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咬人的胖小鼠 作品

第1590章 甄嬛传安小鸟27

轻轻柔柔的声音将雍正唤得莫名一怔,随即心口处变得软趴趴的,像是被一股暖流缓缓注入,满足的不得了。

他蹲下身把孩子提到自己怀里,又牵起她的手。

“朕不在这些时日里,你都忙些什么?”。

“带孩子啊,弘煜最近可是调皮了呢,到处乱钻,什么床底下,桌子底下,软榻底下……得时刻盯着才放心”。

雍正扫了眼屋内,发现但凡尖锐的地方都被裹上了厚厚一层。

“你是用心,朕之前便说过,你定会是个好额娘”。

卸下这身繁杂,怕也是担心一不留神戳到或砸到孩子吧。

陵容并未反对,她的确在学习做一个好额娘。

孩子是第一次做孩子,她也是第一次做额娘,他们可以一起成长。

生了他自然就要负责,不负责的乱生什么,就像她那个渣渣爹,生而不养,生而不教。

让她自幼便看尽了人性的扭曲与丑陋,残酷与现实,饱尝冷暖心酸,身旁到处充斥着奇葩跟极品,肮脏龌蹉之事比比皆是日日上演。

皇上这次回来后在陵容宫中一待便是小三月不见挪动,就连初一十五都独自待在了养心殿处理政务。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情况,景仁宫请安的众人看陵容的眼神直接不对劲了。

华贵妃明火执仗就差约架,皇后从暗示变成明示,齐妃酸言酸语满天飞,新人不太敢开口,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就连旻常在都暗戳戳让她稍微别太过火,她怕到时候她俩合伙也打不赢别人。

陵容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头一回真诚发问:

“本宫入宫前并未同你有任何交际,入宫后其实也不多,可你为何像是就一定认准了我呢?”。

对她比对皇上还尽心尽力,毫无缘由一般。

旻常在一捧着个大肘子啃,思虑半天回答:“可能因为……你长的好看”。

这是真话,那日选秀候场,贵妃娘娘站在角落里,一身衣服料子不算多好,可就是让她再也挪不开眼。

那会儿她就想着,若是能跟她做朋友就好了,一辈子洗眼睛,看着都能开开心心,吃嘛嘛香。

“我没想这么多,就是跟着感觉走”,想护着她,帮着她,陪着她,哪怕她好像不太需要。

陵容听完跟没听一样,这是什么说法?

陵容不懂,但门外的雍正有些懵:这说法好熟悉,貌似跟他有点像?

尤其现在,离不开未央宫的感觉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意识到某种可能性的雍正觉得自己病了。

他是帝王,他不懂什么爱不爱的,他自幼受的教育是后院妻子妾室各司其职,安他大后方无忧。

他从不多加过问自己女人们的种种,于他而言女人分两类,有用无用。

譬如皇后管理后宫,为有用,是他最趁手的工具。

再譬如生子者,也有用,为他孩子的生母。

……只是安氏,让他惦记太多,时常挂念。

这好像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毫无征兆的,皇上回归了后宫,这是一件大好事,众妃们喜大普奔。

大家看陵容的眼神又跟着温柔了下去。

高位除了两位贵妃还侍寝,别的皇上大多都是去给个体面坐一坐。

新人里比较热闹,皇后这次出山后直接不遗余力的举荐,连年岁上来的方佳常在都被她抬了出来。

被华贵妃指着鼻子的骂老鸨,皇后不放在眼里,继续没底线拉皮条,不过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

皇后略过了敏答应,甚至还隐隐打压对方。

雍正恢复了雨露均沾,皇后一边卖人一边开始筹谋另一件事了。

“可准备好了?”。

剪秋取出一个盒子打开,里边静悄悄躺着一串红麝香珠。

“和常在得宠,本宫少不得偏爱几分,送去吧”。

“是,娘娘”。

和常在倒是戴上了,不过不多,给皇后两分面子意思意思两天就放柜子里落灰了。

皇后脸色阴沉得厉害,只是再如何黑也没用,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瓜尔佳氏怀孕一月。

人家身体倍棒,怀孕不是也理所当然自然而然?

只是还来不及头痛,后宫便接二连三传出好消息,史答应三个月,徐常在两个月,旻常在一个月,都是新人处传来的动静。

正巧临近年关,加之一堆喜讯让雍正大笔一挥大封六宫。

贵妃二,翊坤宫华贵妃,未央宫的陵容都没动。

妃位有二,咸福宫敬妃,长春宫齐妃也没动。

嫔位有三,延禧宫恬嫔不动,曹贵人晋嫔,赐号襄,钟粹宫吉贵人晋嫔。

贵人有五,启祥宫徐常在晋为贵人,赐号贞,储秀宫欣常在晋为贵人,储秀宫和常在晋为贵人,延禧宫旻常在晋为贵人,延禧宫方佳常在晋为贵人,赐号淳。

常在有一,咸福宫史答应晋位常在。

答应有一,钟粹宫敏答应,未侍寝,没动。

四妃六嫔皆不足数,皇后扫了眼见高位还是那样,自我作下许久的心理建树才算勉强舒服了些,还能接受。

又一个新年过去,册封礼结束后,皇后带着大家伙去了趟太后的慈宁宫请安。

这次太后没推脱,欢欢喜喜问候了有孩子的,更是赏赐了才怀上的,还不忘催促没怀上的。

最后留下皇后警告,翻来覆去让她好歹留两个。

皇后垮着个匹脸左耳进右耳出,满脑子这次办赏树宴还是赏草宴,如何才能把那些肚子都摁扁了下去。

结果她这头绞尽脑汁思索了小半月才出点灵感,和贵人那头出事了。

“你说什么!”。

“这东西有问题?”。

太医是新来的小鼻嘎,还没有完全吸收宫中是非多,太医院一条舌头这个潜规则。

一脸肯定严肃的点头,“微臣肯定,这串珠子必然是有问题的,被起码浸泡了好几月的麝香”。

“小主今日身子突然不适也是因着佩戴此珠的缘故”。

和贵人愣在原地许久不吭声,一双眼呆滞着目视前方。

她记着家里的多番叮嘱,一直不与皇后亲近,接到礼物后只最初戴过几天,今日也是突发奇想取出来配衣服的。

可若是她没牢牢记着家里一开始的那些话,一不留意受了皇后蛊惑一直佩戴,那么她是不是很可能连怀孕都……

啪啪——

“贱人!”。

“毒妇!”。

“本小主跟她什么仇什么怨,竟想断本小主子息!”。

瓜尔佳氏回神后直接受不了了,扛着珠子直接跑了养心殿。

得知皇上不在,又马不停蹄跑了军机所,奈何此处要地哪里是她想进就能进的。

不过她怀有身孕,守门侍卫又都是上三旗实打实的贵族子弟,没一个人脑子笨的,不理会,却也不会伤了她。

和常在直接在外边疯狂大吼大叫:

“皇上!皇上求您为我做主啊皇上”。

“嫔妾要状告皇后娘娘乌拉那拉氏谋害戕害嫔妃,谋害皇嗣,罪不容诛!”。

“皇上!您出来见见嫔妾啊皇上,嫔妾实在委屈啊皇上,皇后送我的珠子有问题,是泡了大半年麝香的”。

“她就是个毒婆娘啊皇上,难怪您膝下孩子这么三瓜俩枣啊皇上,铁定都是皇后给弄死的啊皇上……”。

“她这是自己的儿子死了就要让您跟着断子绝孙啊皇上~她就是个变态,扭曲的蛆虫啊皇上~皇上啊皇上~您出来听嫔妾告状啊皇上~”。

周围宫人:“……”。

守门侍卫:“……”。

来往官员:“……”。

高毋庸得了小全子的话后愣是在原地停滞了好几秒才确定听到的是真的。

马不停蹄跑了进去要回禀,只是雍正耳朵又不聋,这么扯着破锣嗓子吼便是不十分真切,也还是听了些的。

一刻钟后。

瓜尔佳氏跪地上哭晕了妆容,嗓子都哑了还在那儿撕心裂肺的告状,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若有虚言,全族无后而终。

雍正揉着眉心,头疼得很,怡亲王眨巴着眼睛,替他家哥哥头疼得很,其余大臣中张廷玉历来讲究嫡庶尊卑,正房偏房不可宠妾灭妻那套,结果一听她吧啦吧啦九族都敢搭上,直接闭麦了。

皇后那头得了风声脚底抹油跑了慈宁宫,太后黑着脸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来找皇帝。

雍正这次已经忍无可忍,对太后耐心彻底消磨殆尽,太后才走到半路就被皇上的人送回去关起来无能咆哮了。

三天后,皇后的罪名被一一公布,桩桩件件罄竹难书,死在她手上的孩子,落地的没落地的,不计其数,甚至还有纯元皇后活生生一条命。

反正已经这样了,雍正破罐子破摔,丢人什么的瓜尔佳氏已经让她丢完了,连太后他都没藏着掖着。

当廷宣布废后,太后幽居慈宁宫,并下令乌拉那拉氏永不可为后。

大臣们一听那叫一个瞠目结舌,连忙低头不吭声:

真是个妻不贤娘不爱的小可怜呢。

景仁宫中迎来噩耗,皇后被困其中不得出,见了传旨的高公公,以及他身旁带着的三件套后直接红了眼眶。

却还是镇定道:“本宫要见皇上”。

她是大清皇后,她怎么能死得这么悄无声息,她要跟皇上对峙谈判,不行后再轰轰烈烈的离开。

高公公轻叹一声,挥一挥衣袖让人直接动手,宜修就这么被迫饮下鸩酒,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