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闹洞房时,他们没有闹新郎新娘,而是闹起了伴娘。对伴娘动手动脚,甚至抓住伴娘,将手伸进伴娘的胯下。
闹洞房的这几个伴郎,都是喝了酒的青年人。为首的是新郎亲戚,名叫伍守富。与他一起的是另外两个亲戚,一个叫伍洪涛,一个叫牛湘。
即使如此,他们觉得还不过瘾,不顾伴娘呼喊求救与哀求,将新郎新娘赶出婚房,要对伴娘进行侵犯。
婚房外的新郎父母,以及被赶出来的新郎新娘,还在给亲戚朋友解释说;这只是闹着玩的,闹够了就没事了!都是亲戚,不会有什么事!
然而,随着有人惊呼。新房被打开,有人大叫着跑出来叫嚷:“死人了!伴娘跳楼了……!”
新郎伍铭辉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超出自己预想。他跑到新房,到窗台看了一眼楼下,心感大事不妙。忙将父母伴郎亲戚,喊到一边,一直商量到警察上门。
他们一口咬定,是伴娘姚小敏自己跳楼的,与他们无关。
警察与法医在楼下,对死者进行检查,断定是姚小敏自己跳楼。于是,这起案子草草收场,也就不了了之。
而常虎得到噩耗,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未婚妻会自杀。姚小敏性格活泼开朗,又没得抑郁症,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自杀,这其中一定有他所不知道的情况。
如果任由心爱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他即使为心爱的人殉葬,也会死不瞑目。
每每想到未婚妻的惨死,常虎就心如刀绞,夜不能寐。他暗暗发誓,一定找出幕后凶手,为自己那没过门的妻子报仇雪恨,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常虎带着未来岳父母,找到新郎伍铭辉的家。伍铭辉怕死者来家里闹事,就让自己父母谎称他和妻子度蜜月去了。实际上,他就躲在父母的家里。
伍家父母怕事情闹大,答应给姚小敏父母五万元的赔偿,这只是出于人道主义赔偿。但因为他们家,刚给儿子操办完婚事,手里缺钱,要一个月后才能给他们……。
常虎知道伍家德行,想拖着拖着,让这件事情不了了之。到时,连钱都不用给。
姚小敏的死,和这家脱不了关系。他真想拿刀杀光这一家,但又怕连累到家里。再说,冤有头债有主,找到真正的罪魁祸首,报仇雪恨才是最明智之举。
如果要找出事情真相,那必须把新郎新娘骗出来,从他们嘴里问出真相,到底谁是凶手?!
常虎和新郎新娘都认识,再加上姚小敏和新娘是闺蜜,他们之间也可以说是好友关系。
他给新郎伍铭辉打电话,伍铭辉开始推说不在家,在南海度蜜月。却被常虎点破,说他亲眼看到他们夫妻在父母家。
没办法的伍铭辉只能承认,明知故问地问他找自己什么事。常虎让他来自己家喝酒,说他很烦闷,想要找个人来说说话。
伍铭辉觉得这是一个说服他,让他放下仇恨的机会,于是便爽快地答应了对方。
到了常虎家,果然准备了酒菜,让伍铭辉稍稍放下了戒备。想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能劝服他放下仇恨。
但他低估了姚小敏在常虎心里的份量与爱意,那是刻骨铭心无法动摇的爱。爱有多深,仇恨就有多大。放下那刻骨铭心的深仇大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将伍铭辉骗到自己家里的常虎,没说几句,就一酒瓶砸在伍铭辉的脑袋上。霎时,酒水与血水从头流到了脚。
被砸得晕头转向的伍铭辉,被常虎用早就准备好的绳索,捆了个结实。
常虎已经下定决心,不想放过这个自私的帮凶。准备用他与另外那些施暴者的鲜血,祭奠自己那没过门的亡妻。
但无论常虎如何逼问伍铭辉,让他告诉自己未婚亡妻的死因,伍铭辉就是咬紧牙关死活不说。
就在常虎想动用私刑,逼问出事实真相时。久见丈夫不归家的伍铭辉妻子,也就是姚小敏的闺蜜杜小玲找了过来,她使劲敲打着院门。
常虎用臭袜子塞住伍铭辉的嘴巴,恶狠狠地威胁道:“如果你还不告诉我,逼死小敏的凶手是谁?我现在就把杜小玲放进来,当着你的面玩死她……。”
伍铭辉拼命点头,又摇头,常虎松开他的嘴,只听他道:“哥!……哥!我说!……我说!千万别让她进来。是我堂兄弟伍守富、伍洪涛,还有我的表弟牛湘……!”
“我希望你没骗我,骗我的后果就是让你们两口子偿命!”
“我没骗你!千真万确是他们!你……你可以放过我老婆了吧?!”
常虎又将臭袜子塞进他嘴里,用胶带封住后,来到院内。贴着铁门慵懒道:“弟妹!我都睡着了,你敲什么门?”
“常虎!我听伍铭辉说,他到你们家喝酒,他在不在?让他出来!”
“弟妹!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伍铭辉早就走了!”
“他真不在你这儿?”
“真的不在!要不是我光着膀子,衣服都没穿,我马上开门让你进来了!”
“好了!打搅你了,我回去看看,他回家没有!”说完,杜小玲就离开了常家。
见人离开,常虎松开他的嘴,准备再问问未婚亡妻死亡前的细节。却在此时,伍铭辉的手机响了。
常虎从他口袋拿出手机,手机显示是他老婆的号码。
“知道该怎么说了吗?如果你敢通风报信,我不光马上杀了你,还去杀了杜小玲那个贱货……!”
“我……我知道怎么说,你放心吧!”
得到他的保证,常虎按下免提,电话里传来杜小玲急切的声音:“老公!你在哪里?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啊?”
“老婆!守富出车祸了!今天晚上可能不回家了……!”伍铭辉的谎话,张口就来……。
第二天一早,常虎就守在了伍守富家门口的必经之路上!说来也巧,伍守富正准备离开县城,南下熟人的厂子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