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颜如玉看着画中人,目光微冷——真有意思啊,揽星阁的尔雅教习,居然又成了徐员外无处可依的表妹。
方丈惊愕:“可是,据石小姐方才所言,她不是上吊……”
要说跳水,跳崖,这种尸骨无存,尸首不好找着的,倒有可能是死遁,但这上吊……
颜如玉摇头:“暂时不可知,但其中必有缘由。”
方丈后脖子也有点冒凉气:“而且……”
颜如玉眼神示意,切莫吓着石家父女。
方丈只好暂时把话咽回去。
颜如玉把画收起来,对石员外道:“石小姐是中毒,非一日能解,需得慢慢调理。”
“你们可以先住下,若是愿意,我让人帮忙找个近处的小院。”
石员外连连作揖:“真是求之不得,多谢。”
孙大夫接过话说:“别找别处了,这个医馆后面,就有处小院子,是以前一个街坊的,他现在不住空着,还经常说让我帮忙租出去。”
有了落脚处,颜如玉让他们父女先去安置。
她请孙大夫开了个清毒的方子,又留下几个红果子。
和方丈一起出门,方丈迫不及待小声道:“说是上吊死了,怎么会……又出现?难道是死而复生?”
他说着,不禁白了脸。
颜如玉扫他一眼:“你别自己吓自己,什么死而复生?”
方丈吞口唾沫:“怎么没有,之前那个什么道长,还是重生的,还借别人的身体重生……”
颜如玉气笑:“你快别说话了,你现在是高僧,什么邪祟在你面前都得吓得要死。”
“我看你倒是像被别人吓得要死。”
方丈摸摸光头:“那……”
“没什么这那,这事儿和揽星阁有关,倒是让我松了口气。”
方丈诧异:“怎么说?”
“当然是从你找到的那个矿说起。”颜如玉回头看看,“你难道忘了,和你们争庄子的,是谁?”
方丈听颜如玉的话,心从惊惧里回过神来。
他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他们是一伙的,为的就是把石员外逼上绝路,好强买他的庄园。”
颜如玉轻叹:“你总算转过弯来了。”
“石家真可怜,我看他们父女都是好人,好好的家业,安安稳稳的日子,闹出这么一出,啥也没了。”
“好在石小姐能治好,”颜如玉感慨,“能救回他女儿的命,其它的可以再挣。”
方丈点头:“这倒也是。”
两人边往回走,方丈边小声问:“那你什么时候去看看?看到底是什么矿?”
颜如玉思忖道:“这个回去得问问银锭,上次王爷找是什么勘探员,这种人很少有。”
方丈看着她忍笑:“咱们庄子上就有啊,你忘了,他们俩还在金矿上。”
颜如玉一拍额头:“对,对,把这茬忘了。”
方丈跃跃欲试:“那咱叫上他们,一块去?”
颜如玉也想着早点把这事儿定下来,也好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也好,回去我安排一下府里的事就动身。”
“那我去找于掌柜,现在庄子是钱家的,怎么也要说一声。”
“说得是,那我们分头行动。”
……
李齐借着牢里起火越狱逃走,还在小巷子里留下记号。
单凭这个,霍长鹤就知道,与他联络的应该还有其它人。
李齐身后早跟上暗卫,他浑然不知,仗着是申城本地人,穿街过巷,倒是真灵活。
他找到一个小破落院,也没叫门,直接跃墙而入,这墙头早破得不成样子,根本拦不住什么。
屋里有个年轻男人,穿着件打着补丁的绸衣,正在床上酣睡。
李齐进屋,都没能把他吵醒。
四处查看一番,确实无事安全,李齐这才松口气坐下,又喝了盏凉茶。