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小七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不然呢?如果没有这不灭金身圣体的保护,我们在黑暗之海中恐怕连一炷香的时间都难以支撑,瞬间就会灰飞烟灭。即便师尊有通天的神通,也无法修复我们已经消散的肉身。”
卫离墨听后,心中一紧,手指不自觉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么看来,这不灭金身还真是有点用处啊。”
一旁的辰奕阳见状,嘴角一撇,不屑地睨了卫离墨一眼,说道:“还不是托了小师妹的福,你有什么好嘚瑟的。”
的确,正是因为小师妹的原因,仙云宗全员才得以锻造成这强大的不灭金身,就连二麻子和二柱子也不例外。
这时,第五狂刀突然插话道:“不过,这不灭金身和不死金身虽然仅差了一个字,但其中的差别却是天壤之别啊。”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后对着君小七调皮地挤了挤眼睛,似乎在暗示着什么。紧接着,他再次开口说道:“小师妹啊,你那里还有没有圣臧液呀?”
这句话一出口,不仅君小七有些惊讶,就连站在一旁的百里今歌都不禁脱口而出:“你也太贪心了吧!”
君小七默默地向后退了一小步,与第五狂刀拉开了一点距离,然后微笑着回答道:“不好意思哦,暂时没有了呢。”
她心里暗暗叫苦,要知道上次购买圣臧液可是花费了她整整一百万的败家值啊!
然而,第五狂刀似乎并没有就此罢休,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捕捉到了什么重要信息一般,连忙追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以后还会有咯?”
面对第五狂刀如此热切的期待,君小七眨了眨那双灵动而清澈的笑眼,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这可就得看你的表现啦。”她心里暗自盘算着,一滴圣臧液就要一百万败家值,五滴可就是五百万啊!
不过以她目前所拥有的败家值来说,完全足够支付这笔费用。
但现在并不是拿出这么多圣臧液的好时机。
毕竟,风刑天老祖和玄天道尊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厮杀,再加上他们年纪都不小了,她实在担心一下子拿出这么多圣臧液会让他们的心脏承受不住。
思来想去,君小七觉得还是做人低调一些比较好,等回去再把圣臧液给他们也不迟。
宋玄知换上了严肃而沉稳的神情。
他挺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袍,然后用一种庄重的语气说道:“我们自从出关以来,还没有正式地拜见过师尊,实在是太失礼了,大家都别再嬉笑打闹了,随我一同前去向师尊行礼吧。”
君小七等人听到宋玄知的话,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玉无衡。
的确,他们一直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之中,竟将师尊给忽视了。
尤其是君小七和卫离墨,心里瞬间被愧疚填满,师尊为了自已,耗费了大量的仙力。
然而,他们却只顾着自已高兴,甚至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说出口。
虽然师尊不需要他们这样做,但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
玉无衡的听力超乎常人,自然将宋玄知等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当他听到“老人家”这三个字时,他的眉头立刻紧紧地皱了起来。
这个逆徒,怎么总是把这三个字挂在嘴边呢?
难道他看起来真的有那么老吗?
玉无衡心中暗自嘀咕着,对于自已被称为“老人家”这件事,他显然有些不太满意。
毕竟,男人都是至死不渝的少年,谁愿意被人说老呢?
宋玄知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已刚刚说的话竟然会冒犯到他最为敬重的师尊。
为了在行礼时能够表达出自已对师尊的深深敬意,宋玄知特意停下脚步,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已的仪容仪表。
他先将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然后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确保每一个细节都无可挑剔。
做完这些后,宋玄知满意地笑了笑,挺直了腰身,迈着优雅而得体的步伐,走向玉无衡。
在宋玄知的示范作用下,原本一向散漫随意的君小七也不禁受到了影响。
她下意识地将自已那有些凌乱的发丝轻轻别到了耳后,又轻轻地拍了拍身上的衣裙,看着宋玄知那直挺挺的腰板,她也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子,紧紧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一时间,整个氛围都变得庄重而严肃起来。
百里今歌等四人见状,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敬畏之情。
他们对师尊的敬仰之情甚至超越了对神明的敬畏,于是纷纷效仿宋玄知和君小七,又是拾掇头发,又是整理衣衫,动作比他们两个还要夸张。
尤其是第五狂刀,他竟然从怀中掏出了一面镜子,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自已的面容,生怕有一丝一毫的不完美。
收拾好自已后,他们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然后紧跟着宋玄知和君小七的步伐,整个队伍显得整齐划一,宛如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比朝圣还要庄严几分。
然而,就在宋玄知优雅地掀起自已那洁白如雪的衣袍,准备双膝跪地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玉无衡竟然化作一道碧光,踩着祥云疾驰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原本庄严肃穆的气氛瞬间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惊愕和茫然。
“这……”宋玄知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的身体还保持着下跪的姿势,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师尊他……他怎么突然就走了?”第五狂刀也同样目瞪口呆,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能塞下一个鸡蛋,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一旁的风刑天则抚着自已的胡须,故作高深地说道:“你们这些小家伙啊,还是太年轻了。
看看你们,把这场面搞得跟祭祀似的,谁受得了啊?换作是我,我也会走的。”
君小七、宋玄知等六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黑线。
他们原本是诚心诚意地想要拜见师尊,却没想到会弄成这样一个尴尬的局面。
最后,君小七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宋玄知身上。
毕竟,这一切都是由他带头引起的。
“都是大师兄带的头,揍他!”百里今歌摩拳擦掌道。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声响。
塔灵面无表情地嘟囔了一句“真无聊”,然后悻悻地转身回到了琉璃空间。
空间里,南宫沐、沈秋辞和阮婠婠三人正稳稳当当地坐在凤凰古树下打坐,三花聚顶,身体也散发着淡淡的紫光,在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圣洁和祥和,仿佛与这片空间融为一体。
寒风呼啸着,吹过暗夜冰原,带来阵阵寒意。随着玉无衡、君小七等人的离去,这片冰原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黑暗、冰冷,寒雪飘零。
而在神炎宗,一袭红衣的君小七和周子福紧紧地相拥在一起。这几天,周子福一直为君小七的安危忧心忡忡,此刻终于见到她平安无事,心中的担忧和恐惧瞬间化为乌有,只剩下无尽的欢喜和激动。
周子福像个孩子一样,在君小七的怀里又哭又笑,泪水和鼻涕不停地流下来,打湿了君小七的胸口。君小七看着周子福如此真情流露,心中也不禁有些感动。她不忍心打断周子福此刻的情绪,只是默默地瞥了一眼自已衣领上已经成型的清涕,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继续轻轻拍着周子福颤抖的肩膀,温柔地安慰着这个泣不成声的人儿。
周子安原本也是深深共情,情不自禁,热泪盈眶,可现在他盯着那不断扩大的那坨鼻涕,简直是哭笑不得,想将自家妹子一巴掌拍晕,拖回房间。
此画面,对洁癖患者玉无衡来说,简直到了不能忍的地步。
他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眉头皱的都快要夹死一只苍蝇了。
宋玄知、百里今歌、卫离墨、第五狂刀、辰奕阳五人的表情各异,但都非常精彩,目光皆定在那扩大到一定程度,已经顺着君小七衣领下滑的晶莹剔透的液体。
玄天道尊、风刑天的注意力则一直停留在玉无衡这位仙人的身上,注意到他不断捏茶杯的手以及紧皱的眉头,两人紧张的都不敢吭声。
宗主赫连云庭却忍不住开口,有种初出牛犊不怕虎的刚勇:“仙尊,是不是茶不合您的胃口?”
风刑天余光看了眼自家这个憨憨,为他捏了把冷汗!
玉无衡将目光从君小七湿了大片的领口收回来,平静地开口道:“的确差点意思。”
赫连云庭顿时汗流浃背。
他只是客气一下,别当真啊。
关键,这已经是神炎宗最好的茶,他上哪儿找合这祖宗口味的茶去?
这死嘴,多此一问,多此一问啊!
他无助地看向风刑天老祖,想让他替他解围。
可风刑天却别过了脸,别看我,在仙人面前,老祖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赫连云庭只得自已扛,起身赔笑道:
“这是生产于碧口圣地的黄金芽,不知仙尊喜欢喝什么,小的这就差人去买,不,小的亲自前去。”
“不必,这茶虽差点意思,但也差的不多,勉强能喝。”玉无衡说着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赫连云庭尴尬地坐回原位,手心都在冒冷汗。
鉴于哥哥的身份,周子安不得不阻止这场“闹剧”,硬着头皮将自家妹妹从君小七的怀里拽了出来。
用衣袖擦了擦妹妹的鼻涕道:“好了,你小七姐姐刚从危险之地回来,肯定累坏了,你这样挂在她身上,像什么话?”
一语惊醒梦中人,周子福拍了一下自已的脑袋,甩开哥哥拉着她胳膊的手,挽住君小七的胳膊,笑吟吟问道:“你看我都高兴糊涂了,小七姐姐,你饿不饿,渴不渴?来,快坐下休息休息。”
她热心地将君小七拉到宋玄知对面的空座位上,让她坐了下来,自已则站在她的身后,给她捏肩捶背。
君小七感觉有一道目光正盯着她,回眸时刚好与玄天道尊来了个完美对视。
玄天道尊不自在地收回了羡慕嫉妒的目光,故作淡然地喝了一口茶。
君小七大抵是理解他此时的心情的,毕竟看着自已的爱徒对别人“献殷勤”,做师尊的心里能好受才怪。
她要是继续放任子福下去,玄天道尊怕是刀人的心情都有了。
不过,玄天道尊分明已经收回了眼神,她怎么还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于是,她再回眸。
这一次与她对视的果然不是玄天道尊,而是她自已的师尊——玉无衡。
他的眼神,怎么比玄天道尊还要幽怨几分?
虽不知缘由,但也礼貌地冲他笑了笑。
玉无衡看着她呲着闪亮的大白牙对他傻笑,心想着:瞧瞧人家小姑娘多会来事,我这傻弟子一天就知道傻笑,这捏肩捶背的待遇,也不知何时才能享受上。
君小七不明白自已的师尊为何会突然叹息,难道是她刚才笑的不够礼貌吗?
“小七姐姐,吃葡萄。”就在君小七准备换个礼貌点的笑容时,周子福将一个剥掉皮的葡萄送到了她的嘴边。
君小七怕玄天道尊会嫉妒到发疯,强行让执意要给她服务的周子福坐了下来:“我自已来就可以了,这两天你这丫头也没有好好休息吧,都快成熊猫眼了。”
周子福这个年纪正是爱美的时候,她立即捧着自已的脸颊问道:“有这么严重吗?是不是很丑?”自从那日跟着哥哥回到神炎宗,她的确日夜担忧,没有合过眼。
看见小姑娘这么在乎自已的形象,君小七怜惜地捏了捏她的小脸,的眼睛里充满了心疼与感动。
这些日子,她必然心系她的安危,没有睡过一天好觉吧:“就算顶着熊猫眼,也掩盖不住我们阿福的美貌。”
周子福的小脸唰一下子红了起来,小姑娘明显是害羞了。
随着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宣告着神炎宗这场最高规则的宴会正式开始。
吃饱喝足后,君小七和周子安之间的那场比试,也终于提上了日程。
比试过程,足以用“精彩绝伦”这四个字形容。
比试结果:君小七胜。
但周子安败的并不狼狈。
那支笔在握在别人手中只是一支普通的毛笔,在他手中却是最致命的杀器。
画师,只有有笔在手,天下万物皆能成为他杀敌的兵马将帅。
这类修士,稀缺且逆天,是鬼才中的鬼才,一旦成长起来,必能成为一方大能。
所以,即使他败给了君小七,风刑天也是眉眼含笑。
子安败了,并不是他不优秀,而是对手太优秀。
完成与周子安的比试,君小七等人便离开了神炎宗。
玉无衡以有事处理为由,没有和大家一起回青铜洞府。
君小七大概能猜到他要去做什么,不过,她并没有多问,而是乖乖和五位师兄踏上了去往紫霄神雷山的路。
在宴会上,君小七一直没有机会将上界发生的事告知四位师兄。
现在正是时机。
于是,她和卫离墨你一言我一句,将在上界发生的所有的事情,给四位师兄详细地说了一遍。
宋玄知四人听完后,感慨万分。
他们没想到,在自已闭关悟道的这段时间,小师妹和老三居然经历了这么多事。
尤其是当他们得知卫离墨居然是冥殿少主,有这样尊贵的身份和雄厚的背景,本该前途光明,可老三偏偏有一个不靠谱的父亲,老三受了好多磨难。
最可气的是,这个父亲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却幡然醒悟,以一身修为作筹码,想以此换来儿子的原谅,真是残忍到了极致,死了都不让自已的儿子好过。
请问,脸呢?
活着的时候没有尽过作为父亲的责任,死的时候,就应该找个无人的角落,悄悄死!
不过,事情已经过去很久,老三也已经解开了心结,他们四人也不便多言。
“快走,你这死马,怎么比驴还崛?”
微风不躁,阳光正好。
妖夜拽着四蹄死蹬地面的马儿,骂骂咧咧地往洞府移动。
“你才是倔驴,你全家都是倔驴!”二欢梗着脖子,没有一步是自愿走的。
“嘿,你这死马,怎么还骂人呢,你的主人现在生死未卜,你居然还有心思跟那只鹤鬼混,狼心狗肺的家伙,你主人要是知道你是这副德行,宁愿将灵药喂狗,也不会给你!”妖夜说的义愤填膺。
“主人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会没事的!”二欢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挣脱了缰绳立在了原地。
妖夜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差一点就摔倒,他愤怒地丢掉手中的缰绳,撩起衣袖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头崛马,不料,却在二欢的眼睛里看到了闪动的泪花。
“主人不会有事的,你不许诅咒她!”二欢倔强地仰起头,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向来没心没肺的花妖,在这一刻心居然软了下来,竟收回了挥出去的拳头。
“你这死马,不仅倔强,还喜欢自欺欺人,简直不可理喻,小爷我不奉陪了!”妖夜气鼓鼓转身。
那日离开陨星台后,他正准备和君小七汇合的时候,却遇到敌袭,等解决完敌人,他也跟丢了人。
这几天他也没有闲着,而是一直在找她的下落,她的人没有找到,却在靠近离紫霄神雷山的方向,找到了腐烂的残骸和干枯的血迹。
他怀疑这残骸和血液是君小七和她的师兄卫离墨的。
据他暗中打探,自那日起时无涯、敖天、月倾梧、秦幽凰等人离奇消失。
千夜云天失去一臂,竟放弃了生存多年的祖地,带领全族连夜迁移。
至于迁移到何处,无人得知。
玄天道尊和风刑天这两位大人物,也是下落不明。
他将这些消息串联起来,猜测了那日君小七带卫离墨离开陨星台,千夜云天、秦幽凰等人前去截杀,风刑天和玄天道尊前去营救,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玄天道尊、风刑天与秦幽凰等人战了个同归于尽的结果,依旧没有护住君小七和卫离墨,那染着鲜血的战场,就是四人的坟场。
至于千夜云天为何要放弃千夜一族万年基业,连夜带领全族逃离族地,肯定是怕玉无衡报复。
猜到这个结果,他带着满腔愤恨回到了青铜洞府,就在他准备在这片土地,与白鹤以及崛马二欢相依为命,勉强度日时,山中的防御大阵波动了。
他以为有不怕死的不速之客冒死闯阵,前来打探虚实,所以才拖着二欢离开后山,想去山腰一探究竟。
至于为何要带着二欢,是因为他发现这马老是偷吃君小七为了弥补玄天道尊,种在这片土壤的那些仙苗。
他怕玄天道尊回来一气之下将这死马做烧烤。
看吧,还说那死马是自欺欺人,他也是从心底相信玄天道尊、还有君小七和卫离墨这两个小家伙还会回来的……
“小夜儿,虐待完我的马,就想畏罪潜逃吗?”君小七将这一花一马的对话全部听在了耳中。
此时,她正靠在洞府门口的一棵开的正艳的桃树上,笑意盈盈地看着那携带着一身杀气的妖邪少年。
妖夜猛地回首,当她看到桃花树下红衣飞扬的女子时,心跳都慢了半拍。
阳光洒在她那张明媚的脸上,耀眼极了。
这女子不是她,还会有谁?
“你……你没死?”他的目光紧盯着她,生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不见了。
“我命这么硬,怎么会死?”君小七走到他的身旁,抱着膀子含笑看着他。
妖夜试探性地捏了捏她的手臂,终于确定这不是他的幻觉,他努力抑制住内心的狂喜,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用玩味的口吻说道::“你这女人,居然真的能活着回来,果然是命硬。”
“你是感受到了阵法波动,想去查探吧,放眼离火天,还有不怕死的敢来这神雷山,现在你可以安心敌歇着去了。”君小七拍了拍他的肩膀,刚要转身,袖子就被什么东西咬住了。
转眸一看,咬她衣袖的居然是倔强的二欢。
二欢服用了她留下的灵药后,不仅能开口说话,还有了完整的灵智。
此时,它正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
君小七顺了顺它丝滑柔顺的鬃毛,到底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
二欢的耳朵慢慢竖了起来,然后松开它紧咬着的衣袖,撒腿跑了。
君小七傻眼了。
这马儿是害羞了?
想象一下,一匹威武雄壮的宝马,居然娇羞地跑开了,这画面是何其辣眼……
“小七,你上哪里弄来的这头马,居然比二柱子和二麻子还要有趣,俗话说不怕逗比多,就怕逗比聚一窝,你就不怕有朝一日将大家活活笑死吗?”辰奕阳手持乾坤扇,修为迈入虚空境后,风姿更胜往昔,一举一动宛如神人也。
妖夜的目光立即被这丰神俊逸,眼里醉着盈盈笑意的青年吸引,暗道:听说仙尊座下共有五名男弟子,莫不是他也是其中一个吧?
“此事说来话长。”君小七转眸浅笑。
“他是?”妖夜悄声问。
“我五师兄。”君小七语气中透着骄傲。
妖夜:“果然……”
“听说仙尊共有五名男弟子,个个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就是不知剩下的三位何时才有机会,一睹他们的风采。”
“这还不简单,我叫他们出来就好了。”君小七刚说完,宋玄知、百里今歌、第五狂刀先后从洞府中走了出来。
一眼望去,十分养眼。
妖夜顿觉自惭形秽,难道仙尊选弟子,最关键的不是天赋,而是脸?
要是真是以这样的标准收徒,那他也有机会成为他的八弟子,是不是?
君小七本不想搭理他,但看着他那满脸惊艳的模样,她自豪地介绍了起来。
碍于玉无衡的身份地位,她每介绍一个,妖夜就要上前行礼,这种低人一等的感觉,令他十分憋屈,但却无可奈何。
如果他也能成为仙尊的弟子,就可以与他们五人平起平坐了。
“仙尊呢?”从此刻起,他将拜入仙云宗门下作为妖生毕生奋斗的目标。
“杀人。”君小七的眼中闪过一道幽光。
宋玄知五人的表情,也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杀……杀人?杀谁?”妖夜脊背莫名窜起一股寒气。
不料君小七却是转眸一笑:“骗你的话你也信?傻瓜一个。”
妖夜:“……”
好吧,出来混,谁认真就输了。
殊不知,君小七最后一句,才是骗他的话。
这时的玉无衡,正提着剑傲立于星陨阁的上空,冷冷地俯视着这个存在了千年之久的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