中心,一个在巴黎,另一个在里昂,不过哪个也不用去了。
此时正是法国爆发自由思潮的高潮,革命老区又创新了,准备推动世界文化向下一阶段前进。
林飞一想,自己这个薄弱的意志,到时候谁忽悠谁啊,别再被人俘虏了。
从巴黎可以直飞伯明翰,航程只有一个半小时。
以前看地图,总觉得发生了无数次战斗的英吉利海峡,绝对是波澜壮阔,令人心潮澎湃的。
为此,他还特意买了个望远镜,到了海峡上空,兴奋的对着海面寻找战船。
可惜了,除了海水,还是海水。
英吉利海峡是个水口,并不适合货船的直线航行,如果不是战争,平时根本没有几家会愣头青走这里。
飞机落地,他们直奔大学。
只希望这人没读过《三国演义》,再弄个童子把门,给自己写一首《寻隐者不遇》之类的。
还好,到了之后,助理告诉他们,教授已经在学校的咖啡馆等着了。
汉斯是个荷兰裔,个子高的下人,长到一米九十多。
典型欧洲白男的中老年谢顶,不过他占便宜,像林飞这个身高,只能看见脑门处一片雪白的头发。
想看人家的脑瓜顶,就是老先生坐下了,也不一定看得着。
双方坐下,喝的居然是中国茶。
汉斯是个学者,懂得不少,也会说两句中国话。
但语法什么的,更接近书面文,大概是自己对照词典学的。
欧洲有一阵中国热,大概六十年代的时候,除大英帝国以外,很多国家都把国内当做革命的先锋。
欧洲大学左的厉害,自学中文也就变得不稀奇了。
“收到您的回信,我们对你过往的教育成果,还有提出的教育理念,非常的认可和认同。”
“这次来,主要是想谈谈,如果由您来做职业技术课程的总监,您将如何在亚洲,落实您的具体构想。”
老先生拿出自己的笔记,还是侃侃而谈。
从逻辑学到基础哲学,再到工厂实践、教学小组、考评体系,滔滔不绝的讲了一个小时,完全不像个要退休的。
半个小时后,林飞开了瓶庆祝合作的香槟,双方签署正式的工作邀约。
下一个,再下一个。
林飞带着团队飞来飞去,每到一处,先拍照拍爽了再说。
之后就是逛吃逛吃,逛吃完了就找当地的旅游景点爽玩。
回家,那是不可能的,一丁点意思都没有。
英国呆时间长了,人容易抑郁,这破地方老下雨,不管住什么级别的酒店,床上总是潮乎乎的。
离开英国,他们飞到柏林,办理入境东欧诸国的手续。
这时候就体现他的双重优势了,问护照,香港的。问颜色,中国的。
几乎是三天之内办好所有文件,西柏林还特意给他派了名向导。
玩《钢铁雄心》和《维多利亚》的时候,柏林绝对是第一级的目标。
拿到它,就能开发量产士兵,就可以推进平民教育,就能爆出来想要的高级兵种。
很多地方,虽然人没来过,他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毕竟除了两款战略游戏,他还玩过《刺客信条》,即便别的不熟悉,几座大教堂还是比较熟悉的。
可惜一点的是,在巴黎的时候,没捞着去圣母院,那边正在维修屋顶的铅皮。
德国偏北,气温也冷得多,所以在食物上,跟中国北方一样追求高热量。
他们最著名的,除了啤酒和烤香肠,就是酸菜炖肘子,或者德国烤肘子。
也不知道人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进入这么一个不尊重他们的国家。
在某个著名的啤酒馆,他找到了想要找的人。
胡子拉碴,衣衫不整,面容憔悴。
“你好,想的怎么样了,这次可能是你最后能离开这里的机会了!”
“不,我要去的是东柏林或者科隆,而不是什么亚洲的不毛之地。”
“啧啧啧,你的女儿,多长时间没买过新衣服了,家里的地毯,多长时间没换新的了,你们家多长时间没吃过香肠了?如果让我说下去的话,我想我能说一整天。”
对面的人表情开始痛苦,但作为一个学者,他还在试图为自己的尊严而抗拒。
“漂亮的房子,充足的阳光,轻松的工作,足够您陪伴家人的时间...”
“可是,这么干,就是让我在背叛理想!让我成为民族的罪人!”
林飞又帮他叫了一杯啤酒,“为什么不换个角度呢,你是拯救者,就像当初那些帮助犹太人逃离德国的勇士一样。”
三个小时后,醉意朦胧的那个人,缩在啤酒馆外的墙根儿无声痛哭。
这个该死的中国人,居然要他盗取东欧的人才,这该死的资本家,怎么能想到如此恶毒的手段。
恶魔,绝对的恶魔!
可是他,却不得不听从恶魔的召唤,他的儿女和妻子,已经很久没吃过带奶油的蛋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