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就在一大爷身后暗中观察。
实在是没脸见人。
在这个还比较封建含蓄的年代,拿贾张氏肆意玩耍,确实不好说出口。
街坊邻居看二大爷的眼神都不对了,好像在说老东西玩的挺花。
你家大儿子被傻柱给顶走了,你不敢报复傻柱,就拿他干娘泄愤,真的还不敢,你弄个假的,怂货。
不得不说,现在的人们思想都很纯净。
一大爷看着躲在自己身后的刘老二也是满心感慨,他当了多年的管事大爷,脑子活想法多。
“老二啊,你媳妇叫你呢,还有,那什么,感觉怎么样?”
“不可说,不可说,妙不可言!”
刘老二先不可说,又禁不住炫耀了一下滋味的美妙。
两人彼此对了一下眼神,知音难觅知己难求,人生在世遇到共频的人是多么的难得。
一大爷看向立在屋子门口纸人贾张氏,窟窿有点大。
“老二你说,我就说啊,加一块肥膘是不是更好?”
咔嚓!
似惊雷炸响!
若脑浆炸裂!
刘老二抬头望天,四九寒天的,小白毛风呼呼的刮。
天空中似有一道巍峨的大门悄悄的开了一道缝隙。
二大爷好似瞥见了天宫的一角。
众所周知,刘老二是一名锻工,对于形状的把握自有一套理解
肥膘可行,那么橡胶呢?
肥膘过于柔软,橡胶过于生硬,那么两者结合呢?
二大爷不知道充气娃娃飞机杯什么时候发明的,可这一刻,在这片土地上,他是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
“哦豁,哦豁。”
二大爷醍醐灌顶,手舞足蹈的兴奋的不能自已。
“老易,工作我不要了,我要去搞研究贾张氏。”
“啥玩意?”
一大爷还没反应过来,正在门口骂架正高兴的二大妈一激灵。
什么时候打过这么顺心的仗?
二大妈越骂越顺口,虽然刚才贾张氏那个眼神伤到了她。
什么眼神!
瞧不起谁呢?
二大妈觉得现在的贾张氏就是个受潮的炮仗,根本点不着炸不响。
她已经把贾张氏沉浸到内心世界的自我感动,当成了死了儿子没了依靠不敢还嘴。
内心还在窃喜,多生儿子就是好,她家里跑了一个还有两个顶门立柱呢。
正美滋滋呢,突然听见她爷们说了一句什么。
具体的没听清,就听见好像班都不上了,打算把贾张氏当班了。
“老头子,你他么的胡咧咧什么呢!”
二大妈不忿,正在兴头上,老东西在后方使绊子扯后腿,这她能忍得了?
二大爷被二大妈给骂愣了。
倒反天罡还是翻身农奴把歌唱?
老娘们不修理这是要上天啊!
撸胳膊挽袖子,三步并作两步。
熊一样的身板子很有压迫力。
“老头子,你听我说,我刚才没骂你,秃噜嘴了。。。”
还没得二大妈说完,刘老二一把抱过立在门框边上的纸人贾张氏,头也不抬转身就走。
在屋子里坐在地上倚着被子的贾张氏看了一真切。这老刘,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得不到老娘的身体,弄个假的以解相思之苦,也是难为他了。
贾张氏暗自想着,又看了眼站在门口等着挨揍又不死心一脸拧巴的二大妈。
“老刘啊,以后对二大妈好点,别一门心思扑在我身上,我这辈子是你注定得不到的女人,你要是有心,咱就修个来世。。。
算了,你是老娘一把都抓不到的男人,就算重修估计也够呛,赶紧把你媳妇带走吧,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贾张氏一番话说的场面一静。
就连弓着身子没着腰,准备帮她大姐薅头发挠脸蛋扯衣服的赵彩云都停止了动作。
大家齐齐的看向二大妈。
二大妈这才反应过来,这他么的是在可怜自己?
自己被贾张氏给可怜了?
看着原傻柱家里被霍霍乱七八糟的锅碗瓢盆,包了浆发硬的被褥,一股股骚了吧唧的味道往外冒。
自己被这么一个人给可怜了?
“贾张氏你这个克夫克子的老不要脸的,勾引干儿子的老骚货,你他么的还可怜我。”
二大妈发飙了,觉得现在的贾张氏好欺负,什么话都往外秃噜。
贾张氏一听二大妈这么骂她,眼珠子一愣愣,气场立马就变了。
“你骂我克夫克子我不怨你,老爷们好大儿没了这是事实,可你说我勾引干儿子,你破坏我跟干儿子的感情,这我不答应。”
贾张氏说完一蹦三尺高,战斗打响。
拍巴掌抹脸蛋拍大腿拐哒屁股一气呵成。
二大妈被贾张氏的气势所迫,下意识的就坐在地上开始蹬腿打滚。
这已经是要投降的前兆了。
“咔咳!”
贾张氏不想跟二大妈过多纠缠,准备让枣核钉重出江湖,一招制敌。
听到这个声音,二大妈尘封的记忆被打开。
卧槽,贾张氏不讲武德,率先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喝,忒!”
二大妈坐在地上根本没有腾挪空间,急中生智,一点个打滚就滚到正要下台阶的二大爷身边。
屁股一使劲,小陀螺似的就转到二大爷身后。
贾张氏的枣核钉直直的打在了二大爷的脚面。
刘老二低头看了眼这似曾相识的一幕。
那时候天不冷,那时候暖阳照,那时候老夫聊发少年狂。
那时候的夕阳照在他蹲在沙土地用沙子磨去鞋子上的枣核钉。
二大爷看了鞋面很久很久,慢慢的,抬头看了眼贾张氏。
“不爱了也请别伤害。”
二大爷说完抱着纸人贾张氏就跑。
下午那会他拿着纸人,脑海里是有贾张氏的画面的。
算了,就当一次露水姻缘。
空气中微微湿润。
许大茂抬起手感受了一下。
“下雨了?”
“不,那是二大爷奔跑时掉下来的眼泪。”
张建设在边上看了一真切。
几人又转头看向傻柱,二大爷跟贾张氏是真爱,你又算什么?
第三者插足?
幸福家庭的破坏者?
傻柱一脑门子的官司,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贾张氏听了刘老二的真心流露,叹了一口气,错付了就是错付了,没在难为二大妈,转身回屋躺着去了。
这他么该死的魅力!
这会倒是没人搭理二大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